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贵妃娘娘先是问的什么吗?”
“哈哈,问人家北尧夫人相思病是何症状。”
“哎,这种相思苦,其能描绘的出的,这不是为难人么。”
“嗨,你别说,人家北尧夫人说的至情至深。”
“对对,还为北尧将军做了一首诗类。”
“念念,念念。”
“什么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就跟丢了很重要的东西似的。还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君消得人憔悴。啧啧,这才情,都城的才女们都难比得上呀,现在谁要说北尧夫人乡野村妇,我和她急。”
“这般妙人,怪不得北尧将军这般宝贝。”
“哎,你们忘了北尧将军和初瑶公子的事儿了。”
“也对,北尧将军自从去云洲后,初瑶公子就很少出现了,不会是去了云洲找北尧将军去了吧。”
“我前几日还见到过一次呢。”
“你们说,北尧将军是不是男女统吃呀。”
“谁知道呢,不过我是希望北尧将军能回心转意,多看看家里的夫人。”
“对,有这样把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夫人,谁不喜欢。”
...
“怎么样了?”
“少夫人放心,人传的头头是道的。不出今晚,许多官员府里都会知道。”
“给我外公送信了么?”
“尚书大人通知了,说是已经在家写折子了。”
叶晩瑶抿嘴笑了,这宛贵妃,莫名其妙的找她麻烦。
她可不会就这么闷不吭声的被欺负了。
“少夫人,咱们的胭脂铺子真的要关呀。”
“关,先关两日,明日看看外公的成果。”
“是。”
没等到明日,当晚就下起了夏末的最后一场雨,半夜电闪雷鸣的。
吓的溯儿哇哇大哭。
“好了好了,娘亲在呢。”
“娘...酿...啪..怕。”
“不怕不怕,这是自然现象,打雷下雨很正常的,明日一早没了。溯儿听听,外面的雨声大在窗户上,花草上是不是很好听。”
叶晩瑶盖了盖被子,搂着溯儿柔声细语了一会儿,下家伙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会儿就鼾睡了起来。
叶晩瑶被外面的雷雨声吵醒后,就没了睡意,她想阿锦了,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这大半年的,总共没在家几日。
第二日,睡眼惺忪的起来时。
未清就大呼小叫道:“少夫人,少夫人,听说昨夜皇宫里宛贵妃的宛辰宫被雷给劈了,下了那么大的雨,还烧毁三间宫殿,说宛贵妃近日太过嚣张,害死了两位才人,昨日还欺负了少夫人,都说是上苍惩戒宛贵妃呢,皇上大发雷霆。”
“啊,皇上知不知道她拿走了紫凤宝玉的事儿。”
“还不知,现在应该还在上朝,尚书大人还没回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
“李尚书,呈上来。”
“皇上,昨日北尧夫人当街哭泣,那么样实则让人怜惜,这让老夫想起来女儿远嫁他乡,父母不在,没个亲人帮衬,任由人欺凌的样子。让老夫久久不能入睡,今日才写了这奏折,禀明皇上。”
“哦?北尧夫人这是被谁欺负了?”皇上看着奏折,面色威严。
下面的一众大臣面面相叙,其中一位朝中老臣,站出来道:“昨日宛贵妃的仪仗去了北尧将军府,坊间都说,是宛贵妃嫉妒那些嫔妃用了北尧夫人家胭脂铺子的香露来争宠。宛贵妃一怒之下就让北尧夫人关了铺子,不许她售卖,临走时,还拿走了皇上给予北尧夫人的那块紫凤宝玉。”
皇上听后,面色一沉,啪的一下,拍了下龙椅:“这宛妃,胆大妄为。”
“皇上,臣为自己的女儿叫冤呀。那臣的女儿自入宫以来安分守己,不曾做过争宠之事,就因为前几日她母亲过于思念,就派人给她送去了一盒她最爱吃的糕点。结果被宛贵妃撞见,说她要谋害贵妃,不由分说,直接把我儿打了二十板子,此时...也不知如何了。”
后面的一位才人的大臣,出声叫冤,一大把年纪,也不顾朝堂之上,愣生生的流下了眼泪。
该大臣一出声,接连几位女儿入宫的大臣或者好友,亲戚。都纷纷站了出来自责宛贵妃掌管后宫,不为皇上分忧,反而因为一己私欲,引起后宫争斗,实则为大过。
下面的王丞相吓的一身冷汗:“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
“皇上,皇后位居中宫,统率六宫,尽职尽责,处事得体,并没有大的过错,皇后才是皇上的正妻,臣斗胆,请皇后重掌凤印,管后宫之责。”
“臣,复议。”
“臣,复议。”
王丞相和看着这些为皇后发声的大臣们,心里有了计量。
看来皇后在朝堂中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段氏虽然被贬,宗室子弟虽然散落南月各个地方,但还是能推波助澜,暗自形象着朝中的大臣。
这段氏乃百年望族,看来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搬倒的。
这宛儿也是糊涂,惹谁不行,偏偏惹了南锦的夫人。
一旁的荣王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来打压下王丞相。
“皇上,臣虽然与发妻和离,但儿子还是臣的儿子,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臣的长子此时正在为朝廷奔波劳碌,臣的长儿媳也是懂事贤惠之人,这些日子深居简出,谨小慎微,从乡下到了都城后,并没得罪过谁,这宛贵妃是何等的霸道,难道是觉得臣的儿子儿媳好欺负不成,下臣们开个铺子惹了她不喜,就要不讲理的让人把铺子关了。
这以后是不是宛贵妃看一个人不顺眼,就要毁了别人的容貌来解气?”
