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今天这么好心？
楚言拎着猫的后脖颈递给周远。
周远小心接过，观察了半天，随后一脸奇怪开口道：
“这家伙应该是...在进化？”
“嗯？”
周远点点头，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老夫曾见过一个人。”
“他看上去同常人无异。”
“就是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死气，仿佛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般。”
“你感受一下，这小家伙身上是不是围绕着一股子腐朽的气息。”
闻言，楚言认真观察冻梨，看了好半天也没发现什么不同。
他诚实的摇头：“没看出来。”
“我感觉你在忽悠我。”
周远撇撇嘴，大手一挥，一阵灵气包裹着冻梨。
等灵气散去之时，楚言清楚看到，冻梨身上冒着诡异的黑气。
一股子潮湿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家伙原本为了糊弄沈煜装备化成的白毛在黑气的缭绕下，又变成了黑色。
“这才刚刚开始，现在是腐朽，下一个阶段就是腐烂。”
“那人最后怎样了？”
楚言接过话茬，开口问道。
“死了吧，不确定。”
周远喝了一口茶水，悄悄坐远了一点，冻梨身上的味道着实有些刺鼻。
“这个物种挺神奇的。”
“他们每一次休眠后都会进入到下一阶段。”
“相当于人类的修炼晋级？”
“不过，他们每一次进化似乎都在向着死亡无限接近。”
周远娓娓道来：
“你这猫估计和那人应该是同一物种。”
楚言轻轻点头，看着冻梨，眼神复杂，看上去似乎有些发愁。
周远注意道，心下猜测着楚言应该是在担心这只猫，他突然良心发现，想开口安慰两句。
还未等他开口，楚言先一步发问：
“这也...太臭了，你能不能帮忙遮掩一下？”
周远一时语塞：
“......”心这种东西，这小子根本就没有。
“这味道一旦散出来就收不回去。”
“不过，你难道不应该担心它一下吗？”
周远试图唤醒他的良知。
楚言一愣，眼神奇怪：
“我现在很担心它会一直这么臭下去。”
“四舍五入，这不就是担心它吗？”
周远：“......”
周远这回彻底意识到，两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
楚言撇撇嘴，正色道：
“担心有用吗？”
“我还能阻止它进化？”
“你修炼时我突然打断你你好受？”
一套灵魂三连突然给周远问懵了，他很快反应过来，似乎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
楚言无奈摇头，纵使有些嫌弃冻梨身上的腐朽味道，还是拎起了他的后颈，准备回道观。
走之前还不忘问上一句：“它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周远微微皱眉：
“这个阶段的话...大概一周左右。”
“醒不过来应该就是没挺过去。”
楚言轻轻点头：“等时间到了还不醒的话，还得麻烦周老帮忙扎两针。”
真到了那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周远无奈点头，看着楚言拎着冻梨进入道观，一时间有些感叹：
“这小子理智的不像话。”
“没有人味啊...”
“也不知道，楚长宁怎么教的。”
周远微微摇头，随后挥了挥手，试图赶走那股子腐朽味道。
...
远隔千里的一处深山中，
楚长宁一袭白色道袍，手里拎着一只鬼王，闲庭信步的向着更深处走去。
“唉，也不知道我那小徒弟怎么样了？”
他腾出一只手，正准备掐算一下。
抬手间，大山深处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楚老，好久不见啊...”
楚长宁拎着鬼王慢慢走入黑暗，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顺路，来看看你。”
“这鬼王新捉的，给你当见面礼。”
...
这边，楚言进了道观，就指挥着鬼王守在门口。
冻梨被他放到了一边后，这才翻开了周远给的古籍。
他最先看的是赵瑾书修炼的那一本，刚一打开，里面的内容直接让楚言皱了眉。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所以，赵瑾书真的练了？还练成了？
我靠！楚言似乎知道了点什么！
这是门外突然传来周远的声音，他声音急促，大声叫喊着：
“楚小子！第一页不用练！”
“我靠！第一页我忘撕了！”
“小子，你听见了没有？”
“回个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