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蛋。赌都没赌,凭什么就是我输。”
萧韵气的牙痒痒,却是无能为力。性格一向高傲的她,第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
“心浮气躁,怎么可能会赢。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不然的话,会输的很难看。而且,你又没合适的筹码跟我赌。”
林一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说萧韵,刚开始没有那么刁蛮任性,林一尘也不会为难他。这一次,他就是要压一压这位大小姐的脾气,顺便给她一点教训。
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位漕帮大小姐,知道一下社会的险恶。
“这位林先生,果然眼光高。这位小姐这么漂亮,而且一看就是富家小姐,怎么就看不上?”
“不知道,可能是林先生有心上人了吧?不过不对啊,男人嘛,多娶几房姨太太怕什么!”
“越来越有看头了,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嗯?这个小姑娘是谁?怎么看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史双林看着萧韵的眼神,稍稍有些凝重。
“好,今天这个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萧韵丢下筹码,一脸嗔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利赌场。
如今林一尘没了对手,自然成为了赌王大赛的冠军。
众人的欢呼下,大利赌场的赌王大赛,落下了帷幕。
林一尘让小七与小武,带人招待客人的时候,孙华和小闸北来到了赌场。
“老哥,你带着小闸北来找我有什么事?”林一尘问道。
孙华点头在林一尘耳边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码头上工友的病情,基本上控制住了。不过却突发了一个情况,漕帮出事了。”
“是漕帮的一个兄弟说的,漕帮帮主萧远山,在一次宴会后突然发病,昏迷不醒。紧接着,就是码头上出现了疫情。”
听得这话,林一尘剑眉猛然一扬。
从萧韵现身,并且自报家门的时候,他就觉察到有事。能够让漕帮大小姐,压上自己做筹码,只有为了她最亲近的人。
“还有,漕帮的大小姐,这两天应该会来找你。虽然是为了救她父亲,但是这小丫头的性格太刁蛮任性,很可能会胡搅蛮缠。”
孙华生怕林一尘会吃亏。
“我就是等她胡搅蛮缠的,这小丫头本性不坏,就是脾气不行,必须给点教训才行。再说了,再烈的马儿,在我手里也照样能轻松征服!”
林一尘心里早就有这个打算,萧韵的挑衅与高傲,早就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兄弟,我知道你的。不过还是要注意点,毕竟她背后有整个漕帮!”
孙华虽然知道林一尘的本事,但还是多叮嘱了几句。
“对了还有件事,我准备代表工友,向沈青山索要赔偿。如果我出什么意外,或者遭遇什么不测,兄弟记得帮我收尸。”
孙华突然沉声说道,虽然他是代表工人争取利益,但是却是向资本叫板。非常容易救得罪人。
工人被就弱势,在这人吃人的社会中,跟上海滩金字塔上 大佬叫板,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死。
“老哥,你真的要这样做?”林一尘凝声问道。
孙华笑了笑:“兄弟,大丈夫生在这天地间,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如果遇到事情,处处忍让,怎么能改变命运?”
“死就死了,人生自古谁死,我可从来都没怕过。”
林一尘看着孙华,点了点头道 :“好的老哥,我会尽量保你周全。”
“小闸北,一旦有任何事情,立刻到医馆找我,如果我不在,可以到赌场找小七或者小武。”
林一尘交代之后,才算放心。在安排两人,在赌场吃了饭后,才亲自送他们离开。
赌场的事情,交给孤儿党照看,况且有永鑫公司这棵大树,没有谁敢轻易找麻烦的。
林一尘带着风清灵刚回到医馆,萧韵就带着漕帮的人冲了进来。
“哼!姓林的,我早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完。如果你现在答应跟我去漕帮,我还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不然的话,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萧韵死死的盯着林一尘,眼神里都快冒出火来。
不仅如此,她打了个手势,手下的几个大汉,向林一尘与风清灵围了上来。
“你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自己是漕帮大小姐,就可以为所欲为?哼,我还真瞧不起你。”
风清灵看到萧韵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小丫头你给我闭嘴,在敢废话,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萧韵看到林一尘和风清灵亲昵的样子,内心有些抓狂。她当然不会用强,但是胡搅蛮缠的本领,她还是有的。
“萧小姐,这里是我的医馆,你也太放肆了吧?就凭他们,你觉得他们敢动手吗?”
林一尘语气一喊,一股强大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
“嗯,你,你想干什么?”
感觉到这股气势,萧韵语气明显慌了。
“我想干什么?你觉得呢?在赌场的时候,你不是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难道这就忘了?”
林一尘冷笑着,继续说道:“既然你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想让我去漕帮可以,先要看看你自己的表现。”
“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什么时候,伺候好我了,什么时候再说?怎么?你不愿意?既然不愿意,那还谈个锤子!”
林一尘的态度,突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连风清灵都捉摸不透。这性子变的也太快了,跟变了人一样。
“你,你……”
萧韵咬着嘴唇,嘴唇上都快渗出血来。从小到大,她从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屈辱。虽然她内心愤怒无比,但为了自己的父亲,她也只能咬牙忍住。
“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待着这里!”
片刻之后,萧韵才幽幽的说着,虽然强忍着眼泪,但是从神色上,也能看出她内心的煎熬。
然而她不知道,这一切正是林一尘要的。她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是出身漕帮,恐怕早就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