折腾了半天,张小强和表哥坐公交车来到一个工地开发区,这里大多是一些正在建造的建筑物。两人又步行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工棚区。
两人走进工棚,张小强跟在后头。他好奇的张望了四周,工棚里有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不过气味不是很重。
张小强看着工棚里的人以奇怪的眼光在打量着自己,不禁微微低头冲他们微笑。这住的人还挺多,男女老少都有,棚里的两边各摆着一排床铺,床分上下铺,全是用竹竿和复合板搭成的,床上再挂个蚊帐排列着。
表哥边走边向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而张小强跟在屁股后头陪笑着,像个店小二一样。
张小强看着工棚里的人也热情的回应着表哥,看上去,这里还挺热闹的。棚里大概有十几人左右,他们各自坐在床上或小凳子上,娱乐消遣着。有下棋的、听收音机了、躺在床上看故事会的,还有一老头躺在床里头看yellowbook,看那书的封面,满是肉肉的女人,瞧的让张小强有些赤耳脸红的,赶紧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两人走到工棚的最里头,把行李包放好。表哥转身对张小强说道:“我去找些木板给你搭张床,你先把那个角落清理一下。”
张小强应了一声,见表哥说完就匆匆离去,也立马行动起来,他拿起扫把灰盆就开始清理这个死角,心里知道表哥要在这给自己搭张床。经过半小时后的清理,把死角里的那些塑料袋、废木料、臭袜子、烂内裤,偶尔还清出几个套套,把它们扫成一堆倒掉。套套是什么?感觉像是可以吹成气球的样子。
张小强搞完卫生后,就和表哥两人一起搭好自己的床铺,再整理一下行李,就大功告成。这时天『色』以晚,坐了一天的车,两人都有些疲劳,就吃了些带来的干粮,洗完澡就早早入睡。
到了晚上,张小强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他眼神呆滞着,心里却有些小激动,心里呐喊着:终于出来混了,我一定要为自己的梦想奋斗,不负师傅对我的期望,同时还要挣更多的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然后再把妹妹也带上来,一起闯天下,哈哈...。
想着想着,张小强就呼呼大睡了...
在梦中叫师傅看着张小强......
“小强,小强...小强呐!”
“师傅!”
“小强呐,出来混最好是光棍,知道吗?”
“嗯,师傅你在哪儿啊,我怎么去找你啊?”
“流浪...流浪...”
“师傅,师傅,你别走啊,师傅...呜呜...!”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明媚觉得要比家乡的要灿烂一些。张小强早早的起了床,刷牙洗脸后,精神显的格外活跃,跑到表哥的床前喜悦的喊到:“表哥,表哥,起床啦!”
“叫那么大声干嘛啊?起的这么早不累么?再去睡会儿吧。”表哥那懒羊羊的声音从蚊帐里传了出来,还打了个哈欠。
这时从其它的蚊帐里传来几句骂声:“大清早的,叫啥叫啊?小声点!”
听到骂声,张小强感觉到自己确实有点冒失了,忘了这工棚里还睡着十几个人呢,就不好意思的回道:“不好竟思啊,我下次注意点。”
看到表哥不肯起的早,张小强只好一人走到工棚外,天还是麻丝的亮,灰蒙蒙的,偶尔有几棵星辰闪索着。
张小强伸展着双肩,准备耍几套招式套路,来打发时间。耍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表哥才从工崩里走了出来,看到张小强在练功,笑着说:“哟,还会耍太极啊,怪不得那么历害啊!”
“这不是太极,这是广播体『操』。”张小强边施展着招式边回道。
表哥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到张小强的旁边,瞧了一会儿,道:“有这么奇特的广播体『操』么?”
张小强放慢动作,扭头冲着表哥笑道:“想学么?我教你啊!”
“唔,没兴趣!”表哥摇摇头转身离去,开始准备洗脸漱口。
见表哥无趣,张小强将接着继续炼着。表哥洗漱完毕后,就匆忙说道:“好了,别做了,我们出去吃个早餐吧!”
