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庄子上的人找了不少河蚌还要贝壳,都放入河里了,另外还放了万斤的鱼苗进去,莲藕也种上了。”
“嗯,咱们的花蛤,也让人在捡点儿回来。”
“少夫人,这就难办了,这附近河里的蛤蜊都被咱们捡的差不多了,还真不好找,咱们的蛤蜊面铺子最近因为天气热,所以生意不好,这要是天稍微冷一些,咱们那点儿蛤蜊根本不够用呀。”
叶晩瑶也碰到了难题,倒是忘这里不是南方,河道海道都的地方,这个东西才源源不断。
“不行的话,咱们换个口味。”
“能换什么口味,东城的人都吃习惯了咱们的蛤蜊面。”
“咱们庄子上不是养了许多鸡鸭猪羊么。就做排骨面,鸭腿鸡腿面,羊杂面也是可以的。”
“这也行。”
“嗯,这些日子我教教你做法,你在指导下他们。对了,咱们的鸡蛋铺子生意怎么样。”
“鸡蛋铺子生意很好,不过最近咱们鸡蛋铺子旁边开了个咸菜铺子,生意好的很,我看了一眼,觉得还没少夫人做的好吃呢。”
叶晩瑶惊讶了下,连忙做了起来:“咸菜铺子,谁开的?”
“不知,需要奴婢查查么?”
“自然要的。”她想开咸菜铺子很久了,可惜没有太多的盐。
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个咸菜铺子出现。
叶晩瑶等不及未清去查了,下午换了身衣服,亲自过去看了眼。
不大的铺子,里面的咸菜也很单一,就是一个萝卜咸菜,并没说太多的花样。
一小罐咸菜卖五百文钱,啧啧,这价格够高的。
这种咸菜都城的人应该没见过,所以图个新鲜,买的人很多。
啧啧,这古代的咸菜竟然不是她第一个先出品的。
被人抢先了,叶晩瑶心里很不爽。
回到家郁闷了好几日。
没等心情好些,宫里突然来人说,宛贵妃要见她。
“我与她宛贵妃不曾说过话,不知她见我何事。”
杨管家也疑惑了:“不知,少夫人要不要拒绝。”
叶晩瑶拖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笑道:“你去回那为公公,就说本夫人近日思念夫君,病了,见不得风,给,拿上皇上给我的紫凤宝玉。”
“是。”
一旁的未清担忧道:“少夫人听说这宛贵妃近日很嚣张,你这样拒绝她,她会不会嫉恨咱们。”
“哼,怕什么,她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找皇上说理去。别忘了,将军走之前还是皇上保证不能让人欺负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把紫凤宝玉都给了我。倘若他的妃子再找我事儿,那不是啪啪打了皇上自己的脸,这宛贵妃要是聪明,就不会没事儿来惹我。”
南莲在一旁笑着道:“对,咱们怕她干什么,就是不去。”
结果叶晩瑶没去,这宛贵妃下午竟然坐这宫廷仪仗高调的来了她北尧将军府里。
叶晩瑶不得不出了府门迎接。
这宛贵妃她还真没见过,只见一位身着璀璨罗衣,裳带飘逸,裙摆层叠的宫装女子,生的明艳动人,由小太监扶着下了仪仗。
“臣妇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落落大方,恬柔开口道。
“万福这两个字,本宫在北尧夫人这里没这个福气呀。
晌午请了北尧夫人来,没请动,这不,本宫自己来了。”宛贵妃说完顿了顿,并没有要让叶晩瑶起来的意思,居高岭下的在叶晩瑶身边转了一圈道:“本宫听说些北尧将军和北尧夫人那伉俪情深的爱情,这北尧将军刚走两三个月,北尧夫人就受不了了,得了相思病,啧,本宫活了这么多年,只听说过,还没见过呢,对着相思病很是好奇,想知道这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症状。”
叶晩瑶算是看出来了,这宛贵妃就是来找茬的,也没必要卑躬屈膝的,也不用等着她让起身,直接大方的站了起来,和宛贵妃对上了眼,只见她含着笑,一双妙目充满好奇地看着她。
然后轻咳了一声,立马做出神色憔悴模样,道:“既然娘娘这般好奇,臣妇自然要带病为娘娘说解一番。
自古这相思病呀,都有一个通病,思念心爱之人那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就想着我夫君什么时候能回来,想着我夫君有没有和我一样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有没有瘦了,有没有生病,没我在身边伺候,下人们有没有尽心,内心焦虑的厉害。
特别是到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我夫君想着他对我笑,想着他逗我的样子,总之呀,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就跟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正所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想着想着,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今日娘娘召见,实在是想我夫君想的落了泪,恐去了让娘娘见笑。”
叶晩瑶是什么人,她的思想里可是几年前后的现代人。
思念一个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刚刚宛贵妃的那句什么北尧夫人受不了了,这要是一般人,铁定难堪的羞红了脸,她不知怎么就惹到这个宛贵妃了,今日就是故意来给她难堪来了。
显然叶晩瑶“厚颜无耻”的行径惹的宛贵妃没料到,一时间脸色很难看,不知道该怎么接叶晩瑶的话,只说了一句:“北尧夫人在乡野待得久了,说出来的话别有一番味道。”
叶晩瑶全当没有听出来话外的意思,笑着道:“谢谢娘娘夸奖,不知娘娘还有什么事儿,臣妇几日心乏,不甚清醒。”
宛贵妃眼眸一挑,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眸一转,冷光闪动道:“来,把北尧夫人抓了。”
“是。”
说这,那些个侍卫就要上前来。
一旁的未清和南莲瞬间挡在了叶晩瑶身前,南莲冷声道:“谁敢。”
叶晩瑶一愣,收起了玩味,冷下脸正色道:“不知宛贵妃这是何意,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本宫么?”
