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林一尘一声冷哼,黑白无常浑身瑟瑟发抖,他们两人在恐怖的气势下,将身体伏下的更低,几乎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
此时此刻,黑白无常并不知道,沈青山已经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因为他的疯狂,正好让永鑫公司抓住机会,直接被掏了后路。
如果不是 酒鬼拼命护着他,这位曾经叱咤上海滩的流氓大亨,早就见了阎王爷。
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没有谁会发放过的。这一次,沈青山可以说是全军覆没。然而唯独,在他们逃入公共租界后,沈青山竟然失踪了。
黑白无常在林一尘的威压下,乖乖认怂并且主动离开。在他们离开后,才发现自己被彻底吓到了,已经失去与林一尘抗衡的勇气。
“林医生,不对,应该是林探长,恭喜恭喜啊。”
师爷赶忙恭维起来,毕竟林一尘的表现,给他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况且,今时不同往日,英租界的华总探长,已经有足够的实力与地位,跟永鑫相媲美了。
“客气,师爷,麻烦回去告诉黄老板还有陆先生,要记得斩草除根。不过,沈青山混了这么多年,不会轻易完蛋。狡兔三窟,所以多盯着点,务必找到人。”
林一尘早就料定,沈青山肯定 有后路。
闻言,师爷目光一闪,赶忙拱了拱手后,带人离开。
这时,车夫赶了过来。他对着林一尘说道:“兄弟,沈青山在酒鬼的掩护下,已经逃到了公共租界。车夫帮的兄弟,进去打探消息,发现他们失踪了。”
“失踪了?”
林一尘剑眉微微扬起,他知道沈青山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完蛋,但是在总共租界失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沈青山去找日本人了。
“嗯,让兄弟们,盯紧日本人那边。如果沈青山不死心,肯定会在日本人的帮助下,重整大八股党,然后选择报复的。”
说着,林一尘目光一闪,继续说道:“车夫哥,你去告诉阿俏姐,让她派人逐渐接管沈青山的产业。如果有的产业被占了,我们就不要了。”
“好的兄弟,我这就去找阿俏姐。”
车夫兴奋的回应道。
林一尘的实力越来越强,这对他身边的 任何人,都能带来好处。毕竟,这乱世之中,只有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够掌控话语权。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林一尘让孤儿党与漕帮 的兄弟打扫一下现场。死伤的兄弟,全部做好善后工作。做完这些,他才带着风清灵和萧韵回到办公室。
“让你们受惊了,还好我回来的不算晚。”
林一尘略带歉意的看着风清灵与萧韵,如果不是提前做好准备,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不过从这一点,他也考虑到,后面该如何做事了。
“还好,这一次闹的有点大。好在提前按照你的要求,做好了安排。不然的话,才叫麻烦。”
风清灵淡然的说道,不过她和萧韵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些忧郁。
林一尘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心中想法。毕竟,她们想要安稳的生活。
说着,风清灵与萧韵,直接拉着林一尘,走进了内室。短暂的压抑后,必然要将心情彻底释放。
…………
上海滩公共租界!
沈青山自从事情败露后,他还有他剩下的手下,几乎全部失踪在这里。永鑫公司与车夫帮的人,不断的在这里寻找,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中日友好医院的地下室内,沈青山如同丧家之犬一样,整日躲藏在这里。除了每天横田院长,会下来陪他聊会天外,包括他的手下在内,从来没有外出。
“沈爷,我们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出去,找一下隐藏起来的,大八股党的成员,然后积蓄力量报仇。”
酒鬼作为沈青山的 贴身保镖,一直躲藏在这里,让他非常的不爽。
“酒鬼,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以为我不想出去,我难道就不想报仇?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可是时机不到,还要在等等。”
沈青山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永鑫公司,以及漕帮甚至连英租界,都将他视如眼中钉,遭到他们的群起围攻,他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他苟延残喘,在日本人的庇护下,躲藏了起来。可是他跟清楚一点,如果反击失败,他必然遭到灭顶之灾。
说话的时候,横田院长来到地下室,他对着沈青山说道:“沈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告诉你,我的人已经全部派出去了。”
“对 了,还有件事。马先生说想与你合作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想合作的话,那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他不在承担。”
“忘了告诉你了,你的旗下产业,已经被小阿俏和永鑫公司,全部瓜分了。所以,现在你名下,已经没有任何产业。”
“还有,我已经开始以你的名义,帮你联系曾经的手下,还有你们大八股党的成员。毕竟,我虽然有一些手下,但是只能给你提供必要帮助。”
听得这些话,沈青山的眉头不由的皱成一团。
“横田院长,你的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沈青山故意装作听不懂,然而人在屋檐下,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痛快。毕竟,被日本人拿捏指挥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哈哈,沈先生真的不懂吗?不懂也没关系,到时候等我安排好了,沈先生出面去做就好了,保证可以完成你要做的事情。”
横田院长笑了笑后说道:“不过有一点,我要给你提个醒。如果这一次沈先生没能成功的话,那可能我们的合作就要彻底终止。”
闻言,沈青山神色猛然一僵,他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咬着牙点了点头道:“好的横田先生,这一次我已经会拿回失去的一切的。”
沈青山当然不死心,毕竟他可是大八股党的老大,上海滩的流氓大亨之一,怎么可能忍受这样憋屈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