“好嘞!”张小强立刻停止炼功,跟着表哥进了工棚。
两人出了工棚,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子上。两人要了两碗面,开始边吃边聊着。
表哥吃着面条说:“小强呐,待会我带你去找包工头,跟他说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一份工作,如果成功的话,应该明天就可以干活了。”
张小强听到后大喜,嘴含着未咽下去的面条,感激道:“那真是太谢谢表哥了!”
表哥见他这得『性』,面带一丝嘲讽,道:“待会见到包工头时,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张小强吃着面条,点头回应着,然后含糊其词的问道:“那要怎么表现啊?”
表哥道:“你要在他面前表现出你强大的力气,知道吗?”
“嗯!”张小强又点头应了一声,就急着吧唧吧唧吃着面条。
表哥看张小强就光顾着吃面,好像没心聊这事似的,就鄙视道:“瞧你这熊样,吃慢点!”
“这面好好吃!”张小强说完又低头的吧唧的吃了起来。
表哥看到张小强吃面条的熊样,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心里担忧着眼前的这个表弟,就他这样出来混,可真不好带啊。
看到张小强吃的正香,表哥王明志也跟着吃了两口,又道:“要是包工头同意了,以后在工地上好好做,可以争到不少钱,但千万不要在工地上打架惹事,知道吗?
张小强咽下面条,咧嘴笑道:“嗯,不会的!”
表哥又说道:“惹事的话会被开除的,知道吗?”
张小强吞了口面,嫌表哥有点啰嗦,道:“表哥,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这人还是懂道理的。”这时张小强明白表哥说这话的心意,他是想要自己别再像火车上那样多管闲事,但要真遇上这种事,怎能不管呢?我能违背师傅给我的使命吗?
表哥仍不放心的说:“能忍就忍,退一步海阔天空,知道吗?”
“嗯。”张小强随口应一声,一口吸完剩下的面汤,随后舌头在碗底来十八弯,把碗给『舔』的光溜溜的,一大碗面条给吃的一干二净,吃完后顺便『舔』了一圈嘴唇上残留的味道。这时只见表哥碗里的面,吃的才不到一半。
表哥看到张小强这一系列的动作,就恶心道:“别吃的那么恶心好么?这是在城市里,不是在山村里。”
张小强咧嘴笑道:“嘿嘿,下次我注意点!”这让张小强想起小时候的情景,想起老妈给自己煮碗鸡蛋面时,都是吃完后,把碗『舔』的光溜溜的跟镜子一样,那面的味道恨不得把碗都要吃下去,所以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习惯带到这来了。
吃完面条后,两人就匆匆的去工地找包工头,来到办公室门口,表哥敲了几下门,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声音:“进来!”
表哥推门进入,张小强在后头跟上。表哥笑微的走向包工头,打招呼道:“陈老板,真是打扰您了。”
张小强扫视了一下这办公室,不是很大,但挺精致的,这是相对工棚而言。见包工头坐在办公桌上拿着一些本子,在记录着一串一串的数字,这让张小强看的有些头晕。
包工头看到有人进来,就抬头看着表哥,咧嘴一笑说道:“哟,王明志,从老家上来啦!”
表哥迎笑回道:“是的,陈老板。”
包工头说完又低头继续记录着,并没有配合表哥的表情说话,就开门见山的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老板,我带了一个人上来,您看能不能给他一份工作。”表哥边说着,并向包工头工整的递上一支烟。
包工头抬头接过烟放到桌子上,并打量了一下张小强。表情有些凝固,好像对张小强这人没什么兴趣,就又低头边记录着说道:“是这位小兄弟吗?”
表哥点点头恭维的回道:“嗯,他是我的一个表弟,干活挺有力气的。”
这时张小强也礼貌的向包工头点头哈腰道:“陈老板,您好,我叫张小强。”
包工头继续写着串串数,眼睛往上瞟了张小强一眼,回道:“小伙看起来挺健壮的嘛,会做什么活啊?”