“北尧夫人,中街的那胭脂铺子可是你开的?”
“是。”
一旁的老嬷嬷颇有几分主子的威严,冷声呵叱道:“好大的胆子,身为命妇,北尧夫人竟然为了几个铜臭钱,售卖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假货,那什么胰子用完之后,我家贵妃身上起了好多红点,你该当何罪?”
“娘娘呀,我这胰子卖出去了那么多份,怎么偏偏到了娘娘这里除了事儿呢?娘娘身上起了红疹子,能否让臣妇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因为我家的东西,让娘娘糟了罪,要真是如此,臣妇立马把那店铺关了,来给娘娘赔不是。”
“大胆,娘娘的玉体,是你一个乡野村妇能看的。”
“这...娘娘说是因为用了我家的东西起了红疹,又不让臣妇一探究竟,一口咬定是臣妇家的东西,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未免太不讲理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娘娘难道是仗着皇上的女人,就随意诬赖大臣的夫人不成。
先不说我是朝廷命妇,就是我家夫君没有将军这个职位,那也是荣王府上的嫡长子,我也是皇室宗妇,打狗也的看主人呢,贵妃娘娘难道觉得,我家夫君不被荣王疼爱,又随了母亲出府另过,就觉得我们好欺负不成。”
“北尧夫人好利索的嘴皮子,本宫也只说了一句,你就给本宫扣下的那面大的帽子,真是小看你了。
今日本宫找你,就是说你那铺子的事儿,还是关了吧,以后莫要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今日伤害的是我也就罢了,倘若他日伤害了皇上,可不是你一个小小将军夫人承担的起的,还有,这紫凤宝玉,本不是你该拥有的。”
叶晩瑶一听她这话也没反驳,直接把那紫玉拿了出来:“当初皇上给臣妇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咳,这紫凤宝玉在手,以后谁敢欺负你们母子,尽管把这宝玉拿出来,在这都城,遇到那些不长眼的直接把人绑来,朕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皇家的人。
哎,当初我家夫君走的时候不放心我一个人在都城,毕竟我一个乡野的妇人,初来乍到,婆婆也不在府上,我家夫君不放心我。
特意给皇上说了要照顾我一二...娘娘在宫廷后院,可能不太知道这事儿,不过也没关系,既然娘娘喜欢,那娘娘就拿去吧。
臣妇发现,有了这个保障也不是万能的。娘娘身为贵妃,臣妇自然是不敢绑了去见皇上的。”
宛贵妃被叶晩瑶这一番话气的,失了往日的仪态,就是之前面对最跋扈的罗贵妃,她也不成这边生气。
真是小看了这北尧夫人,本想着乡野的,就算有些挣钱的本事,也不过一身铜臭气而已。
今日她找叶晩瑶去宫中,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儿。
今日宫里的那些嫔妃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生怕皇上看不见闻不到。
听那些小宫女说,是外面的一个新开的胭脂铺子。
哼,想要用这些庸俗脂粉诱惑皇上,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在宫中伏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把罗贵妃给挤垮台了,自然不能在让其他女人越过她。
当然,皇后现在也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得知这铺子是南锦的这个乡下夫人开的后,心中起了心思。
一是觉得她好拿捏。
二是皇后娘娘对这位北尧夫人颇为照顾,皇后娘娘喜欢的,她都不喜。
本想着请到宫里训斥一番,没想到人没请来,竟然还拿着宝玉来压她。
她现在皇上面前,说风就是雨,皇上给的宝玉又如何?
“绑去就不用了,本宫自会向皇上禀明情况,好好的说说你这北尧夫人的尖牙利齿。即日起,不要让本宫看到你那铺子开着。”
宛贵妃说着,不客气的把叶晩瑶手中的紫凤宝玉拿走了。
然后坐着仪仗又高调的走了。
...
“听说了没有,刚刚那宛贵妃不知做了什么,愣是把北尧夫人给说哭了,我亲眼看见北尧夫人含泪回了府里。”
“说是北尧夫人新开的胭脂铺子卖的都是拙劣的假货,贵妃娘娘用了身上起了不少红疹。”
“不会吧,北尧夫人那个铺子,卖的可是珍珠粉。我家丫头亲眼见过那掌柜的在柜台里一颗一颗研磨珍珠呢。”
“你们懂什么,听说这贵妃见着公里的嫔妃们个个都在用北尧夫人铺子里的胭脂水粉,什么香露呀,迷的皇上这些日子都不去贵妃娘娘那里了,所以..你们懂得。”
“嗨,这宫中妃子争宠,全靠自己本事,碍人家北尧夫人干什么。这不是成心找茬么。”
“可不是找茬,来的时候那阵仗大的,想忽视都不能,那会儿好多人都围在北尧府外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