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并未直说,只是指了指九灵头上的位置,又把手中一个玉珠交到九灵手中。
头上?
九灵下意识去摸,是肖北霆送给自己的木簪。
再看手中物件,这不是肖北霆那日用来打山雀用的玉珠吗。
“贵人,这可是少主心爱之物,也是少主家传世之宝,贵人下次可小心收着,不能再弄丢了。”
九灵恍然大悟,这少主竟然说的是肖北霆。
“是他!”
九灵脱口而出。
“之前,只知道这小子师从鬼厉门,却不知道他还是个什么少主呢,来头不小。”
九灵喃喃自语。
“我家少主确实师从鬼厉门,因为少主的师傅就是我们的门主,少主的母亲,肖碧天。”
鬼面人解释道。
鬼厉门的少主?肖北霆?!!
九灵没想到水患救回来的小崽子,竟然出身在江湖中这般的高,鬼厉门跟天下门可是在武林里敢说一二,没人敢说三四的主儿。
九灵虽然现在落魄为难,但是大抵大宣的脸面犹在,可不能让这些江湖人看轻了去,既然是看肖北霆的面子救了自己跟朴相,也应该有来有往,算是人情。
九灵拍拍鬼面人的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既是如此,那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贵人可是应允娶我家少主过门了。”
鬼面人一语中的,把九灵搞得一时语塞。
“看来你还真是你家少主亲信中的亲信啊,少主心思揣摩的如此透彻。”
九灵哑然,耐着性子咬着牙调侃道。
“贵人谬赞,在下愧不敢当。”
鬼面人仿佛是在面具底下笑的春光灿烂,她们家少主的心思日月可鉴,估计整个鬼厉门都人尽皆知了。
九灵:肖北霆你等我回去的,竟敢趁人之危 。
肖北霆:阿嚏——好像有人背后说我。
鬼面人护送九灵回凌江皇都,抵达三仙山时,九灵贼心不死道:“本王回去修整些时日,下次定再来拜会朴相。”
“不必了。”
朴朔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宅院走去。
九灵有点失望,自己三顾也顾了,求了也求了,命都搭上了,狐狸都溺水了还套不着狼,估计是真没戏了。
鬼面人问道:“贵人,我们启程?”
九灵望着朴朔的宅院,淡淡道:“本王不信她不愿辅佐本王,共谋天下,再给她五个数的时间,还不出来求着跟本王回凌江,就永远别来了。”
“一,”
“二,”
“三,”
“四,”
“五。”
“好,你牛,我们走。”
九灵负气上了马车,还未坐定,身后有人叫喊道。
“等等朴某,朴某只是归家把做好的茶叶蛋带上。”
朴朔背着一个小包裹,看轮廓应该就是简单收拾了几件旧衣跟几本书卷,手上提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满满一提的茶叶蛋,还从竹篓的缝隙里往下滴答着酱油汁水,远远都闻见香喷喷的一片。
九灵美目弯弯,笑成一轮钩月。
九灵:我就说你得跟上我的脚步吧,本王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哈哈哈~
朴朔走近,九灵又恢复一本正经爱民如子的官方模板。
“多谢爱卿,肯重出江湖,助本王共创太平盛世。”
“朴相,请。”
“殿下,请。”
二人来回请了三四个回合,朴相终于拗不过九灵,被九灵一把抱上了马车。
马车疾驰,在鬼面人队伍的护送下。
二人安全抵达凌江皇都。
……
朴朔对凌江一系列朝廷事宜,比狼陨更为了解,治理起来也十分得心应手,九灵跟狼陨跟在旁边几日,也学了不少门道,一时间觉得回到大宣也可以效仿其法,大干一番。
可毕竟凌江朝堂被推翻,九灵还侮辱性的给凌江定了个县郡的称谓。
一朝宰相哪里有在郡县为官的道理,九灵试探性灵魂拷问道:“朴相,要不要跟我们回大宣,本王求母皇让你做大宣的宰相可好?”
朴朔并未推辞,面上却道:“凌江根基不稳,待这边处理妥当,微臣便去大宣与殿下汇合。”
见朴朔心意已决,九灵也不便继续强迫。
九灵:本来出山都不错了,强迫了好几天,这回就依了他。
“也好。”
九灵欣然同意,并把鬼厉门留下,交由朴朔差遣,相信有这一支江湖势力支持,在凌江的地界上没人敢动他分毫。
……
九灵携狼陨回朝,举国同庆,女帝更是把狼陨失而复得看作祥瑞,不仅重赏了狼若云跟狼陨还封了王,给了封地。
狼陨的封地就在九灵封地隔壁,永州毗邻的定州。
世人皆传女帝之举是有意而为之,让王清清跟狼若云两个异姓王互相牵制,互相扶持。
九灵却不这么想,虽然这两家势力渐大,两家又只有一个儿郎,一个是长辈所指、媒妁之言板上钉钉的亲事,一个是自小青梅竹马的弟弟何时过门全看幼弟何时弱冠了。
于公于私,这两股势力终究都要被九灵拧成一股绳,为大宣所用。
女帝一直觉得九灵这步棋走的好,不管如何最后的受益都是谢氏,是大宣。
可她却不知道,九灵是真的情真意切,敬仰王迟孝道守礼,欣赏狼陨年少果敢。
九灵:所以女海王总是被世人所误解,就算自己的母皇也不例外,本王太难了。
狼陨跟狼若云受了赏,上殿谢恩。
大殿之上,狼陨一身玄色麒麟袍,少年模样,风姿不改。
狼若云立在狼陨近旁,一脸喜色。
“臣携幼子狼陨,拜谢陛下隆恩!”
狼若云跪下叩首,狼陨也跟着一并跪下。
“什么幼子?”
“狼陨将军现在可是离火王。”
女帝嗔怪,一脸笑意盈盈。
“陛下说的是。”
狼若云转头看着出落得日渐俊朗的狼陨,会心之余热泪盈眶,她日思夜盼的儿郎,甚至已经定了死讯的儿郎,终于凯旋而回。
料想从前,她甚至早就偷偷在府邸秘密的为狼陨立了牌位,日日超度,日日垂泪,只为让自己的儿子能入梦,告诉自己在阴间过的好不好。
如今看来,都瞬间化为了可以轻易提及的笑谈了。
二人母子情深,又一同受赏,心情极佳。
女帝趁这兴头上,冷不丁道:“狼陨如今芳龄几何了?”
“十四了。”
狼陨软糯糯的回答道。
“哦,那孤还能留你几年。”
“不过,狼陨这般秀外慧中的儿郎,朝中女郎可都抢破了头呢。”
“今日,孤就自作主张了,给小狼陨与孤膝下大皇女牵条红线。”
“今日赐婚,念及狼陨年纪尚小,待其弱冠,再行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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