张小强恭敬的回道:“我会干力气活。”
“呵,我这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活啊!”包工头停下写字,微笑看着张小强,仿佛在逗他似的。
张小强听到包工头这样说道,感觉会是没戏了,心里有些着急了,就扭头望着表哥,看他能有什么办法来挽救。
张小强只见表哥斜眼向自己乏巴了几下,仿佛是对自己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张小强收到暗示后,脑海中电转的思索了下,就嘻笑颜开的着对包工头说:“陈老板,可别小看我,我可不是只有力气活这么简单地。” 说完就从旁边找来了一个安全帽放在包工头的办公桌上,然后使用内力一拳将它砸个粉碎。
“砰!”
包工头被张小强这粗暴的一拳吓了一大跳,惊恐用手『摸』着自己头上的安全帽,生怕他给自己的帽子上也来上一拳。包工头有些惊恐的看着张小强,身子也颤抖的有些坐不稳。
“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在张小强心里,对自己的这个表演非常满意,觉得不光展现出惊人的力气,同时也展现出恐怖的破坏力。但看到包工头吓成这样,心里又有些担心,估计这事又被自己搞砸了。
这时表哥惊讶看着张小强,又看看包工头,责备张小强道:“你在干什么啊?”
张小强看到表哥在责备自己,知道这事是搞砸了,就装委屈的回道:“不是...要展现出我的力气么?”
表哥看到这事有点严重了,语气就更重些的说道:“你这那是在展现你的力气啊,你这是在展现你战斗力。”
这时张小强意识到后果很严重了,就尴尬的向包工头说道:“陈老板,真不好意思,我再给你展示一下我的力气活。”
包工头强颜欢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心想:要是再给你展现一下,估计我这办公室都要被你搞塌了。包工头想到这就有些不耐烦的对张小强摆着手,道:“行了,行了,你们先回去再说吧。”
“陈老板,那...我表弟...”表哥看到包工头这样说,脸上显得有些失望,心想完了,表弟的工作要泡汤了。
张小强看到表哥脸上有些失望,心想肯定是自己刚才的力气没展现好。张小强想到这就二话不说,直冲冲的从屋里找个根钢筋,紧握着它理智气壮的来到包工头面前,并专注的盯着他。
包工头被张小强盯的更是恐慌,一脸惊恐的瞪大眼睛说道:“你想干什么?”
而表哥也被张小强的这举动被惊的呆若木鸡。张小强笑而不语,『操』着钢筋使用内力,徒手将它搬弯成v字型,放到包工头的办公室桌上,咧嘴笑道:“怎么样?力气大吧!”
包工头看到张小强的这个表演有种强烈的威胁感,吓的额头上直冒冷汗,惊险的擦了擦,强笑的说道:“你行,你力气真大,你明天就来上班吧。”
“那就谢谢陈老板了啊”张小强微笑的点头致谢,心里一下乐开了花,看来自己的表演很给力,耶!
经过张小强的精彩表演后,包工头给了他一份杂活干,一天20元。这对张小强来说这工钱是很高的啦,自己非常满足,哼哼!
之后表哥带着张小强在附近玩了一天,对于张小强是第一次来到城市,对城市里的花花绿绿都是充满了好奇,一边逛一边探索着。当众还出了不少丑。如在逛超市的时候,看到别人随手拿商品时,就以为是小偷,就出手制止,结果挨了一顿臭骂。张小强根本不知道超市里的东西是先拿后付账的,还以为像村里赶集里的小摊子一样,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在公园里玩时,张小强跑到树林里小便,把路过的女人们给吓跑了,因为他以前在山里砍柴时,大小便都是在树林里解决的,以为在树林里小便是很正常的。更搞笑的是还跑到女厕所里,把里面的女人们吓一大跳,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城市里的厕所还分男女,张小强是切底被这城市里的新生活搞蒙了。
表哥看到自己的表弟闹了不少笑话,就对他讲起了一些城市的基本生活规则,是希望他能够更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让自己少一点担忧。必竞他是自己带出来的,要是闹出了什么事,自己是无法向他的父母交待的。
到了晚上,表哥又带着张小强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是一场古『惑』仔争斗片。表哥的目的是想让自己的这个表弟对社会有些了解,要让他知道在这个社会中是非常的『乱』,非常的险恶,有功夫不一定能在社会上横着走。但在张小强的心里确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有功夫有道理,就要在恶人面前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