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当场打了个耳光!
八斋居士尴尬不已,为了不失颜面,只好强装镇定。
就在这时,有人主动示好:
“居士仁心仁德,见多识广,我等愿以您马首是瞻。”
只见他一袭青衣,木簪盘发,背负古剑,犹如世外高人。
八斋居士打量青衣道人,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是青云山的蓝拓贤侄,想不到你也来了,令师呢?”
青衣道人露出悲恸神色:“家师三年前便已坐化,古遗迹之行,还请前辈多加照拂。”
“好说!好说!”
八斋居士声名鼎盛,和许多江湖门派的老古董都有交情,现场年轻一辈的封侯境,纷纷主动向他靠拢。
很快,他就拉起了一大票人马。
“前辈,我们该如何破解禁制?”
“遗迹上空的五颗雷球,看上去极其恐怖,万一引爆了,我等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
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
一时之间,八斋居士被无数人追捧着,好不威风。
前辈高人形象,令人高瞻仰止。
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
没有眼力劲的,很快受到了排挤。
小和尚算一个,正在修指甲。
那一双纤细、饱满的手指,一看就是年轻人。
不识时务,情有可原。
鱼罗锅算一个,向来与八斋居士不对付,不可能去主动巴结。
神将也算一个,冷酷到底,无动于衷。
八斋居士扫了眼三人,最后还是盯上了神将。
“神将,可愿合作一把?”
神将戴着黑白面盔,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中银枪只是一抖,磅礴杀意散溢开来,虚空为之一颤。
“善!”他冷酷地说道,言简意赅。
八斋居士感觉憋屈得要死,恨不得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可惜,覆水难收。
只好硬着头皮道:“既然合作,就得拿出点诚意。”
“你我前面开道,如何?”
他要试探一下神将的实力,找机会弄死这个讨厌鬼。
神将似有感应,瞳孔收紧,闪着危险的光芒。
“八斋,你想试探本座?”
“如你所愿……”
二人在暗中较劲,现场的封侯境都是人精,哪看不出来,一个个乐见其成,甚至开始推波助澜。
“前辈高义!”
“等破开古遗迹,所得宝物,二位前辈尽可先挑。”
“如此甚好!”
前辈是用来拱的,捧杀!
他们想在前面开路,太好了。
封潇潇与鱼罗锅,被排挤出了小团体。
相视一笑,意味深长。
“我们合作一把?”
“算了吧,劳心劳力的事,老子可不干。”
鱼罗锅相当无语,自己作为前辈高人,诚心发出邀请,小和尚竟敢摆烂,高傲地拒绝了他,不由冷笑了起来。
“哼,以八斋、神将为人,等轰开一条通道后,你认为他还会让我们分一杯羹吗?做梦吧。”
封潇潇淡淡道:“那就把他们统统打死。”
鱼罗锅错愕,“……”
从哪冒出来的疯子,也太自信了吧?
别是个锤子?
二人以灵识交流,谁也不知道。
至始至终,鱼罗锅也没能认出封潇潇。
这个曾经把他欺负得老惨,邪性盎然的家伙,已将整个古遗迹当成了蘘中物,准备吃独食了。
另一边,以八斋居士、神将为首,带着数十名封侯境,数百先天大宗师境,疯狂地攻击着禁制。
轰隆隆!
禁制成片溃散,声浪惊天动地。
八斋居士为了震慑诸人,开始大展神威。
主动祭出了王道极兵,千秋霜寒。
神剑从空中飞掠而过,滔天剑意席卷,寒气笼罩百余丈方圆,禁制雷纹不断炸开,如银蛇乱舞。
封潇潇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根基。
八斋居士积累果然深厚,剑意竟达到了第六极。
而神将面对挑衅,出手同样不含糊。
银枪一撩,枪意磅礴。
只见擎天银龙呼啸,笼罩百余丈方圆,玄阴之气爆裂开来,禁制雷纹成片成片地湮灭,电闪雷鸣,犹如末日降临。
八斋居士脸色微变,枪意第七极?
高手争锋,一招便知根基。
显然神将在悟道方面,比他略胜一筹。
自己输了?
八斋居士一直都很忌惮神将,处处提防着他,今日在公开场合竞技,试探他,自然不可能轻易作罢。
“好一个神将,再来!”
八斋居士凌空虚渡,继续向前推进。
神剑平崩侧斩,剑意冲霄而起。
五行剑域,镇!
虚空震荡不已,天地好像凝固。
所有人只觉得眉心跳了跳,一种无形威压浇灌了下来,真气运转滞涩,修为境界瞬间被压制。
领域第四极?
封潇潇颇为意外,领域比剑意更难领悟,边荒武道传承已没落,八斋居士有此成就,堪称了不起。
难怪此人,能够名震天下。
神将不甘落后,几乎同时爆发。
玄阴魔域,镇!
只见他真身完全被魔云包裹,诡异的玄阴之气,如魔蛇般乱窜,虚空散溢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伴随着一阵嗞嗞声,墨绿色甘汁从空中洒落。
所有人脸色剧变,好可怕的魔功。
神将在领域方面的造诣,同样达到了第四极。
关键是,玄阴魔域比五行剑域,更具有破坏性、侵蚀性。
无疑,领域方面的较量,八斋居士又输了。
另一边,鱼罗锅主动靠了过来。
“和尚,怕了吧?”
“你这一身细皮嫩肉,可别沾染了魔气。”
封潇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你怕了吧,上次被打爆丹田,还不长记性?再胡说八道,我彻底废了你。”
话音刚落,鱼罗锅脸上全是惊恐。
“是你……啊,原来是你。”
想及那段憋屈的往事,鱼罗锅就连恨的勇气都没有。
好歹也是纵横边荒数百年的人物,却莫名其妙被人摸上门,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谁信呢?
而对方是谁,至今查无音讯。
冷不防,突然出现在面前。
太吓人了!!!
鬼啊……
封潇潇见他那不中用的样子,相当鄙夷:“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迟早还会见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鱼罗锅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不能弱了气势。
“道友神出鬼没,佩服!”
“但鱼某人成名数百年,也不是泥捏的,你最好不要太过份,说吧,如何才愿解开我身上的禁制。”
受制于人,实在太痛苦了。
但封潇潇,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好说,为我服务一百年。”
鱼罗锅已是封侯境作为,寿元长着呢,一百年对他来说,弹指即逝,实在不算什么。
二人聊着……聊着……
知道封潇潇的意图,鱼罗锅认命了。
他竟盯上了古遗迹,哪有自己的事?
“你……好大的胃口。”
“哈哈,只要不怕被撑死,古遗迹的宝物你尽可拿去,反正又不是我家的。”
来了这么多高人,谁敢独吞古遗迹?
即使是八斋和神将,亦不敢。
古遗迹之行,看来有好戏看了。
打起来吧……鱼罗锅在心里嘶吼。
去死!去死!
全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