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灵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玉佩,却是当日为了落人口舌,又怕从寂空断掉的手串上截胡的三颗零散佛珠会丢失,直接就串在了女帝御赐的玉佩下摆做装饰,既不显得刻意,又不觉得突兀,还感觉时时刻刻都带着寂空在身边一样,挺安心的感觉。
没想到今日却被这个吃瓜群众阿勒斐眼尖的发现了,还给她当众扒皮说破,气死个人。
九灵一向纨绔,且处处留情,被说几句没什么,但是寂空到底是个男子清誉很是重要,况且还是个出家人,这事儿传出去那还了得。
九灵生平最烦别人蹭自己热度,达成自己目的,当即便翻脸。
“寂空师傅确与本王有些渊源,本王也确实青眼于他,只是他已身在红尘之外,终究与本王无缘,本王也一直恪守本分,不曾越礼。”
“如今倒是你这乱臣贼子,把正统血脉绑上大殿来要挟本王这个匡扶正义的外人,难免,不妥吧。”
见阿勒斐渐渐理亏, 九灵暗暗得意:论嘴皮子,谁与争锋;论武功,谁打得过我;论长相,狐狸精有几个丑的;论用毒,我有岳母赠送的《制毒大全》;论作弊,我有系统爸爸。
【就这牌面,你再研墨三十年卷不过还是卷不过。】
九灵:请叫我卷王。
九灵以为终于可以收工,把这家伙说的跌下神坛,不用费事打打杀杀再造杀孽,便大方走向侍卫,示意他们把寂空交给自己。
没想到离寂空还有一步之遥之时,阿勒斐竟然插了过来,挡在寂空身前。
他身高比九灵高了大约一个半头,九灵恰好到他胸前第二个扣的距离。
若是放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情里,早已经是一段佳话,但是对不起,这里是女尊世界,只见九灵抬头瞪了一眼阿勒斐,继续执意往前走,却被阿勒斐怒意格挡,两人小小摩擦,你推我搡之间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之时,九灵听见阿勒斐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
“世人都说我与他有几分相像,殿下可把我当成他。”
九灵蓦然抬头,却发现原本杀气冲天的阿勒斐转化为一脸柔情,正温情脉脉看着自己,有那么一小瞬间,真的恍如寂空在勾搭自己!
九灵:卧槽,醒醒吧谢九灵,切不可让这个阿勒斐拿了替嫁的剧本,这等坏蛋不可入你的后宫!
九灵霎时犹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
这人绝逼使了什么夺魂摄魄的小人伎俩,要不怎么一靠近九灵,九灵就起反应呢。
九灵自封情穴,缓了口气。
这情穴便是男女反应的穴道,封了自然不会乱想,比较方便,防止影响正事。
九灵正努力定神,身旁有人拿了自己的佩剑,擦干净上面花瓶里残留的水渍,双手奉上,递给自己。
九灵一看是沈鹤行。
沈鹤行把佩剑交给九灵,又谄媚是的低头给阿勒斐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将两人拉开了些距离,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轻柔,行云流水般的自然,旁人见了只觉得是一个低眉顺眼的奴才再给主子圆场,让气氛不那么尴尬,而做些本分内的小事情。
只有九灵知道,他在干嘛。
结果很是尴尬,沈鹤行接触到阿勒斐的身体读到了一些他内心该读的想法,和一些不该读的想法,细细整理之间,不知道到底应该先把哪些重要的说给九灵,还是把不重要但是很那啥的说给九灵。
“呃,大概两件事。”
“一,他不会什么邪术,没有蛊惑殿下。”
“二,他真心爱慕殿下。”
九灵:???
真不真心九灵不在乎,真心爱慕她的人多了去了,她最在乎是第一条,不会邪术,没蛊惑自己,那那些反应怎么回事?难道赖自己上头?
九灵清楚他并不是对阿勒斐,而是对这张几分像寂空的脸上头!
之前在玄音寺里,可能是佛光普照,九灵并没有歪想过,如今回到俗世,没有了青灯古佛,没有郎朗诵经,寂空看起来不就是单单纯纯一个没有头发的帅哥吗,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九灵咽了一下口水,拔剑相向。
“敬酒不吃吃罚酒。”
终于一切还是没有那么美好的结束,阿勒斐被九灵一招制服,围了一圈的侍卫本来就好像立场不太坚定,一看阿勒斐被生擒,直接就丢了兵器跪下喊九灵四殿下饶命。
九灵干笑两声,唤自家兵将上殿。
一时间王将军,小狼陨,四大美男各种亲戚把殿面站的满满登登,似乎有一丢丢喧宾夺主之嫌。
九灵并不在意。
叫沈鹤行拟旨,自己搂了昏迷不醒的寂空等着赶紧忙完正事去照顾一二。
“小宝宝,今日你就退位了哦,回家好好喝奶奶吧。”
九灵轻轻抱起王座上的稚童又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便叫奶夫抱了下去。
“着鸠摩氏……鸠摩氏皇族还剩谁了?”
沈鹤行帮着拟旨写到一半,九灵口述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此间有个bUG。
还权柄于鸠摩氏一族没错,阿勒氏已伏法,可是鸠摩氏好像无人了。
大皇女为了权柄稳固,杀了所有鸠摩氏皇族,寂空死遁大宣玄音寺出家才躲过一劫。
如今,若要还位于鸠摩氏,唯只剩寂空一人。
此刻,被四人押着的阿勒斐哈哈大笑,近乎癫狂。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吗,我早就发现了,要不我也不会逼不得已找个女娃来坐这个王座!”
找不到接班的你还有理了。
九灵给了一个白眼,气鼓鼓的。
男人到底不能为王,那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呢。
卡住了。
“暂且把反贼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今天折腾一天累死了,容本王歇息一夜明日再想,退朝吧。”
九灵摆摆手,让摩罗众卿散去,大家群龙无首,也没词怼九灵别过来自己过指手画脚了,一看今日又死里逃生,都赶紧下班回家了。
九灵掂了掂怀里拿不成人形的寂空,叹了口气故作不情愿道:
“如今也只能让你先破个戒,还个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