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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立言了,在一场狗屁倒灶的案子询问过程之中,李逵立言了。

坐在堂上的诸位大人,脸色可都不太好。立言,这和上天没多大区别。李逵,你就算是在堂上放个惊天动地的屁,也好过用‘立言’来吓唬人。

给人一种惊恐莫名的感觉。

大家都想要挖掘你心灵深处的污秽之物,你竟将宝藏的盖子给掀开了。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这案子已经没法审了。

大宋还没有一个大儒,背上过霸占民女的恶名。

这种事,皇帝不允许,文臣们也不允许。甭管是保守派,变法派,还是墙头草芦苇派,都别想给大宋文坛抹黑。立言之后的李逵,他已经不黑了,反而会进化成金身李逵,他就算是黑的,也会有人给他洗白了。

案子眼瞅着审不下去了,早早散场才是正经。

退堂之后,李逵让刘安世留下来了,他先告罪道:“抱歉刘大人,刚才为了对付邢恕此贼,攻讦了洛学之弊。”

“不碍事!家师是史学派,和理学不搭边。”刘安世摆手不在意,他拜师司马光。而司马光根本就不能算是洛学的人,他不过是在洛阳修史而已:“人杰,真有你的,竟然能将二程说的如此不堪,老夫竟还无法反驳。快告诉老夫,你从哪里学到的雄辩之法?”

刘安世虽说也是求学于洛阳司马光门下,但司马光只能是史学,不搀和理学的事。

而且雄辩,这等读书人必备的技能,他也想多学学。朝堂上吵架的时候,占住了一个理的威慑力有多强,他可是知道的。

但李逵不太好意思告诉刘安世,他是读《孟子》体会出来的道理。

孟子他老人家就是把自己无法理解,难以辩驳的对手说成是禽兽。

人只要面对禽兽,怎么说都是站在道理的一方。

这就是趴在了道德的坟头上,任何反对派都不是人。

实在追问的急了,李逵才无奈道:“我是读《孟子》悟出来的道理。”

“瞎说,孟子怎么会……”刘安世突然愣住了,恍然道:“你是说读了《滕文公下》才想到的道理?”

“老大人,没你想的那么麻烦。孟子曰:‘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孟子他老了家能将墨翟杨朱放在禽兽的位子上,然后证明他们就是禽兽,为何我不能将理学当成禽兽之学,然后证明理学就是禽兽之学?何况,存天理,灭人欲。人无欲,岂不是无心之人。人无心,与禽兽何异?”

李逵沾沾自喜道,仿佛找到了破除天下一切邪说的法宝。

可这种剑走偏锋的手段,恐怕也拿不出手?刘安世连连摇头道:“不可,也不能,此法端地无理啊!”

刘安世只是当成笑话听,他哪里知道这是李逵讲道理的法宝?

李逵有两套法宝,都是用来讲道理的。和江湖匪类讲道理,拳头大,足够了。和读书人,动手太掉价,除非像张商英这等没眼力的货色,送上门让他打一顿,他要是不动手,显得像是他怕了张商英似的。

不过想起张商英,李逵从衣袂之中拿出了几份认罪书和口供。

“刘中丞,这是张商英能够找到的几个状告者。钱舟当初被西夏掳掠之后,就成了西夏的都水官,当初西夏大军南下攻打金明寨,带人入境的就有他。”李逵将其中一份罪状递给刘安世。

引地刘安世老大不满,你挖好了坑,埋张商英。这一手后手虽然漂亮,但啥都做完了,端地显不出他御史台的本事啊!

刘安世看过之后,怒道:“此子该杀!”

“原本想着还留着他的命,攻打西夏的时候有用。不过如今的宋夏边境,已经没了他出力的机会了。只是当时此人将西夏的水图献了出来,才留了他一条狗命。此时,章龙图和范观文两位都清楚。往来行文,就能弄清楚。”

刘安世当即点头道:“你且放心,我御史台办事最是妥当。绝不让他有继续作恶的机会。”

这话已经判了钱舟的死刑。

“至于时金,软弱书生而已。求学不成,替人管账。但其母卖其妻,有悖法理,按律其母出罪。但母过子偿,合乎清理。所以下官当时仗了他几下。”

刘安世想了想,点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隐匿私心攀污官员,此罪发配即可。人杰且放心,此子这辈子都不会与你见面。”

“最后一个是我家中小妾仆人,其族落难之后,动了贼欲,想要霸占我家小妾。幸亏不成,但奴害主,是为不忠。其罪不足以发配,下官当时将其罚在延安府修土堡营寨。”李逵道。

刘安世怒道:“屡教不改,心思歹毒,其心可诛!攀污官员,此罪不能免,发配沙门岛!”

