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苍修玄和宋晨的归来,宫里上下都感觉氛围好像轻松了不少。
苍慕琛心里也没有了那么的沉重。
一大早,苍慕琛就召来了自己的心腹,将京城几个粮仓的位置告知。
“安排人手,先将其中五个粮仓的粮食送到临阳城,交给太守,让他务必将这批粮食安排妥当!”
“十五个粮仓送往南方,自临阳城开始,依次送去,若有人将这些粮食中饱私囊,当场处斩!”
二十个粮仓数百万石的粮食送往灾区,怎么都能暂时缓解目前粮食短缺的情况了。
“是,皇上!”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苍修玄还在苍慕琛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的,后来全数交给了苍慕琛,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
苍慕琛将这些任务交给他们,他自然也是放心的。
只是这些粮食放出去之后,剩下三十个粮仓的粮食……
苍慕琛知道,最后还是要找父皇和母后帮忙的,这些粮食可以用来救灾。
可这次天灾主要是南方受灾,而南方又是粮食产地,接下来一年是颗粒无收的,往后两三年也很难恢复到之前那个情况,所以粮食还是一个大问题。
他不能将所有粮食都放出去。
不然的话接下来就有可能会面临一个全国都会粮食短缺的现象。
要解决现在的问题,也要往长远打算。
不过眼下,即便是形势看起来还是艰难的,可他心中却丝毫不慌了,母后的秘密他是知道的,那里存放了许多的粮食,父皇和母后先前说的应该就是那个意思了。
解决完这些,他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自从天灾发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轻松。
将手边的事情处理完,苍慕琛就直接去了苍修玄和宋晨在宫里的住处。
他有事想要跟他父皇和母后商量一下。
长信宫
宋晨和苍修玄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许久没有回来,昨夜竟然兴奋到失眠了,是以今日天还没亮宋晨就拉着苍修玄出了宫。
苍慕琛过来的时候,宫人都已经开始在进行一日的打扫了。
见到苍慕琛前来,所有宫人吓得连忙跪拜行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日里听着这话,苍慕琛倒还没有什么感觉,可眼下在父皇和母后的寝宫听到这句万岁,他忽然就有些不太舒坦了。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
径自朝着殿内走去,可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苍修玄和宋晨的身影。
苍慕琛的心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人呢?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梦?
不!
不会的。
“来人!”
苍慕琛低呵一声,长信宫的所有宫人以及他的侍卫这些全都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参见皇上!”
“长信宫里的人呢?”
长信宫里伺候的人跪成一片,不知道为何忽然龙颜大怒。
一个管事太监装扮的人颤颤巍巍的往前爬了几步,“回,回,回皇上,长信宫里住的那两位今日一早说是出宫去了,晚膳时会,会回来。”
方才他不过是去查看了一下宫人做事的是否认真,就错过了皇上的到来。
得到消息后他连忙就跑了过来。
“二位贵人在出宫之前叮嘱奴才,若是皇上,皇上您过来,就让奴才转告您……”
这些话他当时听到的时候还觉得有些诧异,毕竟在这宫里面,除了太上皇和皇太后,就是皇上最大了。
皇上若是想要见谁,那就是一个口谕的事情,哪里还会亲自过来。
只是当时他也没有多说,只是听命行事。
现在回想起来,幸好自己一直都那般的恭敬,否则的话怕是自己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了。
他不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先前两位贵人叮嘱他的话告诉了皇上。
苍慕琛那悬着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不是梦。
只是他们出宫去了。
苍慕琛脸色也缓和了下来,问了一下那个太监的名字,然后让人看赏。
那长信宫的太监总管是后面升上去的,直到捧到赏赐,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赏。
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开心当中。
知道宋晨他们只是出宫去了,苍慕琛心里也没有什么紧张可言了,继续回宫做事。
不过在这之前他倒是让人给皇后传了个话过去,让皇后仔细准备一下晚膳的菜单。
皇后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不光是亲自写下了菜单,还亲自去御膳房查看了食材,确保了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才放下了心来。
宫外,宋晨和苍修玄悠然自得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着,每当他们发现一处变化,就不由得对苍慕琛进行了一番称赞。
“这几年也是辛苦他了。”
虽然大戎教导员苍慕琛手上的时候已经是非常繁荣的状态了,但他们都不在身边,苍慕琛能用的人其实也是很少的。
这五年,他能够守住这份基业,并且还在继续一点点改善百姓的生活环境,光是这一点就非常了不起了。
两人行走在大街上,百姓对皇上的称赞也是不绝于耳。
“咱们的皇上当真是最仁善的皇上了,南边儿天灾那么严重,百姓们都在往京城跑,但是我听说现在并不是所有的在灾民都只想来京城了。”
“想必是皇上已经给那些灾民很大的支持了,否则的话京城的城门早就已经被灾民给冲破了。”
“谁说不是呢,这次地龙翻身影响还是很大的,只是咱们皇上这般仁厚,为何还会有这样的天灾?”
历史上,只要发生这样的天灾,大部分的人都会和皇上的治国安邦之道结合在一起。
他们的皇上没有残暴不仁,也没有骄奢淫靡,为何会有这样的天灾呢?
有好事者不由得凑在一起低声讨论了起来,“你们说……咱们这位皇上,到时候会不会也下罪己诏阿。”
“罪己诏……咱们皇上没做错什么阿。”
“话是这么说,咱们说的没做错什么那也只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背地里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