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度过了轻松快乐的一天。
周一梅把来自穿越的一切烦恼都抛到脑后,享受了轻松的时刻。
她不禁在想,到底是这样轻松的生活下去更好?还是回到那个战乱动荡的时代更好?
“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回去?”泡泡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周一梅掐了一下泡泡的手臂。
“当然能看出来,你的笑容什么时候是没有负担的,什么时候又是想起阿迪斯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泡泡得意的说。
“我们去看电影吧。”周一梅心里打定了一个主意,就提议说。
“好,我好久没看电影了。”泡泡马上赞同。
“电影一开始,我就回去,争取等电影结束的时候回来。”周一梅说。
“你要去哪?”泡泡也不惊讶和意外。
“我很久没去看看阿迪斯了,我得知道,那场战争怎么样了。”
“行,虽然我一直忍着没说,但是,我觉得还是得赶紧把大宇弄回来,毕竟纸里包不住火,今天他哥们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说找不到他,我说我也不知道,也就一两天的功夫,他的亲人朋友都知道了,到时候,我们该如何给他们交代呢?总不能说他在另一个时空当了太子,娶了一百多个老婆,正开心的不想回来吧。”泡泡担忧的说。
“你放心吧,这次我很快的回来,回来就去把大宇弄回来。”周一梅已经有了更好的主意:“既然我在大宇那个时间没办法见到安格力玛,那我就去阿迪斯的时间里取找她。”
“对啊!那样你就能成为一个通神的祭司了。”泡泡也觉的周一梅的想法特别棒。
于是,两个人买了电影票,还特意选了最后一排的座位,那个电影的下午场,也并没有太多的人,等影厅里的灯全部暗下来之后,泡泡和周一梅在黑暗中,用力的握了握手。
握完手,周一么攥住那块魂石,闭上眼睛,再度让自己的情绪波动,随着她呼吸的急促,魂石的光芒再次越来越亮,有一些人感觉到了来自影院后排的亮光,嘴里嘀咕着“看电影玩什么手机”。
周一梅在泡泡的身边,进入时空的快速通道,这次,她的意念带她来到了阿迪斯的世界中。
当紧闭双眼的周一梅睁开眼睛,顿时惊呆了。
仿佛是昨天,她在这片熟悉的草场上,阿迪斯和他所在的战士们,整个部落的妇孺老幼都来送行,所有的青壮年都已经背好弯弓和箭袋,端坐马上,旌旗招展的向着敌部而去,可是如今,她看到的,却是一片凋敝。
被烧毁的几个毡房,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大部分的被简单收拾后掠夺一空,一些套脑,支架没来得及被带走而随意散落,几只狗也在浩劫中死里逃生,趴在营帐的原地,仿佛等着不可能在出现的主人回来,还有打翻的酸奶桶,一些散落的奶酪块,一切都表明,这里在不久前,遭受了一场劫掠。
“阿迪斯!”周一梅在一片寂静中高喊。
无人应答。
周一梅凭着自己的记忆,在毡房原址中去寻找她和阿迪斯的曾经共同的回忆,果然,在一个几乎什么也看不出的草地上,她看到了阿迪斯的一只长靴,那是他的夏季长靴,周一梅曾经给他整理衣物,认得上面的简单的刺绣。
“阿迪斯。”周一梅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出兵去攻打别的部落的部落,为什么遭到了劫掠?
“你是谁?”
一片寂静中,有人出现在周一梅的身后,大声的问她。
周一梅急忙回头,一个中年的男子,穿着长长的毡袍,骑在一匹马上,问周一梅。
“我是阿迪斯的……妹妹。”周一梅擦干眼睛,赶紧站起来问:“我刚从姑姑家回来,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的哥哥阿迪斯在哪里吗?”
“阿迪斯是你的哥哥?”那人皱着眉头问。
“是的。你认识他吗?”
“他是乃蛮部的大将,我当然知道他,这里前不久发生了内斗,部落里有人推翻了乃蛮部的首领,带着整个部落离开了这个营盘,剩下的几户是原来首领的亲人和随从,也被弘吉剌部抢掠,现在是什么也没剩下。”那人看着这片空荡荡的草场,感慨的说:
“如今,这片草原上可是没有能安然独处的地方啊。”
“你是哪个部落的牧人?”周一梅问这个中年男人,他的装扮看起来不像是经常要出去打仗的骑兵,倒像是个经常放羊的牧人。
“我是离这里不太远的卫特拉部的那日苏,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那日苏?”周一梅听到这个名字,觉得非常熟悉:“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叫哈斯,他,他现在应该是个医生。”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那日苏突然警惕起来,他拉紧了马的缰绳,于是胯下那匹马儿也开始不安的挪动着四个蹄子。
“我是周一梅,你记得我吗?我是安格力玛的徒弟,记得阿尔泰山吗?你和哈斯是在那里被乃蛮部抓获的。”周一梅也端详着那日苏,十几年的时间,让这个曾经健步如飞的青年男人,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我想起来了,你带着哈斯去过,未来!”那日苏终于想起了十几年前发生的一切,他跳下马,向周一梅走来,看着她的脸,又觉得有点困惑。
“可是你的样子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女人,而且你也没有变老,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这次还是从未来回来的。”周一梅很高兴,这次回到草原,能碰到一个很久之前的故人。
“我想起来了,你有法力,可以穿越时间,上次我们分开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那日苏也高兴起来:“走吧,回我们卫特拉部吧。哈斯也会很高兴见到你的,只是,他现在有点不太好。”说到这里,那日苏的神情变得暗淡下来。
“哈斯怎么了?他发生了什么?”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那日苏扶着周一么上马,随后也上马坐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离开破败的营盘,消失在草原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