这几个人他当时想要弄死了事。

可惜后来又是去京城,又是去青塘,才让这几个家伙给侥幸活了下来。这次假御史台的手,干脆隐患一并消除了。

想到此处,李逵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爽利之感。

李逵是不可能让聂翠翠出庭作证,这关乎着官宦门庭的体面。官宦门庭,但凡女眷要是抛头露面,就会被人说成门风不佳。这也是李逵私下里给刘安世证据和口供的原因。而且,聂翠翠还有孕在身,根本就不可能出庭。

按理说,案子到这时候就该结束了。

可是临了,刘安世却扭扭捏捏的偷偷塞了一个折子给李逵,很不好意思地对李逵讪笑道:“人杰,这是愚兄去年写的《感应篇》,帮愚兄看看,到底成不成?”

看着刘安世又是抱拳,又是讨好的媚笑,李逵愕然不已。刘安世也想在李逵面前充大辈,本来也应当。可是李逵之前在堂上整出让人震耳发聩的四句警句之后,他顿时有点心中惴惴。万一自己的水平很低,被李逵比下去了,岂不是丢脸?

干脆,兄弟相称。

看着一个个之前对他不假辞色,如今却勉为其难的讪笑离场的大宋高官。李逵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这次玩大了?”

可不就是玩大了嘛!

大宋文臣,对于杀敌多少,开疆拓土这些功绩都不怎么在意。不仅没有崇拜,反而颇为鄙夷。像是王韶,当年进士及第也算是文臣中的精英。制科落选,才去了西北。之后开启了彪悍的武夫模式,硬是凭借着麾下不到十万人马,将河湟之地方圆两千里土地给收复了。

之后平步青云,入枢密院,执掌天下禁军。

可是看他在京城的倒霉样,很难让人信服,这是大宋功臣该有的待遇。最后贬谪出了京城,只是一地知州。这期间,皇帝和对王韶非常信任的王安石都没有保他。

李逵立功并不比王韶少,甚至更多一些。可即便如此,他也仅仅是在朝臣之中混了个脸熟。对于文官来说,大宋的枢密使,不是靠着立功就能换来的。好在李逵官小,还不值当有人想要将他搞下去的念头。

可是李逵立言了,这就不一样了。

《左传》有言: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这是读书人三不朽的出处。

在古人看来,立德是最为重要的不朽之功,其次就是立功,在其次是立言。可是在大宋,这个顺序完全被颠倒了过来。

立言,才是大宋文臣的最重要功绩。

比如说王安石,他老人家在发迹之前,是荆湖学派的旗帜,倡言:天下治学,当以安危治乱。其着作《杂说》更是折服天下士人无数。真以为他老人家当初几次拒绝入京,是为了不贪慕权贵,而安心在地方做县令,这是大错特错。

他在地方上做知县判官,用他的变法手段治理地方,真的能引起天下的注意?要不是他一篇有一篇的文章在文坛传颂,就算是在田间地头累死,王安石也不会被人重视。

甚至皇帝都数次想要调他入京,都让他给拒绝了。

说什么母亲年事已高,不想去京城。

难道京城就真的比舒州要好吗?

再说了,大宋做官,都是异地做官。根本就不可能让官员在老家做官。王安石侍奉母亲,在京城和舒州都是背井离乡。用母亲年事已高作为借口,根本就立不住。

可是没人认为王安石虚伪,甚至都称赞王安石笃孝。

真以为他做官清正爱民,就能让他有如此大的名声。

错了!

是文章,王安石做官的时候可没有闲着,他用近乎独步天下的文章让他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赞誉。至于政绩,一个小小的偏远县州的政绩,对于大宋来说重要吗?

说白了,王安石用十多年的时间,完成了他立言着书的资本。而这个资本,对于文臣来说,不亚于佛家子弟的金身。属于不死不灭的超然存在。

李逵也做了。

他虽然是做出了立言的一小步,但足以惊恐天下士林。

这家伙才多大,就玩圣人这一套手段,难道就不怕被雷劈吗?

