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傅兆琛开车载着盛以若和容琳去了玫瑰葡萄园。
到了园子门口,他抬头便看见方知霖的跑车停在停车场。
傅兆琛有一台湖蓝色的布加迪,方知霖也有一辆,不过是极其骚包的红色,而眼前的红色布加迪就是方知霖的。
他开的是黑色的欧陆,低调尽显,而随行的则是商务车。
盛以若看傅兆琛对着一台红色的布加迪看,她嗤笑,“你的不是蓝色的?不会真被偷了,换了膜?”
傅兆琛轻笑,“没有,方知霖也在。”
盛以若心想原来这车是方知霖的。
傅兆琛则对容琳说,“妈,咱们进去吧,季沉去拿小筐去了。”
一行人一进去就看到方知霖在一旁不远处的葡萄架那拿着剪刀剪一串葡萄,而他身前像是有个女人。
傅兆琛扯了扯嘴角,“方知霖?”
方知霖被突然叫名字,吓了一跳,一串葡萄掉在了地上,他回头就看傅兆琛领着盛以若,还有盛以若的母亲容琳站在那看着他。
而傅兆琛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保镖。
一种被捉奸的感觉油然而生。
陈晚柠探头出来看到了盛以若和容琳,她激动地推开方知霖快步跑了过来,“容伯母....”
方知霖站在地笼处,一个重心不稳就被陈晚柠给推坐在了地上,他的样子十分滑稽。
傅兆琛见此,笑得爽朗,“啧,我们方总这是掉进了爱情的大坑了?”
方知霖拍了拍黑色休闲裤上的土,他嗤笑,“还不是一嗓子吓我一跳。”
傅兆琛走过去伸手递给方知霖,方知霖握住,傅兆琛一拉将人拉了起来。
傅兆琛扫了一眼葡萄园,调侃方知霖,“你又没做亏心事,心虚什么?”
方知霖看着陈晚柠泪眼婆娑地拉着容琳的手说话,他也很惊喜,“容伯母好了?”
“差不多了,”傅兆琛双手插进休闲裤的口袋,“她现在状态不错,已经答应和我们回宁城了,只是不愿意住到平宁庄园去。”
方知霖对此倒是不意外,“嗯,容伯母一定想回芙蓉景苑等盛伯伯回来。”
说完,他阔步过去与容琳寒暄。
傅兆琛挑眉看向陈晚柠,又瞟了一眼方知霖,“陈小姐,我岳母要搬回芙蓉景苑住了,你愿不愿意搬到芙蓉景苑陪陪她?”
盛以若这段时间一定是住在芙蓉景苑的,他也可以陪着,但是白天他和以若可能要去公司处理事情,如果开酒吧的陈晚柠可以住到芙蓉景苑,那么她白天就可以陪着容琳。
毕竟,酒吧的营业时间是晚上19点30以后了。
有知根知底相熟的人陪着容琳,他和盛以若会更放心,而且傅兆琛也是帮方知霖一把,等到盛谨言回来后,他大可以撮合他岳父岳母认陈晚柠做干女儿。
这样一来,陈晚柠那不堪的家就会被淡化很多,有盛家支撑,陈晚柠嫁给方知霖也是体面的,圈子里的闲言碎语就会少很多,再渐渐平息。
等到盛以夏离了婚,自然也回到芙蓉景苑住,那样容琳更不会觉得孤单了。
陈晚柠忙不迭的点头,“好啊好啊,我现在也没住家里,住在自己的公寓,我酒吧生意都在晚上,我白天可以陪着容伯母。”
陈晚柠和盛以若自小就认识,她一直都是盛家的常客,容琳和盛谨言待她极好,她也一直羡慕盛家的家庭氛围。
以前,上学放暑假的时候,她偶尔也在盛家小住,那时候她还能看到让她脸红心跳的盛家三哥。
方知霖,“......”
他一个劲儿地给陈晚柠使眼色,但陈晚柠视而不见,后来索性偏过头挽住容琳的胳膊,“容伯母,我现在的性格还是闹腾,你可千万别嫌我烦。”
容琳拍了拍陈晚柠的手,“怎么会呢?我和你盛伯伯一直当你做干女儿的。”
方知霖听到这脸彻底垮了。
盛以若看了看方知霖难看的脸色,她清了清嗓子,“智霖哥,芙蓉景苑的客房好多,要不你也搬进来住?”
傅兆琛忽而揽住了方知霖的肩膀,他嘴角微微上扬,“要不你也住过去?”
他语气调弄,言语听着正常其实暗藏玄机。
方知霖得多不知深浅住到盛家的芙蓉景苑里去,他以什么身份住进去?
他轻咳了两声,“你们夫妻俩惯会拿我打趣。”
傅兆琛垂眸偷笑,压低了声音,“憋个把月应该没啥大事儿吧?”
方知霖扣住傅兆琛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气,他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低声反驳,“你又不是没憋过,你不是知道那滋味?”
自打知道盛以若怀孕后,傅兆琛是结结实实地憋了一个多月,晚上的折磨让他冲了不知道多少次冷水澡。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傅兆琛舔了下嘴唇,他自鸣得意,“头三个月过去了,哥们儿我一下有了大概三个多月的性福时光,月份大了再憋。”
方知霖,“......”
陈晚柠和盛以若一人挽着容琳一只胳膊,亲亲热热地去采摘葡萄。
后面跟着傅兆琛带过来的保镖。
方知霖看着傅兆琛来个度假别墅就呼啦啦地带了一群保镖,这架势拉得有点大,他挑眉,“你这是防着你那个倒霉姐夫?”
傅兆琛冷笑出声,“夜遇城哪配做我的姐夫,他马上和盛家就没关系了。”
方知霖攥紧了手中的手套,目视前方,笑容却玩味,“昨天那场声势浩大的收购,是不是你给夜遇城做的笼子?”
傅兆琛哂笑,“很明显吗?”
“之于别人不明显,但是萧菲一出现,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方知霖嘴角上扬,“萧菲可是你的女兄弟。”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嗤笑,“她可不想跟我做兄弟,她想和我做亲戚。”
方知霖翻了白眼,“祁曜那瞎眼的发现不了萧菲的美,趁早让她死了这条心。”
他忽而又笑出了声,“哎,我好想看看夜遇城知道真相后如....丧家之犬的样子。”
傅兆琛捻了下手指,“他现在就不好过。”
医院内,盛以夏依旧故我的不搭理夜遇城,任由夜遇城说什么,她都面无表情。
夜遇城垂眸,“以夏,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已经找律师拟定了离婚协议,”盛以夏听夜遇城说了好久才说了第一句话,“咱们俩结婚前的财产是公示过得,我只要我爸妈给我的那些,至于婚后财产,你公司的股份我不要,你的那些房产,你给我买的珠宝我也不要。”
夜遇城绝望地闭了闭眼睛,“伊伊,我在你心里是个爱钱如命的人吗?”
盛以夏潋滟一笑,“你不是?你不是干嘛处心积虑的收购盛荣集团?”
她偏头看向窗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夜遇城对盛以夏赶他走,他无动于衷。
盛以夏抬眼看向他,“夜遇城,我现在和你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觉得无比恶心,求你发发善心,饶了我吧!”
夜遇城攥紧了手。
忽而,有人敲门。
夜遇城的保镖推开一点门缝,“先生,太太的律师来了,您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