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以后,骑兵们先回大营去安顿,中午过后苏薄才从营地里出来,就去了城里事先准备出来的府邸宅院里洗洗满身风尘。
城守准备的这座宅邸很宽敞,里面有多个院落,眼下太子、江重烈以及江意都暂住在宅邸各自的院子里。顾祯也在,但与太子同院,方便照顾。
之前骑兵没能赶上接风洗尘宴,江意便吩咐下去,今晚给骑兵将士们再办一场。
各将领还没有机会齐聚一堂聊聊这次战事,江意便让今晚将领们都不必去大营了,而就在这府邸大堂一聚。
而后江意想起,苏薄去后院了,但他换洗的衣物还在自己那里。行军途中他虽有带一身衣裳,但想必路上有时间换却没时间洗。
所以江意刚吩咐完下边的人,就回自己院中,将他的衣裳找出来,又去了苏薄的那间院子。
进院后,她听见盥洗室里传来了水声,又见虚掩的房里没有人,便站在院中问:“苏薄,你可是在盥洗室?”
里面苏薄应道:“嗯。”
她道:“你的衣裳我放哪里?”
里面的水声稍稍弱了弱,苏薄道:“稍等。”
江意便抱着他的衣裳,站在屋檐下等着。
她眯着眼,看着暖阳和微风,携着树下的绿影婆娑。风里送来不知是哪处的淡淡花香。
她嘴角始终上挑两分,伴着盥洗室里的水声,心里觉得无比的欢喜。
后来水声停了,料想他应是洗好了,江意移步到盥洗室门外,又问:“我递给你?”
苏薄在里面应了声“好”。
而后江意便小心翼翼地从一叠衣裳中取出里衣,透过微掀的门缝递给他。
递完里衣,江意又找出中衣,伸进门缝里。
她那捻着衣裳的一截手腕,在门缝间显得白皙又纤细。
然,江意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苏薄伸手来接,便轻声唤道:“苏薄?”
一双深沉的眼睛正盯在那截手腕上,宛如狼顾。
江意话音儿刚一落,冷不防一只夹杂着湿气的温热的手,就紧紧地扼住了她的手腕,五指收拢,紧紧裹着。
江意心头一顿。
下一刻,盥洗室的门突然打开,又合拢。
门外便再无人影,只剩下一袭衣衫轻飘飘地跌落在地。
江意当时只感觉身体重心重重往前一栽,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拽进了盥洗室。
盥洗室里的光线比外面的暗淡,江意被按在墙上,迎面高大的身躯欺上来,那种窒息感瞬间辗转心头,使她脑中也有些混沌。
面前这男人身披长衫,带着浑身湿气,漆黑如墨的发梢滴淌着水。那看着她的眼神极具侵略性。
后来,她什么都想不了,被他弯身俯下头就吻住唇,脑海里一丝丝变得空白。
那激烈疯狂的吻让她浑身颤抖。
脚下一软,身子就顺着墙面往下滑。
她的腰肢被他握在掌中,狠狠揉向自己,尽情掠夺她的甜蜜时,听见她口中动情地辗转叮咛。
她也想,如斯亲近他。
江意几乎颤着双臂,攀上他的肩颈,勾着他的头,竭力仰着下巴回应他。
当他的吻一路往下,宽了宽衣襟,江意仰着头轻喘,手下意识就抱住他的头,沙哑呢喃着他的名字。
后来,苏薄将她身子打横抱起,转身便大步走出盥洗室,准备回屋中去。
江意整个人轻飘飘的,歪头靠着他的胸膛,双手松松搂着他,提不起一丝力气。她唇色娇艳,眼眸水水润润,什么也没说,只是忍不住抬了抬头,用鼻尖轻轻地旖旎动情地蹭着他的喉结。
这厢,江重烈也在找苏薄,他有重要的事情想问问他。
结果在苏薄回院后不久,江重烈便自个拨着轮椅慢慢找到了这后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