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对他充满恶意,自己不出手,经常挑拨这个好二哥欺负他。
陆准垂下眼帘,对着眼前这个狼狈的二哥说,“老爷子已经发话了,我可不敢违命,大哥一向比较得爹重视,在老爷子那里的话语权比我重多了,二哥你应该去找大哥,让大哥给你求求情,说不定老爷子也就原谅二哥了,总比二哥你这样站在门口苦等好,二哥,你就是站在门口等再久,老爷子看不见也白搭。”
提起来老大,路时就恨得牙痒痒,“呸,老大那个玩意,他根本就不愿意帮我求情,一直躲着我,还说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我呸。”
事发之后,老二求过这个一母同胞的大哥,结果这个大哥一直是言语含糊,各种推脱,最后,甚至直言根本帮不了,说完之后他再去找这个大哥要钱的时候,部队家属院门口的小战士就不让他进了。
然后他就在家属院门口守人,他在家属院门口守了好几天也没有见到对方出来,后来才知道他那个鸡贼的大哥带着全家人搬到了老爷子这里,把老二气的够呛。
要不然老二也不会堵到了大院门口,其实按理来说,他应该再等一两个月,等他爹消气了再过来,但他现在手里面已经没钱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当初他刚被赶出来的时候,就住到了他一个兄弟家,正好他兄弟家还有一个老房子可以住人,于是就免费让他住了进去。
他那个兄弟平时都各种扒着他,捧着他,乖的跟孙子似的,他住过去之后,这个兄弟天天给他送饭,跟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
他那个兄弟的家人也是对他要多客气,有多客气,直到他那个兄弟知道了他爹已经登报跟他断绝关系的事情之后,立刻就变了脸,翻脸不认人了,一家子联合着一块把他从老房子里赶了出来。
其实按理来说他那个兄弟家里穷的很,家里人又都没有看报纸的习惯,应该没有渠道得知他爹已经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的事情。
这就要多亏了另外一个人了,也就是现在站在陆时面前的好弟弟陆准,陆准找了个人,暗示了一下他这个好二哥的那个兄弟,好心的帮对方揭发了老二这个骗吃骗喝的哥哥。
老二被赶出来之后没地方去住,只能住在了招待所。
招待所贵啊,他手上又没有多少钱,他花钱又很大手大脚,现在他手里的钱都快花完了。
老二跟老大和陆准不一样,他一向就是个混混,无所事事的。
他爹以前给他找了好几份工作,他都嫌累干不下去,经常一连好几天不去上班,直到他爹给他找了现在这份看库房的工作,这份工作比较清闲,他才勉勉强强干了下去,但也是经常迟到早退。
以前别人看在他爹的份上,哪怕厌恶他,也仍然没有开除他。
直到他被他爹赶出家门,还登报断绝了父子关系之后,他单位领导直接就毫不犹豫的开除了他,然后暗箱操作让自家人去干。
他领导其实早就盯上了这份工作,只是之前碍于他的背景,不能动他。
他现在既没有工作,又没有收入,花钱还特别的大手大脚,又是住招待所,又是天天去国营饭店下馆子,所以他的钱都快花光了。
然后陆时就去找他大哥要,他大哥给了两次之后就不愿意给了,兄弟两个还弄得差点反目成仇。
最后他大哥为了躲这个弟弟,带着全家搬到了大院里面住,平时就开军车去军队上班,反正对方进不了军队。
找不着他大哥的陆时慌了,他现在手里面的钱已经快花完了,再没有收入他就要饿死了,所以陆时今天才跑到大院门口,希望能混进去,求得他爹的原谅。
陆时眼看着今天进不去了,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对陆准说,“那你给我些钱也行,我手里面的钱快花完了。”
陆准觉得很可笑,向我要钱,你觉得可能吗?但他仍然淡淡的说,“你要多少?”
陆时狮子大开口伸出了五根手指说,“500……不,5000,给我5000块钱。”
对方这个数目听得一旁围观的苏玲和小战士都觉得目瞪口呆。
五千块钱,都能在京城买一套房了,他可真敢要。
陆准看着陆时贪婪又恶心的嘴脸,心里面极其的厌恶,这种厌恶当中又夹杂着一丝可笑,因为数目过于巨大,他连生气都生不起来,“我没有这么多,你找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