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盐城玩乐的昼灵,是一点都不知情,还搂抱着一个j女调笑。
“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下人谁不知道呢?”j女笑嘻嘻的回答。
“那你说,说对了我就重重的赏你。”太子色眯眯的说。
“你先说说你会赏我什么?”j女并不害怕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
在妓女的眼睛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女人,至于那种坐怀不乱的男人,j女会告诉大家:
根本不存在!
“你先猜猜看!”太子让j女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并用手抚摸着她的蜂腰。
“我不嘛,我要知道你会赏我什么。”j女开始撒娇,她借酒给太子逞能着,丝毫没想到自己正坐在魔鬼的怀抱里,马上要跟短暂的生命告别了。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太子脸上并没有愠怒的表情,依然笑嘻嘻的。
“来人啊!”太子举起右手,朝后一挥,一个将领赶紧凑上来:
“太子需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侍卫。”
“一个……”
“是的,不要啰嗦,叫一个侍卫上来。”
j女还在他怀里嬉笑,跟旁边的女子们挤眉弄眼。
楼下负责警戒的一个年轻的侍卫跑上来。
“太子,有什么指示?”
“你过来。”太子勾勾手指。
侍卫不明就里的站到太子身边,只见太子推开怀中的女子,呼的站起身来,脸上刚才还一脸嬉笑,如今变成恐怖的愤怒。
他一把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对准旁边摔倒在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j女的脖子,一刀就砍了下去。
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尖叫,那个活生生的可怜的女人就脑袋搬家了,一颗人头咕噜噜的在地上乱转,脸上的表情还保持着疑问。
“啊!”几秒中过去了,所有的女人才懂得尖叫,有几个吓得晕了过去,鲜血从女人的脖子里喷射出来,瞬间就铺满了整个地面。
所有人躲避着那一滩粘稠的血液,已经害怕到无法思考。
“现在,我让你们猜猜,我是谁?”太子表情如常,继续坐在桌边小口的饮啜着烧酒。
女人们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一场血腥的杀戮当前,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大口呼气。
“我最后问一遍,我是谁?”太子陡然提高了声音,其中的杀气已经穿透每个人的胸膛。
“再没有人回答,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你是……是太子。”终于有一个女人,壮着胆子,小声的回答他。
“我是谁?我再问一遍!这次说不对,你就跟她一样,脑袋搬家。”
“你是……你……是……”那个女人已经吓的筛糠一样的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急报太子!”
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酒肆的楼下,有一个传令兵在高喊着:
“皇帝有旨,请大郁国太子接旨。”
太子这才懒洋洋的站起来,喝完杯中的残酒,在众将领的陪同下,走出了酒肆。
大街上,所有老百姓已经被赶回家了,空荡荡的街上,只有三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太监,骑在马上,看到太子摇摇晃晃的走下来,也跳下马。
“太子接旨,皇帝听闻太子随意杀戮,当堂斩杀黄公公,皇上心痛如绞,又闻与蛮人的交战,并没有取得胜利,先急招太子入宫请罪,即可启程,不得延误。”
太监们宣完旨,并没有跟太子寒暄,上马就走,旋风一样从盐城消失了身影。
太子喝到半酣,并没有听清他们到底在念什么,只是转身又要上楼喝酒,身边几个将领连忙扶住他,有一个胆子稍大的,在太子耳边说:
“皇帝召你入宫呢。即刻启程。”
“入宫?入宫是干什么?”
原来,在太子的身体里,大宇跟昼灵海早就喝了个大醉傀书,尤其是大宇,早就喝得人事不省,并不曾控制太子的身体,而昼灵海喝醉了,更是肆无忌惮的爆发了魔鬼的本性。
随意的砍杀着凡人,这一刀,让一个无辜的j女死于非命,让盐城的百姓们心惊胆颤。
昼灵海当然听不懂什么叫入宫,于是叫醒了睡着的大宇:
“醒醒,有三个人跑来,说皇帝召太子进宫,还要即刻就走,难道真的现在就走吗?”
“走,走。”大宇喝的早就失去了判断力和思考力,他更不知道,就在他醉倒在太子身体里的时间里,昼灵海兽性大发,砍杀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那就走吧?”太子醉眼朦胧的说。
所有唯唯诺诺的将领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个嗜血如命的太子回到皇城,自然有他的老爹来惩罚他。
趁着太子醉的不清楚,大家牵马的牵马,扶人的扶人,点火把照亮的照亮,引路的引路,几十个人趁着夜色,就踏上了回京城的道路。
盐城的老百姓们都得到了消息,在太子出城许久后,才敢探头探脑的出门张望,终于听见酒肆那边传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才确定:
那个挨千刀的太子,真的离开了盐城。
一个好端端的边境城邦,被太子祸害了一顿,又被大宇和昼灵海合伙祸害了一遍,现在已经是呈现出一种萧条的颓势。
大商贾们已经逃窜的所剩无几,只有一些小户人家还在强撑场面,大家在夜色中,把那些无人扶助的伤兵集中到一起,给予帮助,再打扫城外的战场。
所有人默默无语,心中恨着一个人。
“不知道阿娇现在怎么样了?”朱嫂和朱哥也在人群中,他们负责给伤兵做饭。
“那孩子有福气,肯定没事。”朱哥头也不抬的说,他正在给一口大锅里舀水,一张粗糙沧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想这孩子,她要是在,一定早就跑出来帮助这些当兵的。”朱嫂一遍说,一遍红了眼眶。
“那还用说,这孩子别的没有,就是有一副菩萨心肠。”
“这一点,还是随你了。”
“也随你了!”朱嫂的眼泪还是掉进了手里正在切的菜里。
朱哥知道自己的老婆又哭了,他也知道,她是伤心的哭,也是高兴的哭,如果他们知道,盐城再也不会遭受太子的暴行,恐怕要哭的更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