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言微微皱眉，看了看手里燃着的烟。
似乎是预料到了楚言的反应，男人笑了笑，又吸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没事。”
“那人就是姓叶。”
“他的存在太特殊了。”
“游走在各个组织之间。”
楚言微微颔首，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不装厨师了？”
“嘿嘿...啥时候知道的？”
男人轻笑两声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询问。
“你刚进来的时候。”
男人有些许惊讶，仔细回想：“因为我把门踹飞了？”
“好像没有人说重生者不能当厨师吧。”
楚言微微摇头：“不是这点。”
“虽然可疑，但理由不充分。”
眼神暗了暗，男人再次开口：
“是因为，我刚进门的时候晃餐盒吗？”
“一个优秀的厨师似乎不应该忘记手里的粥是不能晃的...”
“这显得我很不专业。”
“但你不能就这么否认我厨师的身份。”
男人似乎对厨师的身份有着很大执念。
楚言看着手中的烟，默默补充道：
“你身上没有烟火气。”
“衣服也是新的。”
男人似乎抬杠一般，再次开口维护自己的身份：
“我洁癖不行吗？”
“保持干净卫生是人类的传统美德。”
楚言终于抬头瞅了他一眼，幽幽开口：“你开心就好。”
男人嘿嘿一笑，伸出手问道：“是因为我手上这老茧吧。”
“还是上次在食堂，我露了马脚？”
“要不...”
“无奖竞猜。”
“猜猜我的身份？”
掐了手里燃了半截的烟，楚言再次低头，淡淡道：
“并不好奇。”
“回吧。”
男人撇撇嘴：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无趣。”
“年轻人要有朝气！”
“...”
冷场...
男人似乎习惯了冷场，推着轮椅到处乱转，却没有半分想回去的样子。
“我，杨晖。”
“你还没到二十吧，我都四十多了。”
“你可以叫我杨叔。”
“当然，你叫我哥我也是不介意的...”
“毕竟我长的还是很年轻的...”
男人继续唠叨，楚言充耳不闻，于是继续冷场...
不过...这人要把自己推到哪去？
...
杨晖推着轮椅一路走走停停。
他停下的地方，灵气都比较浓郁，对肃清卫很是了解。
楚言闭目养神，默默吸收灵气的同时，不忘在脑海中肃清卫的路线图上对这些地方进行标注。
时间慢慢过去...
杨晖终于推着轮椅回到了医院。
随后，接了个电话又匆匆离去。
等楚言回来的时候，房门已经修好了。
他扶着轮椅慢慢起身，刚才吸收的灵气让他恢复了些许，不过也只有些许。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楚言又回到了病床上。
这次消耗还是太大，完全恢复还需要些时间。
不过，他最近倒也没什么事。
至于那本无字书，楚言并不担心在他会发布什么新的预言。
自己伤成这个样子，根本无法行动，就算有什么新的内容，楚言也无法附之行动。
如果那本书背后有什么操控者，那他现在应该也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翻不开。
所以，也算是有了一段空闲时间。
只是...
抬起左手，此时左手手腕上那条盘绕在手上的红蛇图案已经消失不见。
也感应不到与他的联系，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东西...不会也是个一次性的吧...
他询问了周远，他也不太了解，但大概给了个猜测。
应该是他血气损耗太大，不能达到启动那玉蛇的标准。
估计等他完全恢复，那玉蛇就会重新浮现。
而且，云岚当年用过两次。
可见这东西并不是一次性。
闻言，楚言也不再多问。
经此一战，玉蛇功不可没，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底牌。
除了有点废命之外...
目光转向了桌上那堆东西，楚言微微皱眉，还是用唯一能动的左手慢慢抽走了袋子里的三张字条。
其中两张来自李凡和陈文，内容大同小异。
问候、祝福、早日康复。
若非要找一些差异，可能是李凡比较淳朴，字不好看但很认真。
而陈文就不一样了，一张问候的字条还不忘引经据典，还是用毛笔写的，写了好一手狂草。
看了半天，楚言才依稀辨认出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可...为什么不直接发消息？
他记得手机里是有他们的联系方式的...
再看第三张。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
“先生早日康复，希望先生恢复后能给在下一个讨教的机会。”
“感激不尽。”
“暗影。”
空间里，周远探出精神力查看。
“讨教？我还以为是来刺杀你的。”
周远慢吞吞的叙说了一遍上午发生的事。
楚言倒也没什么反应。
最早接触这人还是在云天镇。
异能是隐身，行动风格像一个刺客。
两人玩的差不多都是一个套路，但总归有些区别。
他当时随口说了一句指点的话，也就是为了装个叉顺便加深一下印象，没什么别的用意。
没想到却被惦记上了。
再看暗影送的东西，是一块蕴含着浓郁灵气的石头。
对，没错，就是一块石头。
拿在手里也不轻，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土里刨出的，虽然简单清理过，还带着土痕。
还带着被刀撬过的痕迹。
对于讨教这件事，他其实没有什么想法。
说白了也就是打一场点到为止的架。
倒也不费事，不过可以顺便问问他是从哪刨的这块石头...
他想去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放下石头，翻了翻陈文送过来的书。
据说他是怕自己无聊，特意挑了两本他平日最喜爱的古籍送了过来，忍痛割爱。
但...这上面的文字似乎不是当今时代产物。
看着很是奇怪，甚至用扭曲形容也不为过。
真是一点都看不懂，陈文真能看懂？
他将一本古籍收进了空间，送到了周远手里。
周远看后，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
“这…”
“这…”
他磕磕巴巴的连说了两个字，欲言又止。
楚言疑惑开口：
“有问题？”
周远合上了古籍，轻咳一声，缓缓开口：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小子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扔这么一本看着很深奥的书给你就是为了装逼。”
楚言微微皱眉。
以陈文的性格，似乎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所以，这上面讲的什么？”
周远愣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
“额...探索人类起源？”
书被周远扔了出来，楚言愣了一瞬。
看着书的封皮。
古典、大气、看着如同武功秘籍一般，透着一股玄妙之气。
结果...
陈文是从哪搞到的这些东西？
不会是他师父的遗物吧？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