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手电的亮光查看青铜门的五个人,越看心中越惊骇。
“雷霆,老爹,你们知不知道这门上所绘的是些什么?”
辰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青铜门问道。
青铜门之上,有着许多奇异的浮雕,并且每扇门的正中央位置,都刻有一个如同放大了数倍的人眼的图案。
“看不出来啊。”未羊摇了摇头。
“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诸葛沄紧皱眉头。
还在用手电仔细打量这青铜门的诸葛沄,没有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黑,无比的黑。
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卯兔,终于用力睁开了双眼。
——这,这是哪里?组长他们呢?
下意识的,卯兔环视起了四周。
——嗯?不对,什么组长?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到跟几个人一起进入到了一个井中。
——呜,一定是我做噩梦了,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到房间里时,红木制成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
一个五官端庄精致,烫成大波浪的头发披在肩上,身穿深紫色的旗袍,走起路来摇曳生姿的女子,进入房间,坐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酣睡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女子脸上勾勒出幸福的笑容。
“菡兮,你个小懒猫,起床了。”女子轻轻摇晃着熟睡中的小女孩。
“快,起床吃早饭了。”
“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小女孩嘟着嘴翻了个身。
“今天城里的戏班子可有一场你心心念的《白蛇传》呦,起晚了可看不成了。”女子轻柔的抚摸着小女孩的脸。
一听这话,本来还想再睡会懒觉的小女孩,一骨碌爬了起来。
“妈,你不早说,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会不会迟到?”
“现在不会,可是如果你再磨蹭一会,说不定就要错过开场喽。”
“穿衣服穿衣服,妈,我今天要穿那个粉色的小裙子。”
“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上午看完了《白蛇传》之后,这个名叫菡兮的小女孩便跟着她的妈妈在自家的花园当中玩耍着。
“妈,爸爸他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忘记给我买桂花糕吧?”
“放心吧,不会的。”
晚上,天刚擦黑,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便拎着用油纸包着的点心回到了家中。
“阿秀,菡兮,我回来了。”
“妈,是爸爸回来了,爸爸,爸爸!”菡兮一溜烟的向着大门处跑去。
“这丫头。”看着菡兮的身影,女子摇头笑了笑。
紧盯着青铜门上刻的其中一只眼看的未羊,发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用手拍了拍头,然后用力的按着自己的百会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处古色古香的药房当中。
“下一位!”
一个破衣烂衫的男子,扶着一个浑身衣服打满了补丁的白发老妪走了进来。
“徐大夫,救救我娘吧,她昨晚又开始咳血了。”
“君迁,快扶王大娘坐下。”一个坐在桌子后方的中年男子急忙说道。
“是,爹。王大娘,您慢些。”
等到王大娘坐下后,徐大夫示意她将手放在了脉枕上面。
将手搭在王大娘的手腕之上,徐大夫的神色深沉如水。
片刻之后,徐大夫开口了。
“小五子,之前让你抓的药,你都按时给你娘服下了?”
“徐大夫,按照您的意思,我是一丝都不敢耽搁,一天三次让我娘亲服用。”
点了点头,徐大夫拿起毛笔跟纸,开始写了起来。
“君迁,你扶王大娘去抓药,小五子,你留一下。”
“可是徐大夫,我这……”小五子面带难色。
“无妨。”知道小五子要说没钱的徐大夫,摇了摇头。
“徐大夫,您真是个救死扶伤的活菩萨啊。”刚起身的王大娘说着话就要跪下来。
“使不得,使不得,君迁!”
吩咐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赶紧扶住王大娘,徐大夫急忙从站起身,从桌子后走了出来。
寒暄一番后,徐大夫给自己的儿子君迁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王大娘抓药去。
等到王大娘离开后,徐大夫看着小五子叹了口气。
“小五子啊,你娘这肺痨,怕是……”
“徐大夫,有话您直说,我挺得住。”
“怕是,没有几天了。”
一听这话,小五子愣在了当场,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拍了拍小五子的肩膀,徐大夫又开口道“最近这些日子,好好陪陪你娘吧。”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小五子点了点头,对着徐大夫鞠了一躬,然后向着抓药的地方走去。
“唉。”看着小五子落寞的身形,徐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
“下一……”
徐大夫刚坐好后,喊号的小学徒“位”字还没说出口,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匆匆走了进来。
“岳先生,您怎么来了?”
没有搭理小学徒,走进来的岳先生冲着徐大夫喊道“长卿,长卿,带上药匣跟我走一趟。”
抬头皱眉看了一眼岳先生,徐长卿皱了皱眉。
“群山,什么事?”
“嘿,这不是宫本先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他们的那西医不好使,我就介绍了你,走吧,赶紧跟我去一趟,车都已经停在外面了。”
岳群山就像火烧了屁股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口中的宫本先生是他亲爹。
“群山,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说过,我虽为医者,但是只给人看病,不会给‘鬼’看的。”
徐长卿的话说完,岳群山先是一愣,随即打起了哈哈。
“嗨,我说长卿兄,你这说的哪里话。宫本先生当然是人,怎么可能是鬼。”
“倭寇,非人。”徐长卿的话音带着冰碴。
“我说长卿,你可别不知好歹,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你把宫本先生的病治好,跟他攀上了关系,那以后你们徐家……”
“那我们徐家的金字招牌算是砸在我手里了,等我死后,就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徐长卿,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的脸,我还真嫌脏!”
“好好好,来人!”怒极的岳群山冲着门外大喊道。
岳群山的话音刚落,从外面便走进来两个倭国人。
“他就是徐长卿,把他带走。”岳群山用手一指徐长卿。
“嗨!”两个倭寇对着岳群山一鞠躬,然后走向了徐长卿。
“你滴,跟我们走的噶活,不然,死啦死啦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