随后的几天里,李逵发现周围的人,尤其是对他的态度都变了。蔡京有种躺地上让他随便挠痒痒的臣服样,当然,这在李逵看来,肯定是迷惑他的假象。而梁世杰更是一脸崇拜地迎接李逵到来,目送李逵离开。

就连平日里和他随便说笑的章授,面对他也客气了起来。

这日,李逵实在受不了,拦住了章授,气道:“章三叔,你变了。”

章授一阵惶恐,摸着自己的脸颊,潸然道:“最近我也感觉到了腰腿无力,仿佛虚了!”

李逵无语,拉着章授去酒楼喝酒。

章授大为惊恐道:“人杰,喝酒不会耽误你着书立传吧?”

“什么?”

李逵懵了,他最近是发现自己讨喜了很多。可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着书立传了?

他只不过说了一句震慑人的话而已?

没必要搞这么大吧?

京城汴梁最好的喝酒去处就是朱雀们附近的角子街附近,这条街上最出名的酒楼就是樊楼了。自神宗朝,樊楼改名丰乐楼之后,这里不仅没有冷落,反而越来越繁华。

当然,丰乐楼最出名的是姑娘,而非酒楼的菜品。丰乐楼白天至少有两百妙玲女子在回廊下等到酒客点牌子。要是看不上,不要紧,还有更好的在楼上。

李逵和章授不会去这地方,不远处的蔡家酒楼,菜品一点也不比丰乐楼差,却多了一份雅致的气息,最得文人的欢喜。

快到地方了,没曾想一辆軿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正当章授眼皮子跳动,要动怒的时候,却抬头看到帷幔后一个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款款而下,落地那一刻,他眼珠子都直了。这个女人仿佛周身散发着光芒,让周围的景致都黯淡了下去。女子见到李逵的那一刻,杏眼饱含春水,拜倒在李逵面前,面色绯红,递上了一块香帕,张嘴如同画眉鸟般的嗓音,让人的心都快化了:“小女子俏枝儿,恭候李大官人!”

说完,又一步三回头地上车,走了!

章授一把抢过李逵手中的香帕,放在鼻尖陶醉地吸了一口,感慨道:“京城第一花魁,俏枝儿的香帕,竟然给了你这等俗物?”

要不是章三叔嫉妒到了极致,也不会忘了尊卑。李逵可是他上司的上司。

这会儿功夫,章三叔展开了香帕,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顿时心碎地捂着胸口:“苍天呐!您老最近没睁眼呐。”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李逵拿过香帕,刚才的女人虽然看着身材曼妙,肤如凝脂,但是有一点不好,蒙着面纱。不过长相肯定不会差,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第一花魁。只是搞突然袭击,让李逵很不理解,你偷偷晚上来我家,有那么难吗?

香帕上绣着两行诗句:月落星稀天欲明,孤灯未灭梦难成。

这句诗李逵倒是记得,是前朝李端的绝句。

他不解的问章授:“三叔这是什么意思?”

章授仿佛失恋般的颓丧道:“此女最喜李端的诗词,说是天下痴情莫过于李正已。传言,只要客人拿到她送出去香帕,帕子上有李端的诗词,就可成为她入幕之宾。”

“就这?”李逵有点腻味,他这么正经一人,竟然被个风尘女子给调戏了。

可章授却垂涎道:“东京第一花魁。”突然环顾左右,看到没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白睡,不要钱,你说好不好?”

“风尘女子,假戏太多。”李逵撇撇嘴,他仿佛已经猜到这个女人故意让他们有了这次邂逅,然后抬高身价。

“傻气!”可章授的话却让李逵诧异了:“她还是清倌人,你是第一个,这叫拔得头筹,后来的都是你连襟,得叫你姐夫。人杰,这是俏枝儿送出的第一块香帕。你不想去,你三叔我倒是愿意受累替你去,可惜就怕枝儿姑娘不愿意,唐突了美人。”

随即章授又懊恼道:“连枝儿姑娘都垂青与你,岂不是你在勾栏可以不花钱就骗吃骗喝骗色?”

看到章授一脸油腻相,李逵心说:“就你这样的卖力气,不顶用;卖青春,早过了。兜里连片金叶子都没有,还想这等美事?”

突然李逵听到身后不远处仿佛有人招呼,等他回头,却见到李邦彦带着一群太学生,急吼吼地跑到他跟前,躬身道:“李邦彦,见过李师。”

李师?

李逵终于明白,他的名声似乎一夜之间真的大变样了。他终于享受到了才子该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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