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骁也不保留:“在国际安保博览会上。”
顿了顿又继续解释:“当时,我们家的安保系统正好需要更新,觉得不错就买了,用了一段时间,感觉挺好又买了公司用的。
你去看过了?觉得怎么样?”
谭果实事求是道:“挺好的,至少比世面上百分之七十的系统先进。
普通级别的黑客奈何不了它。但是,真正的高手,还是挡不住的。”
贺霆骁惊讶地看向谭果:“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这下换谭果吃惊了:“你也知道?”
“嗯,知道,卖方主要是做家庭用安保系统的,对这种公司用的领域刚涉及,当时有说明缺陷。
果子,你能看出来,是不是也能防御?”
谭果保守地摇了摇头:“没多大把握,如果遇到特殊情况,还是要找网警的,他们更专业。
对了,这个系统启用以来,有没有预警过?”
贺霆骁的俊脸慢慢严肃起来:“经常会!不过,都是最小级别的预警,也就是说那些人被系统挡在了大门外。
只有一次,有人闯进了第二关。”
谭果皱眉:“有没报警处理?报警的话,网警会追踪的。”
“没有,他只是进了大门,并没有接触到我们的重要信息,系统也成功拦截了,就没报警。”
谭果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有件事,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要好一些。
我看阿轩给我的资料上说,那个周衍昭是学网络技术的。
所以,前两天,我就让我的一个朋友帮忙查了一下,结果查出周衍昭在美国,成立了一个叫“网鱼”的黑客组织。”
贺霆骁的脸完全黑了下来:“黑客组织?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们公司并非什么高科技公司,又非金融性质的公司,我还一直奇怪,为什么总有人来光顾呢。
这样看来,是他准没错。”
谭果提醒:“他学网络技术的,容宁学金融管理的,两人配合的话,我们还是要小心点。
你公司的股票有多少流通股,你占了多少?”
贺霆骁自信地安慰道:“我们俩占流通股的百分之六十,爷爷手里有百分之十,手下人的人手里,零零散散加在一起有大约百分之十,外面只有百分之二十。
如果他们敢卖,我们就敢买。他们想抛售股票来操纵龙鼎的股价,比登天还难。”
谭果摇头:“我不是怕外面的百分之二十,是怕他们突破了系统的防线,搞破坏。
到时候,你手里的所有资产,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贺霆骁点头:“明白!所以,我们必须守住最后的防线。
另外,最近这段时间,我也做了一些防范,转移了部分资产到银行里。”
这下,谭果悬着的心总算放下:“这样就好!那家里的系统,他们有光顾过吗?”
“没有,我们一直用的最低级别的防御,他们都进不来,现在级别提升了,可以说非常安全。”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眯一会儿。”谭果闭眼假眠。
等红灯的时候,阿轩扭头看了看谭果,朝贺霆骁竖起了大拇指。
贺霆骁和谭果头挨头,眼神复杂的和阿轩互视一眼后,也闭眼假眠。
很快,一行人抵达贺家老宅。
吃过饭后,贺霆骁带着谭果,到监控室看了别墅的安保系统。
一番操作演示后,谭果连声赞叹:“这个厉害,这个厉害……”
晚上散步的时候,贺霆骁与有荣焉地悄悄向老爷子告密。
“爷爷,果子在电脑网络方面,可能有一把刷子,我们都小瞧她了。”
“怎么说?”老爷子向后瞅了一眼,开始和贺霆骁咬耳朵。
贺霆骁就如此这般把谭果一天的表现,简单说了一遍。
“呵,看不出来,如此乖巧的女娃娃,竟然懂得那么高深的技术!
这样好啊,我们又有了一项自保的能力。
爷爷就算哪天要走,也能放心地走了。”
老爷子第N次转头往后瞅后,才神秘地告诉贺霆骁。
“你妈今天告诉我了,果果答应婚礼后,怀个娃娃,让我见见重孙,我这心里高兴呐。”
贺霆骁不相信地一连追问:“我妈说的?她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
“哼,你个没出息的臭小子,还好意思问?”说着就举手拧贺霆骁的耳朵。
贺霆骁连闪带躲,也没能逃脱被拧耳朵的命运。
“哎呀,爷爷快放手,您这样让那些手下人看到,我还怎么管他们?”
“该怎么管还怎么管,你少找借口,不拧一下你,你不长进。”
贺霆骁不服气:“我现在都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了,还要怎样才算长进?”
“你的眼光就那么短浅啊?没出息!”
两祖孙边走边吵。
沈雪和谭果在后面,虽听不太清两人说的什么,但看到贺霆骁被拧耳朵,还是被逗得直乐。
沈雪乐了一会儿,又期待道:“这样真好,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长长久久。”
“雪姨,您放心,我们好好孝敬爷爷,他会多陪我们个十年八年,甚至更久的!”
“那敢情好!他这一辈子太苦了,临老了还整天为这个家担惊受怕的。
我们得想方设法,让他的余生高高兴兴地过。
我听管家说,自从你来了后,他天天都是乐呵呵的。
果果,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也不说谢了,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嗯,雪姨,我们是一家人,以后风雨同舟,苦乐与共!”
娘俩手拉手,轻轻摇晃着胳膊,跟在后面慢慢地走着。
当落日的余辉撒下最后的一束光,夜幕渐渐笼罩大地时,一家人才心情颇好地回到屋子里。
老爷子兴致很高,招呼大家在大厅坐下后,又在管家耳边耳语一番。
管家答应着笑眯眯地离开,不一会儿,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走了出来。
老爷子接过盒子,朝谭果招了招手:“过来!”
谭果看向贺霆骁,贺霆骁点头示意:“去吧,爷爷宝贝得不得了,护了这么多年的盒子,今天终于舍得拿出来了。”
谭果站起身走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把盒子郑重地交到谭果手里:“这是你们奶奶留下的,我把它们留给你!”
“爷爷,既然是奶奶留下的,您留下做个念想吧。”谭果推拒。
“现在有你们在身边,我没空去想她了。”
谭果好奇地掂了掂重量。
“还挺沉,里面装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