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不鸡这样称呼李,阔不阔以了啦。”
九灵努力回忆这种语言,毕竟她也不太会。
“阔以阔以。”
叶春萍点头应答,边从桌角拿了一包黑压压的东西给九灵递了一颗。
“槟榔!”
九灵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东西,但也像模像样塞进嘴里一颗。
“鹅中意李的那个月饼,给鹅多做一些了啦。”
“不要像隔壁那个扑街,价格咬的那个死啦。”
“李们家的月饼正宗啦,李鸡不鸡啊,鹅很喜欢啊。”
俩人又鸡又鹅的说了半天,说着说着都沉默了下来。
九灵望着眼前的叶春萍,叶春萍望着对面的九灵,俩人心照不宣,抱头痛哭。
这眼泪其实俩人都不知道从何而来,在这异世俩人都算过的风生水起,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是能数得上一二三的人物。
可就是不知道为了,同类,更加惺惺相惜,感觉格外的亲。
终究,九灵也没问出口叶春萍来此的目的,缘由。
而叶春萍也无比聪明的没问九灵要达成什么任务,做什么计划。
俩人正常交流了一番以后,互相交换了字条。
而字条上,默契的写着对方的联络地址,暗号,以及信物。
九灵给叶春萍的是一块灵字玉佩,而叶春萍给九灵的则是一枚硬币。
那是一枚只有她俩才认识硬币,属于她们那个世界的印着某个爷爷的硬币。
等九灵走出“叶利来”,心底无比舒畅,豁然开朗,又如释重负,揣好了取货的凭证,策马开开心心的回家。
而叶春萍也因为九灵的大手笔,从中小赚了一笔,算盘扒拉的更响亮了,认真的她却时而走神,回忆刚刚那俏丽佳人一颦一笑,叶春萍也跟着勾起了嘴角:“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叶春萍看看窗外,九灵打马离开的背影,她叱咤商海数载,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跟抢了自己未婚夫郎的女人以这种方式见面,还成为了要好的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
叶春萍揉了揉眉头,按了按太阳穴,继续做账,刚刚进入状态,却有人急促敲门,这次是没规律的一顿乱敲。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进来吧,臭小子。”
叶春萍早料到了门外这人这等没有规矩礼貌,定是自己的远房外侄,叶枫。
门外人听到允许自己进入,轰然冲了进来,门被他冲击的嘎嘎作响,好像马上门板就要掉下来了。
“姑母。”
唤叶春萍姑母的男子,看起来却跟叶春萍年纪差不多,身材瘦削,行动自若,一双豹眼,棕色瞳仁,褐色头发,犹如一只小猎豹,狡黠环视房中一切。
“又怎么了?没外人。”
叶春萍知道这大侄子,找上门来,准没好事,却也习以为常,不管什么事,只要经过自己是手,都能迎刃而解,对此她还是有信心的。
“姑母,我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
叶枫小心翼翼把手o成一个o形,小声趴在叶春萍耳边嘀咕。
“什么大秘密啊,你那活计不就是暗探人家秘密的吗,知道了什么大秘密还不司空见惯。”
二皇女跟叶枫习的应该是同宗不同门,大同小异暗探的路数。
只不过二皇女是替自己家办事,而叶枫属于私人暗探,没事收点银钱帮人探查各处秘密,拿钱换秘密,一个秘密一份赏金,准成。
可当叶枫把事儿说了,叶春萍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惊诧之余赶忙拿出刚刚字条上的九灵留下的地址,冲出门外。
可空口无凭,叶春萍自觉此事非同小可,又折返回来一把抓住叶枫,跟着一道往郊野狐狸窝的位置去了。
狐狸们都是夜行动物,夜间自然倦意全无,而九灵和白羽早就适应了昼出夜伏的生活规律,老早就睡下了。
叶枫跟着叶春萍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九灵字条上写的:“胡李村”,村里好多绿色小灯闪闪烁烁,动不动还有鬼屋狼嚎不知为何物。
“这村养猫的挺多啊,这季节猫爱叫秧子。”
作为长辈叶春萍自然承担起保护侄子的重任,安慰道。
村子里大大小小房屋高矮错落,叶春萍一时间也不知道九灵到底住在哪门哪户。
方向错乱之间,叶春萍拿出九灵给的灵字玉佩。
梦中的九灵忽然睁眼:叶春萍怎么这么快便找来了。
很快三人终于接应成功,九灵把这刚交的朋友和她旁边的年轻男子迎进屋里,心里就打起了鼓。
【这不是刚认识,就要给本王介绍新夫郎吧。】
九灵上下打量着跟在叶春萍身后的叶枫,褐发棕瞳,还有点异域风情。
没等叶春萍说出那十万火急的要紧的大秘密。
九灵已经摆出一个妩媚动人的姿势,撩拨起眼前的俊秀儿郎:
“看你这发色、瞳色,不是丰岚人士啊?”
“家住何处?”
“芳龄几何?”
“家中几口人?”
“父母还健在吗?”
“去没去过大宣啊?”
叶春萍:……
叶枫:……
叶枫躲在叶春萍身后小声道:“姑母你不是说这谢九灵是你挚友,此人风光霁月天下无双,是治国奇才,她日定独领风骚,成一国明君吗?”
“我为啥看着不像那么回事呢。”
“一代名君会说这么混不吝的话吗???”
叶春萍:……
叶枫婉拒道:“未曾嫁人,职务不便,无心嫁人。”
“哦哦哦哦,我懂我懂。”九灵兴致勃勃跟着连连点头,有事业的儿郎很是少见,本以为季青玄就是破天荒的一枝独秀,没想到民间还有很多奇男子,真的幸甚至哉,天下之福。
九灵“嗯~”了一声,摸着下巴连连夸赞叶枫:“儿郎楷模,儿郎楷模。”
叶春萍面色凝重,也不屑九灵在这嬉笑玩闹,只把刚刚叶枫附在耳边跟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跟九灵说了一遍。
九灵听后,面色一冷,勃然大怒,一巴掌就拍碎了一个茶盏。
“岂有此理,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