一位王丞相的近臣开口辩解道:“荣王这话太过狠戾了些,宛贵妃在闺中之时,那是出了名的进退有度,得体有礼。”
“你也说了,是闺中之时,人都会变的。”
“听说昨夜雷劈宛辰宫,这是上天要罚她呀。”
皇上对昨夜的雷劈之兆也甚是在意,转头看着新来的国师。
“国师,这真是不祥之兆?”
下首的国师,一袭玄青道袍,十分俊朗,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一二的样貌,国师笑着看了看手中的不知道什么盘的东西,看上去十分精致,黄金色的,上面镶嵌了不少宝石,而且里面有一个像迷你小乌龟似的小东西,开始动来动去。
那中间是透明的,里面写满了旁人看不懂的密文,国师盯着那小乌龟形状的东西许久,道了句:“此乃是祥兆。”
朝堂上的大臣听了这话,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得意的。
皇上喃喃重复一句道:“那国师就说说,昨夜雷击宛辰宫,烧毁三间宫殿之事,不是上苍惩戒,又是为何?”
国师明眸澄澈道:“皇帝所处,宫城所在,乃是人间气运汇聚之地。上苍降下雷霆,陛下为何说是惩戒呢?臣以为,雷击之事,乃是上苍警示!”
“警示?”皇帝正了正神色,背脊微微前伸肃容道:“是何警示?”
“凡人间逢难或者祥兆,上苍皆会降下预兆,以告知。因此雷击宛辰宫,或是上苍提前预示陛下。”
国师话说完,沉下的大臣又开始面面相叙,小声低语了起来,最近南月确实出了不少事儿,祥兆是不可能,只能是惩戒。
先是雍州雪灾,后是云洲水涝,在有英王父子谋反。
这桩桩件件,确实都是不小的事儿,怎得之前没有预警,昨夜突然又来了一个。
难道是要发生大事故,或者大灾难?
“如若有大预警,为何没有降在龙擎殿,偏偏绛在了宛辰宫。”
国师又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有上苍保佑,预警,也会从皇上最亲密之人那里。”
“可知何事?!”皇上信以为真,眼中闪过一丝焦虑,沉声问道。
国师摇摇头道:“皇上,常言道,天机不可泄露,上苍之意,可揣测而不可煌煌明之,这雷绛宛辰宫,自然会和宛贵妃有关,臣觉得,不日就会发生。”
“有理。”皇上揉了揉眉心,喃喃道,“云洲水涝已经平复,英王叛乱初平未定,但也有不小的成效,众为大臣以为呢?”
一旁的王丞相突然道:“国师所言,合乎天理。臣也不以为,雷击上宛辰宫是祥瑞,说不定宫中会有好事发生,臣请旨,重修宛辰宫。”
“臣复议。”
“皇上,臣觉得不妥。”
“皇上,臣觉得,这有可能是上苍惩罚的预警,还是谨慎些的好。”
“众位大臣,朕决定重修宛辰宫,此事莫要在议。”
各位大臣心中诽腹,面上却是不敢表现丝毫,只得毕恭毕敬的开口,“臣遵旨。”
“皇上,那北尧夫人一事?”
皇上被雷绛宛辰宫的事儿扰乱了脑子,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是呀皇上,不管这雷绛宛辰宫是吉兆,还是凶兆。宛贵妃不由分说关了下臣的铺子,抢了皇上御赐的宝玉,那是在给皇上抹黑呀,这宛贵妃不得不罚。”
荣王见次,直接跪下道:“请皇上给臣家一个公道。”
“这...”皇上摸了摸胡子,喃喃地叹一声:“众爱卿说的对,宛贵妃今日跋扈了些,传朕旨意,皇后今日反思有佳,重掌凤印,宛贵妃罚俸三个月,禁足紫玉殿,并写一封述罪书,每日颂读三遍。赏北尧夫人,绫罗绸缎八匹,玉石八宝一份,牛肉两百斤、粳米五百斛。另,朕御赐匾额一份,这紫凤宝玉乃朕赠予侄媳身份的象征,谁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就是后宫的妃子也不例外。众位可听懂了?”
“臣遵旨。”
“起身吧,退朝。”
“退朝”
皇帝离去,群臣退散。
“哎,以前只听说祥兆,燕子结巢,天挂七彩祥云,没听说过雷劈大殿是吉兆的,哎,皇上这般信任国师,不知是好是坏。”
“莫要说了,小心被人听到。”
“有何不能说的,老夫就觉得,这是老天才惩罚宛贵妃,哼,嚣张妒妇。”
“小心被王丞相听了去。”
...
“少夫人,少夫人,圣旨来了。”
叶晩瑶面上带上了笑,知道外公今日的奏折有效果了。
等结了了圣旨,不但紫凤宝玉送了回来,还赏了这么多的布匹珠宝。
“公公这牛肉也是给我们的?”
张公公笑着点点头:“自然是,不但有牛肉,皇上还赏赐了门匾,以后夫人的胭脂铺子没人敢嚣张半分。
只是着门匾需要两日才能送到。”
“不急不急,张公公,替我谢谢皇上了。”
“咱家一定带到,北尧夫人这次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