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宗?不是已经被我们灭掉了吗?”那名玄灵教的三阶武者惊诧道。
李庄不屑地笑道:“凭你们,也想灭掉我鬼灵宗,实属笑话!”
说罢,他匕首轻轻颤动,抖掉鲜血,轻轻跃起,朝着下方这些未登阶的玄灵教武者跃去。
李庄命道天赋极高,但武道天赋较低,再加上他主修的是敏捷类的功法,所以他尽可能地不与玄灵教的登阶高手对战。
“找死!”三人率先忍受不住,朝李庄扑去。
唰!
身影一错,那三人宛如折翼飞鸟,轻飘飘砸落在地。
噗!
一道弩箭飞射而至,瞄准李庄背后。
砰!
匕首闪电般格飞弩箭,随即脱手而出,盘旋呼啸着,正中手持弓弩的一名玄灵教高手。
李庄落地后,夺过匕首,急速在诸多玄灵教高手群中穿梭来往,拉出一个标准的Z型。
没有人能击中他,那些登阶武者也没人能拦住他。
在没有大量弓弩火器的情况下,单靠近战武器,对李庄的威胁并不大。
靠着近战,同一时间能对敌人造成威胁的,就只有四面四到六人。
也就是说,就算被重重包围,最严重的时候,也只是相当于同时面对四到六人对敌。
其余的人数,唯一的作用,便只剩下消耗其体力。
“可恶的小子,别让我逮到你,不然老子把你抽筋扒皮!”那名三阶武者眼看着自己这边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倒下,可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不由得大怒。
“嘿嘿,不和你们玩了!”李庄见玄灵教这些未登阶的武者都被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立刻化作一道匹练,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啊!!!”那些登阶武者看着一片狼藉的驻地,不由仰天怒吼。
可想而知,等玄灵教那些真正的高手回来之后,他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处罚。
帝都。
此时阳光明媚,大雨刚过,有群燕环绕城池飞行,发出鸣叫。
李庄深刻地感受到了帝都的繁华,云毗道城和它一比都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鸡蛋糕、章鱼小丸子、烤翅等美食的诱惑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让他不管不顾地投入了美食的海洋。
“吃饱了,真爽!”酒足饭饱之后,李庄悠闲地走在大街上。
他这次和师傅不告而别,是因为他想念欧阳汐了,当初欧阳汐将自己从坏人的手里救下,自己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他。
原本,他是想直接去蓬莱的,但是,差不多走到关中道的时候,直觉告诉他,应该来帝都等。
李庄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他就来到了帝都。
袭杀玄灵教在帝都的驻地,只是顺带之举。
他找了个客栈安顿了下来,他就在这里等。
阳光照射在帝都中,将这座古老的城池衬托得含有一丝丝古韵。
北境战场。
皇甫彰已经回到了大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东方元武和刘长意。
东方元武和刘长意被武玄留在了身边,皇甫彰则是另有任务安排。
帝都近日诡谲的气氛已经传到了军中管理层这里,他们都隐约知道了一些事情即将发生,但是,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情绪,他们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作战计划。
数日之后,大骊军队来到了奥烈维斯。
“你跟我说这是木寨墙?”皇甫彰放下千里镜,转身质问道。
被抓到的一个北蛮俘虏愣了愣:“以前确实是木寨墙,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变成的夯土城堡。”
“加速登陆!”皇甫彰大吼。
城堡位于两河交汇处,镇守此处的北蛮军队此时也看到了大骊船队,疯狂呼喊着进城防守。
由于是突然袭击,城上炮手和弓弩手还没就位,有的甚至大白天喝醉了在睡觉。
他们肯定没有多余粮食酿酒,但雪化了一个多月,后方运来不少羊奶酒。除了少数留下过冬,其他的羊奶酒敞开喝,生怕喝得慢了被人偷走。
醉醺醺的炮手和弓弩手就位时,大骊船队的前军已经靠岸,只部分乘坐桦皮船的后军还在火炮射程内。
轰轰轰!
炮声响起,两条桦皮船被浪掀翻,大骊士兵顶着炮弹和弩箭疯狂往岸上游。
皇甫彰率军从城北登陆,那个被俘虏的北蛮士兵叫喊道:“城西沿岸是耕地!”
十多个北蛮士兵,正在监督数百奴隶种地。雪化一段时间,冻土表层也化开了,正是种植土豆等作物的关键时期。
还有些北蛮士兵,以及奴隶,正在附近的河里捕鱼。
“骊人来了!好多骊人!”
等看到大骊军队杀来,耕地里的北蛮士兵疯狂逃跑,奴隶则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至于河面上的,早就划船开溜了。
皇甫彰根本不管城西敌人,带领士兵就去攻城。
夯土城堡很矮,就北蛮这条件,想修得高点也不可能。奇袭之下,说不定就能一举攻破,否则就只能慢慢围城,围到快入冬了再灰溜溜撤军。
砰!砰!砰!砰!
刚刚靠近棱堡,就有枪声响起,两个大骊军战士倒下。
幸亏敌人没有准备,一些出去劫掠,一些出去种地和捕鱼,留在城堡里的并不多。而且慌乱之下,城堡守军还没彻底就位。
“杀!”大骊军士怒吼。
这是非常短暂的战机,错过之后,此次出征必定无功而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皇甫彰精准把握住了。
从河岸冲到棱堡,中间还有木栅栏和壕沟阻挡。南边那处棱堡,炮声也响起来,其中一发炮弹,砸死砸伤五个大骊军。
木栅栏是两层的,中间还填了泥土,普通大骊士兵根本就撞不塌。
皇甫彰一剑挥出,将这些木栅栏全都摧毁,普通士兵们站在木栅栏上,接过后方的梯子去跨越壕沟。
直到他们冲到棱堡下方,大骊士兵已伤亡惨重,双方完全杀红了眼。
咻!
一根强劲的箭矢破空而来,泛着黝黑的乌光,径直射向了皇甫彰的胸膛。
砰!
皇甫彰看都不看,直接一剑将其斩为了两段,顺带着身形一纵,将那个弓弩手斩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