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大郁国第一当朝讼师隋国金找到了突破口,赶紧拈这胡须若有所思的点头:
“圣上,太子戍守盐城多年,教化有失,作出此等有悖伦理之事,也情有可原。”
青胡子此时也冷静下来了,一气之下,说出这么骇人听闻的丑闻,已经悔断肠子,如今再不就坡下驴,只怕真的要把“父子抢女人互相杀伐”的丑名,传扬出去,到时候,可不是丑闻了,简直成了老百姓和邻国的笑谈了。
此时的大宇也吓清醒了,自己又无法力又无处可逃,赶紧认清现实,该低头认怂就赶紧低头认怂,等昼灵海回来也不迟,于是咚咚的嗑起了响头:
“父皇在上,受儿臣请罪,儿臣知错了,昨天真的是酒大误事,肆意妄为该当死罪,还请父皇饶恕不懂事的孩儿。”
青胡子假装余怒未消的厌恶的撇了一眼地下磕头如捣蒜的太子,心里打着算盘:
虽然不至于当街问斩,毕竟也是一国储君,但是这口气不出,实在是没面子也不解气,干脆褫夺他的太子位算了,反正他母亲也早就归西了,现在也没人帮得了这个臭小子。
主意一打定,青胡子就假模假式的就坡下驴:
“隋国金说的也有道理,你在那跟蛮人打交接的地方生活了七八年,想必也是忘了咱们中原的规矩,再说昨天喝的酩酊大醉就来见本皇,实在是本皇未曾考虑周全,念及你故世的生母,且饶你一命。”
“谢父皇谢父皇。”
“皇帝圣明!”旁边的隋国金也连连拱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抢夺父辈爱妃之罪,不治无以整肃家国朝纲,现发配你戍守白城,褫夺太子位,留观后效。”
“圣上三思啊!”隋国金赶忙跪下,想要进行最后的辩护,文武官员也纷纷跪下,册立太子是经过各种势力博弈的结果,如今太子的储君位置动摇了,那朝纲又是一片风雨飘摇,对大郁国来说,将是腥风血雨的前兆。
“别说了!朕累了,现在要回去休息,退朝!”
青胡子也不想跟这帮老家伙们废话,生了一整夜的气,又动了一上午的脑子,此刻却是异常疲乏,另外还惦记着被太子掳走的爱妃,想赶紧回去把爱妃接回寝宫,枕在她大腿上好好睡一觉,就大袖一挥,起驾回宫了。
皇上一走,大殿里空了一半,那些侍卫太监们也跟着玉辇回内宫了,剩下半堂的官员们,也没人问津。
大家纷纷臊眉耷眼的从地上爬起来,互相假模假式的拱手相让,纷纷从大殿里走出来。
大宇也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摔着弄乱的朝服。
旁边的隋国金忙扶了一把:
“太子不要懊恼,圣上也是一时恼怒,过两天消气了,就恢复太子的储君位了。”
“爱恢复不恢复,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大宇才不管大殿里是不是还有其他官员,张嘴就是一句可以治死罪的牢骚话。
隋国金吓的又是一阵哆嗦,心里想:
这小子在盐城呆傻了吧,就是忘了中原礼制,也不至于连父子亲情也忘的一干二净吧,怎么就跟蛮人一样了呢?
“你现在要回家了吗?”大宇根本没想到这些,没心没肺的问隋国金。
“是要回家,现在是午饭时节,太子?”
隋国金虽然想请太子到自己家里用膳,但是一方面怕太子嫌弃自己的府邸寒酸,另一个是现在局势不明朗,如果跟太子走的太近,恐怕哪天皇上杀心大起,要剪除太子党,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在他手上了。
“那就去你家吃一口吧。”
还没等隋国金找个借口,太子甩着袖子走在了前面,那个架势恐怕是劝阻不住了,隋国金一咬牙,算了,死就死了,谁让他是大郁国的尚书令。
两个人出了皇宫,门口有一顶小轿子,大宇想都不想,直接就上了轿子,四个轿夫赶紧看隋国金,隋国金皱眉无奈摆手,示意他们抬起轿子往家走吧。
自己顺着街走了一会,拦了一顶两人的露天小竹轿子,也赶回家中。
匆匆忙忙赶回家,隋国金一进门就看见家里大大小小高高低低跪了一屋子人,谁也没想到太子会突然驾到,连内宅的女眷们也来不及避让,只得当地跪倒,头深深垂着,不敢仰视。
大宇也不以为意,径直走进大堂坐下,要茶要热水,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
下人们赶紧站起来忙乎,慌乱之余,不是你撞到我的头,就是我踩了你的脚,隋府上下是一片兵荒马乱。
“你是什么人?如此嚣张敢闯隋府?”
大宇刚喝了一口茶,一个年轻女子就从内院里冲出来,站在太子面前,峨眉倒竖,怒喝大宇。
大宇一抬头,这个女子长相之丑,他是前所未见,一口茶直接就喷那个女子一脸。
咳咳咳咳,接着大宇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好呀,还敢给我脸上喷茶,你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想活了吧。”
女子说时迟那时快,从大堂一侧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利剑,直直的就朝大宇劈过来。
大宇咳的满面通红,刚一抬头,就看见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天灵盖而来,吓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就是抱头鼠窜。
隋国金心里担忧着家中会出大乱子,一进大门就碰见吓的不知所措要奔出大门寻找隋国金的家仆,家仆一见隋国金也顾不得磕头拱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结结巴巴的说:
“不好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隋国金料想会有纷乱,但是万没想到会直接全武行,赶紧问。
“大小姐,大小姐跟太子爷打起来了!”
“啊呀!”隋国金不听便罢,一听急的跺脚。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说起他这个宝贝女儿,也算是大郁国百姓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退婚五次,已经二十有三,脾气骄横蛮霸,谁的话也不听,别人的家的女儿都是精于女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家这个小祖宗是我行我素,用现在的话来说:
经常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