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的众人都没说什么。
唯独傅辰沉着脸说了句,“知道了。”
傅辰明白两人昨晚应该是在一起了。
他知道傅斯瑜因为之前的意外有了心理阴影,两人可以水到渠成是治疗效果的显示也是傅斯瑜心理恢复的体现。
这是好事也是喜事,毕竟,陈君寒是得到他认可的女婿。
可一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被别的男人拐跑了,每天在一起就是你侬我侬,傅辰心里还是不舒服。
傅兆琛看在眼里,他嗤笑,“老婆,我昨天说什么来着?你看爸爸的脸色,太说明问题了。”
盛以若笑了笑,忽而感到一阵强烈的胎动,她仰靠在椅背上,脸色有点发白。
“以若,你怎么了?”
傅兆琛看出了盛以若的不对劲儿,他忙过来查看盛以若的情况。
“没事,吃了东西,宝宝兴奋在动。”
听到盛以若这么说,桌上的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傅兆琛握紧了盛以若的手,他又叮嘱,“还有两周就到预产期了,你哪都别去,就在家里休息。”
“医院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我回来就陪你入院,住在医院里,我才能放心。”
傅兆琛的担忧与体贴让盛以若窝心得很,“我知道,就是胎动而已。吃饭吧!”
南艺笑着安抚,“我怀兆琛和斯瑜的时候,到后期他们两一动,我就觉得肚子都在地震。小兔,别担心,放平心态。”
盛以若喝了一口牛奶,点头,“我知道的妈妈!”
傅兆琛又问傅辰,“爸,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嗯,”傅辰笑得一脸慈爱,那双和傅兆琛一样的桃花眼格外晶亮,“叫明煊。明,光明,心明眼亮,深思远虑,通儒达士;煊,煊赫,名声卓着,闻名遐迩,寓意我的长孙拥有光明的未来,煊赫的前程。”
傅辰说完,十分满意这个名字。
他向南艺征求意见,“艺艺,这个名字怎么样?”
南艺笑着说,“我觉得很好听,但你要问儿子和儿媳的意见才对。”
傅辰笑着称是。
傅兆琛还没开口,就听傅辰笑着问盛以若,“小兔,你喜欢这个名字吗?不行,我再取。”
“爸,我喜欢这个名字,”盛以若放下筷子,笑得酒窝都带着甜味,“傅眀煊,这个名字顺口又好听,寓意我也喜欢。”
傅辰颇为高兴,“好,就这么定了,叫傅眀煊。”
傅兆琛,“.…..”
秦司远看傅兆琛的脸阴沉了几分,但他又不敢发作,毕竟没把他这个孩子亲生父亲当回事儿的是他老子,他傅兆琛能怎么招?
傅辰又笑着问秦司远,“司远,你汉语言一定学得比兆琛强,他偏理科的,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秦司远赶紧放下筷子,笑着点头,“傅叔,这个名字大气,寓意深远又吉祥,是不可多得的好名字。”
傅斯瑶也跟着附和。
傅兆琛抻了下领带,气闷地说,“爸,孩子名字不得结合他的八字吗?还没出生呢,你还是多取几个吧,别太早定下来。”
傅辰,“.…..”
众人,“.…..”
盛以若圆场,“我不信那些,就叫傅眀煊吧!”
傅兆琛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赌协议,我没输,家庭地位,输得这么惨吗?”
秦司远看着傅兆琛吃瘪的模样,在傅兆琛的这句自嘲后,彻底绷不住地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笑了。
而后,傅兆琛先去见了容琳,他将自己去北疆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只说找到了线索而已,他不放心过去看看。
容琳十分激动,即便是线索,她也希望有机会将盛谨言找到。
从芙蓉锦苑出来,他隐约感觉有人跟着他。
傅兆琛上车后叮嘱季沉,“路上开车小心点,有人跟踪我。”
自从坑了夜遇城后,傅兆琛就格外的小心,他出门一定带着保镖和商务车,也正是因为安保升级,他的谨慎,夜遇城才一直没有得手。
季沉将车子开出了很远,并没有人跟车。
他才说,“傅总,你是不是看错了?”
傅兆琛揉了揉眉心,“或许是吧,一直绷着这根弦,许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另一边,芙蓉景苑附近,楚砚将傅兆琛预约了去北疆航线的事情汇报给了夜遇城。
夜遇城扫了一眼身边的香槟色玫瑰,他嘴角微微上扬,“他愿意当这个英雄就让他去,他走以后,你就让小姨把段雨禾犯罪的证据交给警方。”
他仰靠在沙发椅上,“就说是她整理段雨禾遗物的时候发现的。”
楚砚应声,“我知道了。”
他又说,“再有那个女人预产期要到了,这两天就要生了,但盛以若那边还没动静,怎么办?”
夜遇城扯了扯嘴角,“你去告诉赵嘉树,他不是想得到傅斯瑶吗?你帮他把人搞到手,经这么一吓,盛以若难保不会提前生产。”
楚砚有了行事的方向,夜遇城又提醒,“但这一切都在傅兆琛走之后开始行动,在他回来之前必须得手。”
楚砚保证,“先生你放心,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确保万无一失。”
这时,盛以夏开车出来。
夜遇城见她开着冰梅粉的保时捷跑车出来,他忙命令司机,“截住她。”
盛以夏刚要提速,一辆宾利慕尚就横在了路前面。
夜遇城推门下来,手里拿着她喜欢的香槟色玫瑰,他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盛以夏知道,她不开窗,夜遇城就让车横在那。
这时,负责保护盛以夏,由傅兆琛雇佣的保镖过来示意夜遇城让路。
夜遇城的保镖见此也下了车,双方剑拔弩张。
盛以夏没办法将车窗落下,“夜总,你工作日不去公司,难道光华集团要破产了?”
夜遇城看着她声严厉色的模样,他俯身与她平视,“以夏,我要是破产了,你婚内财产就少分了,你吃亏。”
“我说过我不要你的钱,”盛以夏表情冷淡,“而且我这辈子吃得最大的亏就是嫁给你,你觉得我现在还在意吃这点亏?”
夜遇城心头钝痛,他神情不自然地说,“吃亏是福,毕竟,你我都认清了自己的心,我也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你。”
“恶不恶心?”
盛以夏打断了夜遇城的话,“是你让我认清了自己怎么爱上了人渣。”
夜遇城不想激怒盛以夏,他将花递给盛以夏,“我亲手种的,开得很好,拿去放在你办公室的花瓶里。”
盛以夏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夜遇城。
夜遇城无奈地垂下眼眸,“拿着,不然就算你把我的车砸烂,它也会停在这。”
盛以夏,“无赖!”
她接过花,扔在了一旁的副驾驶上。
夜遇城满意地对楚砚说,“让路,让太太过去。”
看着盛以夏离开的车,夜遇城脸垮了下来,他在盛以夏的眼神里感受不到爱了,她放下了,她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