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塞希利亚大概这辈子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有和小天狼星一起行动的时候。
黑色的大狗叼着篮子从他面前路过,韦斯莱夫人从厨房里探出头,招呼着所有人过来吃饭。
像是知道他的喜好,塞希利亚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堆蛋糕点心,统统都是韦斯莱夫人自制的。
为了感谢他对韦斯莱家以及哈利的帮助,这位夫人俨然已经成了一位甜品大师。
除了韦斯莱夫人,这座古老别墅内显然还有一个人或者说是家养小精灵对塞希利亚非常上心。
克利切将精心烹饪的烤肉以及其他各色饭后甜品放到塞希利亚面前,那股子殷勤劲简直要看呆了桌上的其他人。
特别是小天狼星,克利切的区别对待明显到令人发指。
有了之前的教训,外加对方确实救了哈利和塞德里克,还变相保护了韦斯莱先生,西里斯虽然对克利切的区别对待颇有微词,但也没敢直接表现出来。
凤凰社的其他成员吃饭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偷偷去打量那边的银发少年,一部分是因为对方那神秘的来历和强大的实力,还有则是他和那个斯莱特林之间的特殊关系。
在这座老房子里,不仅是克利切,就连平日里总是疯疯癫癫的布莱克夫人都对塞希利亚和颜悦色,态度好的根本没话说。
“那孩子真幸运,我为你们感到骄傲。”没有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布莱克夫人又变回了那个优雅的贵妇人,她看着站在画像前的少年,眼里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一丝哀伤。
她的孩子也曾经是那样的优秀,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他们本不该变成这样。
“很抱歉,我只是有点……”布莱克夫人神情落寞。
“您愿意和我说说那位先生的事情吗?”银发少年并没有露出一丝不耐,反而主动询问起雷古勒斯的事情。
布莱克夫人有点惊讶,却还是非常高兴地和塞希利亚聊起了天,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这座房子里就剩下克利切偶尔的时候还能和她说说话,等克利切也走了,其他人都散了,还有谁会记得曾经属于布莱克家的荣光?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布莱克夫人至死都无法放下的是她的小儿子,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哪怕已经预料到了雷古勒斯恐怕凶多吉少,她也执拗地想要等待一个奇迹,于是,塞希利亚出现了。
耐心地听她说完,银发少年对着画像上的贵族夫人行了一礼,“我会尽我所能,只要有一丝可能存在,我都会为你带回雷古勒斯。”
布莱克夫人只当塞希利亚是在哄她,可还是有些感慨地湿了眼角,“好,我会等的。”
不知何时出现的家养小精灵不敢置信地望向塞希利亚,小心翼翼地看向这个身份尊贵的客人,“您真的愿意帮帮小主人吗?”
霍格沃兹这几天的生活依旧平静,平静到让人心慌,尤其是那些每日更新的报纸,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了一点关于那个人的消息。
“他复活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给了其他人肯定的答复。
风雨欲来,谁也没法预料到他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塞希利亚使用的药水很特殊,在消除黑魔印记的同时,伏地魔并不能察觉到丝毫异常,但马尔福家和斯内普教授模糊的态度恐怕早已让他疑心。
不得不说,兰希真的为他的小儿子操碎了心,他为塞希利亚思量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不仅给了马尔福家防护道具,甚至考虑到了可能会追随他们的贵族,不过那些东西当然比不得给马尔福家的高级,但也绝对是难得一见,有市无价的好东西。
“看来我们有事要忙了。”
布雷斯叹了口气,可他的眼里却没有半分忧虑,甚至隐隐透露出几分兴味。
“那件事情暂时还说不准,凤凰社最近一直在活动,邓布利多确实是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个上面。”
西奥多皱着眉丢开了手里的报纸,这些家伙都是一个德行,虚假的平和假象也就只能拿来哄骗一下那些一无所知的蠢货,魔法部倒是想堵住所有人的嘴,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伏地魔复活归来的事情传遍整个魔法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何况他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回来的消息。
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他人命运与生死的掌权者怎么能忍受一直躲在暗处,看起来伏地魔已经快要被逼疯了。
“教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德拉科你知道吗?”布雷斯摸着下巴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一直在看书的斯莱特林面无表情地丢给布雷斯三个字,“不知道。”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德拉科的心情非常糟糕,就算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实力有多强大,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甚至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到小月亮身边,这种认知让德拉科浑身难受。
正在补魔药作业的菲尔加德抽空看了这边一眼,在看到德拉科的状态后,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要他说这完全就是瞎操心,那么大一头银龙,就算是传说中的黑魔王来了也只会是单方面被揍,一个货真价实的纯血弗拉沃兹,这个世界上能伤害到他的只有他自己。
为了防止有人窃取又或者抢夺宝物,古灵阁花了大功夫在这个上面,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安保措施居然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守卫金库的龙匍匐在地,直到那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它才像是劫后余生般的瘫倒在地。
穿过重重阻碍,塞希利亚找到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记忆中的那个金库,在他面前,古灵阁的安保措施形如虚设。
轻而易举进入了金库,破除掉那些物品上的特殊咒语,塞希利亚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被毁的金杯砸落在地,这是一场无声的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