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狠狠缩了下,而后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
回来时的躁动与阴翳在这一刻好像都因为她的话而瓦解了。
他满足的喟叹,“老婆,你真好。”
慕念晚轻笑,抚着他的手越发的轻柔,“不早了,我们先上去休息,嗯?”
“好。”
翌日——霍靳深很早便醒来。
他起来时慕念晚还未醒,轻轻的亲了下,便悄然离开了卧室。
出来时与早起的叮当遇上。
霍靳深招手,示意孩子过去。
大概是刚起,还有些睡眼蒙眬。
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乖乖的来到霍靳深跟前。
在小家伙的头顶揉了一把,霍靳深将他抱到椅子上坐下,“听妈咪说你不想吴学校,为什么?”
父子两的对话很直接。
霍靳深也觉得有些事对孩子没必要太迂回。
尤其是敏感的孩子,越迂回可能越会让他们胡思乱想。。
小家伙刚醒,脑子还有些不灵光,沉默了好几秒才抿了抿嘴角,小声的回答,“我想在家里。”
对比学校,他更喜欢有爹地妈咪在的家,这是霍靳深一早就知道的。
但也是他们约定好的,他需要接触外界,需要结识新的小朋友。
只很父母接触的孩子会过度的让他依赖家长,没有独立性。
如果是一般的家长,大概会认为孩子是厌恶去了学校,不喜欢上学。
可在霍靳深这里不同。
他清楚定叮当虽小,可他答应的事情一般都会做到,改变心意只能另有原因。
所以他没有听到后就责备孩子,而是问了个为什么?
叮当抬头看了看楼上,似是担心什么,声音有些小,“我想陪着妈咪。”
父子两离得近,所以尽管他声音小,霍靳深也听清楚了他的话。
目光瞬间温柔了下来,他慈爱的笑了笑,落下他头顶的手都透着对他的疼爱,“担心妈咪跟妹妹?”
小家伙垂着头点头。
他前几天有听到路叔叔说妈咪和妹妹情况不太好,他想陪着保护她们。
霍靳深身体前倾躬下,嗓音低柔,“妈咪和妹妹就在家里,你每天放学回来就可以看到。”
“你如果不去学校的话,妈咪反倒会担心。”
小家伙抿着唇没说话。
霍靳深瞧着俊眉挑了挑。
虽然没说一句不好,可每一个神情都透着抗拒。
他好笑的勾了下唇,想了下折衷道:“那要不你再上一个星期,我之后便帮你请假一个星期,让比陪着妈咪一起等妹妹的出生?”
叮当猛然抬头,眼睛闪亮闪亮的,像是天上最亮的星。
他用力点头,脸上的笑容灿烂的跟朵花似的。
看着那笑容,霍靳深也很满足。
朝他伸出手,“既然答应了,那今天乖乖让司机伯伯送你去学校,嗯?”
“嗯。”小小的手章与宽厚的手掌击了下。
这是父子俩的约定。
叮当这边安抚好,霍靳深让陈妈给他准备好早餐,早上亲自送他去的学校。
之后便赶往医院。
戚锦年还未苏醒,也没脱离危险。
路费白一夜无眠守了一夜。
霍靳深来的时候他正顶着一张鸡窝头检查着戚锦年的相关数据。
“……目前先这样,半个小时观察一次,中间不可以离人,有任何情况立刻通知我。”
交代完毕他从IcU出来,抬头就看到靠着墙壁的霍靳深。
“你来了。”
看到他,路飞白也不意外,上前揉搓了下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怎么样?”霍靳深看了眼病房询问。
“还没脱离危险,还要继续观察。我昨晚已经给戚小叔用上了实验室的药。”
实验室的药都是不对外销售的。
并且数量有限,只有实验室管理层才有权限动用。
霍靳深点头,“辛苦了。”
路飞白摇头。
这本是他该做的。
小时候他们这群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跟在戚小叔的屁股后面,听他说故事,带他们见识各种新奇的玩意。
感情本就比其他人要深厚一些。
后来戚家搬走,路费白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去休息会,这里我盯着。”
看他黑眼圈都出来,想来一晚上都没合眼。
路费白摇头,“我没事。一个晚上算什么。”
以前疯的时候,他一个星期就睡了下收来个小时,不也没事。
“去,你继续呆在这里也没用,有事我会让人叫你的。”
“戚小叔之后还需要你来救治,你不能出问题。”
路费白点点头,“我在办公室躺一下,有事情立刻叫我。”
霍靳深点头,拍拍他的肩头让他快去。
路飞白离开,霍靳深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手里捏着手机转动着,一双深邃的眉眼格外的暗沉。
临近中午的时候,戚呈钧赶来了医院。
“小叔,怎么样?”
“目前还没度过危险期。”霍靳深看向他。
一身黑色西装沾染了不少灰尘,头发也是凌乱不堪,一夜新冒出的胡子也没来得及剔,眉眼里透着一丝疲惫,仔细看去,会发现嘴角有一处伤口。
霍靳深目光骤然一沉,“动手了?”
戚呈钧往他身边一坐,平日温雅的面容此时也透着一丝阴冷。
“有人等着我送上门了。”
戚小叔的事是人为,并且对方早就算准了他会连夜赶过去,就在路口安排了人守着自己,想让他知难而退。
都是当地的小混混,给钱就办事的那种。
但也胆子小,戚呈钧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都是业余,哪里是戚呈钧这自小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的对手。
不过,对方人多,戚呈钧这才挂了伤口。
“人看清了吗?”霍靳深问。
他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可眼神却格外的冷。
“都是些当地无业游民,给钱就办事。”更何况那些人伤的比自己重。
他专挑痛处下的手,怕是没个三五天恢复不了。
这种人胆小也难缠,如果再找他们麻烦,恐被有心之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