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燕明知的问话让岑霍光微微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几乎崩不住了,然而却还是努力的做出一副忙完疑惑的表情看着燕明知。
“岑大人难道不知道吗?”
燕明知看着岑霍装模做样,嘴角再一次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转瞬即逝。
岑霍光心跳如雷,脑海里有一瞬间的慌乱。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那个节月花粉的事儿?
岑霍光心里的念头不断在回想质问着,脸上却还是努力的保持着镇定。
“节月花粉?那是什么东西?”
岑霍光茫然的摇了摇头,坚决不承认燕明知所说的事情。
其他的官员也疑惑的看了看岑霍光,又疑惑的看着燕明知,同样不明白那个什么花粉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没有关系,不过你们却得知道,这种东西在和一些特定的食物混合使用之后,会产生一些无法估计的后果,最严重的就是暴毙身亡。”
燕明知淡淡的解释道,然而此话一出,却是让所有人都震惊在了当场。
“什么?”
“这么可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殿下突然说这个有什么意思?莫非…”
一些官员脑子转的很快,很快就猜测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然而事情的真相太过恐怖了些,那些猜测到了一些边角的官员怎么都不敢细想下去了。
不过,那些人不敢细想,燕明知却是好心又大方的准备给那些不知道的人,详细的解释一遍的。
“岑大人不知道这种东西吗?就算不知道也不要紧,孤只想知道这种东西为何会从你府上送往了宫中,而且最后会变成娴贵妃亲手所做的香囊,然后出现在父皇的身上?”
燕明知目光紧紧的盯着岑霍光,仿佛要将他脸上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半点都不放过一样。
“你,你胡说八道!”
岑霍光被盯着心情烦躁,根本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其他的官员早已经被燕明知所说的话,震惊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了,纷纷用复杂的目光盯着岑霍光,有些人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好像是要与他划清界限一眼。
看到那些人的反应,岑霍光的内心就更加的愤怒和震惊,看向燕明知的眼神里也满是恶毒之意。
“太子殿下可不要诬赖本官,这种事情本官又怎么可能做?”
伤害皇上龙体这种事情可是杀头的大罪,他不相信那种东西燕明知能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毕竟他可是知道那种东西,太医院的御医们可没有那个能力认出来。
至于燕明知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岑霍光只当是岑府上活着娴贵妃的宫里有耳报神,不过这种事情单凭一张嘴,却没有确实的证据和证物的话,他都可以说是燕明知在污蔑他。
岑霍光心里想清楚之后,心情也跟着大定了许多,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努力变得镇定起来。
“证据呢?殿下想要污蔑本官的清白,总要拿出点什么证据来吧?”
岑霍光直直的回望着燕明知的双眼,心里笃定燕明知根本拿不出证据来。
然而下一刻,燕明知的一个举动确实让他的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来人,把人给孤拖上来。”
燕明知突然一声令下,随即外面就有人将一个浑身是伤的内侍官给拖上看大殿。
“这个是娴贵妃宫里的传令内侍,也是他在帮娴贵妃和岑府之间传递消息,那些花粉自然也是他从中周转的。”
燕明知指着那个内侍官冷声说道。
岑霍光闻言眉头一皱,藏于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着,故作镇定的说道:“谁知道是不是殿下屈打成招,让他污蔑本官和贵妃娘娘的?”
“呵。”
燕明知看着死不承认的岑霍光,嘴角露出冷笑。
“孤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放心,证据可不止如此。”
燕明知说完,立刻就有人从外面走来,正是荀大夫。
“这又是谁?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儿?”
岑霍光不认识荀大夫,心里奇怪的同时不由得又嗤笑一声,认为燕明知根本找不出其他的证据了,因此随便找人来当证据污蔑。
其他官员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走上大殿的老头儿,因为之前荀大夫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而皇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未曾出现在人前了,因此并不是所有人都见过他的。
不过,也有人见过荀大夫的,比如太医院的院正大人,他是为数不多见过荀大夫的人。
当荀大夫出现的那一刻,院正大人就已经有了底,看向岑霍光的目光也充满了异样的神色。
“荀老,你给大伙儿说说吧。”
燕明知淡淡开口,感觉站着有些累人,于是直接越过七皇子,走到了太子之位上坐了下来,单手撑着下颌,一脸闲适的看着大殿之上的所有人。
仿佛被忽视了的七皇子,眼神复杂的看着燕明知坐下,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荀大夫闻言,朝着燕明知躬身行了一礼之后,便开始在大殿之上侃侃而谈起来。
所有人认真的听着,然而越听下去就越是觉得心惊,看向岑霍光的目光也变得越发古怪起来
这种事情,竟然也能做的出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岑霍光这样一个年纪渐大的人,竟然还会有这种胆大的想法,但是当他们看向站在燕明知旁边的七皇子的时候,却发现一些都能解释得通了。
不止那些官员有着这样的想法,就连七皇子也同样震惊的看向了岑霍光。
这是他的外公,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七皇子的拳头紧握,微微低垂着脑袋,让脸上的表情隐藏于一片阴影当中,看不真切。
“不,你胡说,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儿所说的话,根本就不足为信。”
岑霍光听着荀大夫所说的话,每一句都让他所有努力伪装出来的镇定土崩瓦解,最后只能用叫嚣来掩盖自己内心的震动。
他的一生怒吼,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的方向,一下子承受所有人的目光,让原本就慌乱不已的岑霍光,感觉那些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好像充满了怀疑和恶意。
“是不是胡说八道,岑大人不是一清二楚吗?”
荀大夫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夫行医数十年,还没有什么能够难倒老夫的,你想要侥幸以为太医院的那些御医查不出病因,可惜你算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