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和言豫津确实是个好导游,带着梅长苏和林白蔹去的地方都是很不错,十几年过去了,金陵城也变了很多,这趟游玩至少林白蔹和梅长苏都不觉得无聊,尤其是飞流,玩的亦是乐不思蜀。
中午时分,萧景睿和言豫津带着三人去了金陵城里一家特色酒楼。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吃的人心境都已经变了。
饭后几人又去了一处游玩的地方,下午时分,念在梅长苏的身体,几人打道回府。同样的,言豫津在半路与几人告辞。
等到回到侯府,偶遇到在门外的谢弼,林白蔹与梅长苏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几人一起走进了大门,便有仆从走了上来,“大公子、先生还有姑娘终于回来了,贵人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了,正在前厅等着见先生和姑娘。”
林白蔹和梅长苏没有说话,一旁的萧景睿询问道:“什么贵人?”
仆从恭敬地行礼道:“皇后娘娘和霓凰郡主来府上赏花,长公主殿下陪着聊到了先生和姑娘,都说想见一见,请先生和姑娘这就过去吧,”
一旁的谢弼也满脸笑意的看向二人,做出请的姿势,“先生、姑娘请。”
萧景睿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定定的看着谢弼,“是你安排的?”
谢弼脸上有些尴尬,眼神漂移,“这是母亲带来的客人,关我何事?”
萧景睿看着谢弼,“母亲只见过苏姑娘一面,苏兄她连面都没见过,好端端的怎么会聊起来。”
林白蔹听着萧景睿与谢弼之间的谈话,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她听着萧景睿为了他们宁可得罪皇后和郡主,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叹萧景睿的纯粹。
陪着二人回雪庐的萧景睿对着他们抱歉的说道:“也请苏兄和苏姑娘不要责怪谢弼,他作为宁国侯府的世子难免会卷入朝局当中。”
梅长苏开口道:“这么说,谢弼是在为誉王做事了?”
萧景睿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深沉,“宫中太子与誉王夺嫡之势相持不下已然数年,父亲虽然身在高位掌握京城防范大权,但他一向闲云野鹤立场中立,让我不解的是谢弼倒向誉王他竟然没有阻止。”
梅长苏语气怪怪的说道:“京城局势如此纷乱,连侯府世子都被卷入其中,谢侯爷居然能够保持中立,真是难得啊。”
萧景睿看向梅长苏,然后颇为高兴的说道:“是啊,好在父亲能持身中正,我也略感欣慰。”
林白蔹看着萧景睿,眨了眨眼,实在忍不住了说道:“景睿你真的这么想?”
萧景睿脸上的欣慰僵住了,他有些呆愣的看向林白蔹和一旁面无表情的梅长苏,“苏姑娘这话何意?”
林白蔹看了一眼梅长苏,发现对方没有拦着她,开口道:“有些事情你还是自己去看看比较好,我作为外人不太合适说。”
萧景睿看到了林白蔹的那一眼,他不是傻子,这会回过味来,刚刚苏兄的语气好像是有些怪异。
看到他面色变化,林白蔹开口安慰道:“萧公子,这些都是正常的。”
至于什么是正常的,林白蔹没有明说。
萧景睿将二人送回雪庐,这会他已经回过神,他打算回去查一查,毕竟身在京城的旋涡里,父亲站队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但这也是他游离在京城权势边缘的原因,所以对这些过于不敏感了吧。
萧景睿情绪低落的对着二人说道:“苏兄、苏姑娘,景睿告辞。”
“萧公子可还好?”林白蔹看向萧景睿询问道。
萧景睿苦笑了一下,“无事,就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我回去再看看吧......再看看吧。”
林白蔹看他这个样子有些后悔直接点出来了,“抱歉。”
萧景睿说道:“苏姑娘不必道歉,是我该谢谢苏姑娘的。”
然后他再次向二人告辞离开。
林白蔹看向梅长苏,“兄长,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梅长苏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景睿这般单纯。”
然后他解开身上的披风,看向早他们一点进到屋里的飞流,“飞流,今日觉得好玩吗?”
“好玩!”飞流点了点头。
林白蔹看着飞流说道:“飞流觉得好玩的话,之后姐姐再带你出去玩。”
飞流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梅长苏,“苏哥哥,一起!”
林白蔹戏谑道:“当然要拉上你苏哥哥一起,我们可不能抛弃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待在家里。”
然后她看向梅长苏,“兄长今日累了一天了,先好好休息吧。”
好久没有走这么多路了,梅长苏确实觉得有些乏了,他点了点头转身去休息。
林白蔹走出了房间,她看了看正厅的方向,想来这会儿言皇后和穆霓凰已经打算离开了吧。明日开始穆霓凰的比武招亲就要开始了,也就意味着梅长苏要正式开始将京城这摊浑水慢慢肃清了。
这段时间林白蔹也是尽最大的努力恢复他的身体,只求他未来的一年里能够安安稳稳少生几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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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蔹看着飞流穿着她给他做的新衣服,笑着对一旁的梅长苏和萧景睿说道:“嗯,我们飞流真是越看越俊了呢。”
梅长苏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一旁的萧景睿拿着两条发带比了比,然后递给飞流说道:“飞流,试试这个。”
飞流难得对外人好脾气,他接过萧景睿手里的发带,在自己头上系好,然后转过身让三人看。
萧景睿点了点头,看向梅长苏和林白蔹,“嗯,果然这个连云纹比较配飞流今天的衣服,苏兄和苏姑娘觉得呢?”
梅长苏也十分赞同,“景睿说的不错。”
林白蔹也慢慢与萧景睿熟悉了起来,她开玩笑道:“两条发带都是我绣的,让我觉得的话当然是都好看了。”
然后她对着飞流招了招手,“飞流,来姐姐给你整理一下。”
飞流乖乖的走到林白蔹面前,转过身任由林白蔹重新给他系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