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休武的一番解释。
不仅没让对面的人,因为多了解一点浓雾而感觉轻松一点。
反而因为他提及的雾怪病毒而目露惊恐。
末日里的人,几乎谈病毒而色变!
雾怪病毒?
同丧尸病毒的作用类似?
丧尸病毒什么作用,末日降临这么久了,谁人不清楚!
他们变成这样,这个世界变成这样,一切的一切的源头,不就是丧尸病毒!
要不是丧尸病毒的爆发,丧尸的出现,整个社会也不会崩塌,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除了无序自由外,要什么没什么的地步。
就是因为清楚,才感到更加的害怕!
他们虽然都是丧尸病毒感染下的幸运儿,不仅成功熬过丧尸病毒,还觉醒了异能,产生免疫丧尸病毒的能力,拉开了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
但是丧尸病毒熬不熬的过去,那随机性太强了。
除了一部分身体情况非常好的人外,其余的人,能不能成功醒来,真的看命!
这样的未知挑选,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就是经历过,那种折磨和煎熬,他们才更加的恐惧这样的未知。
而且听起来,雾怪病毒的可怕程度完全不亚于丧尸病毒!
那同丧尸一般狰狞丑陋的白色怪物,真的是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感染雾怪病毒的人,失败了,会变成雾怪。
成功了,就只是醒来?
以及小概率的免疫雾怪病毒?
没有其他了吗?
“感染雾怪病毒,也有可能会觉醒异能吗?”
对面有人突然问道。
江休武:“不知道。”
谁知道会不会觉醒异能!
他们都是异能者,难不成还能靠着那雾怪病毒觉醒第二个异能么?
要真有这种可能,那那些异能者怕不是要为之疯狂,而不是对它感到恐惧!因它而颤抖!
“怎么会不”
那人不依不饶的想要个明确的答案,却在看着江休武冷淡到几乎肃然的表情时,悻悻的住了嘴。
那种被锁定的强烈的死亡威胁,让他一整个被揪紧心神,冷汗随之滴落,仿佛有把无形的尖刀悬在脑门上,随时有可能落下,要了他的命。
是他说习惯了。
他差点忘了,对面的,不是他可以肆意对话,放肆畅言的对象。
虽然江休武看着很好说话,但是不代表他就能好脾气的接受被人冒犯。
那人自认也没那个实力,更没那个勇气去挑衅。
除非他活够了!
“哦,对了,再友情提示一下,雾怪怕火,用火可以消灭它们。”
江休武突然目光转移,看向杨文竹,冲他笑道:“除此之外,别的攻击,基本无效哦~”
那笑,挺好看的,就是眼尾微微上翘,有些不怀好意。
其实也不是绝对,只要温度够高,效果一样。
但,他没义务再多提醒。
人长了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杨文竹闻言一愣,显然也是想到了刚刚用火一下就将那关析异化成的白色人形怪物烧没的画面。
雾怪怕火。
只能用火么?
感受到周围四四方方投来的视线,杨文竹心里暗道不好。
原本队伍里有很多火系异能者,如今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活着的。
刚刚因为击杀关析异化之后的新怪物,而同其他人起了口角,已经厌倦了的杨文竹并不想再惯着谁谁谁,所以开口就是准备分道扬镳,不再有之前还算好的脾气。
但是江休武这话一出。
至少在离开浓雾前,他很难做到独善其身!
先前在心里做好的计划被重新推翻。
有点烦了!
相处久了,剩下的人,都是些什么德行,丧心病狂之时都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清清楚楚。
先前狰狞涌动着的浓雾,那一晃平息下来的风起云涌里,究竟有多少雾怪,根本无法细数。
若是浓雾里的雾怪多到根本杀不完,并且还不知道这浓雾的覆盖范围,究竟他们需要走多远才可以离开浓雾,统统都不清楚。
以他现在的能力,他一个人,就是护住自己和周大哥可能都有些困难,更别说还有这一大帮子的人。
全都是麻烦。
除非——
与江休武等人合作!
可是,人家凭什么同意合作呢?
要知道昨天晚上才发生了不愉快的摩擦,再加上,他们这方的实力良莠不齐,对江休武等人来说,说白了,就是纯粹的拖累!
他凭什么,拿什么来邀请别人合作?
凭他是个火系异能者?
凭他对雾怪有杀伤性?
但是,据他观察,对面也有火系异能者!
再说,就算他们厚脸皮的跟在人家身后,也没有安全保障啊!
那浓雾是四面八方,从上到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环绕,根本就是整个人都浸润在雾气里,就算是跟在人身后,后面照样也是重重危险,并不就是被清理过后的安全地带。
这操蛋的末日,简直就不给人留活路!
就算是异能者,有特殊能力,但是也不是万能的,不是绝对的强。
杨文竹在心里苦笑着,盘算着各种可能性,面上还是保持一贯的冷静,他看向已经收敛起笑容的江休武,认真的开口道:“谢谢你们的信息分享,如果之后有什么用的着的地方,不必客气,请尽管开口!”
杨文竹这话,不是客套。
他是真的希望江休武等人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这样便能借机同他们搭上关系,同他们交好,在目前看来,是利大于弊的!
若是能加入其中,就更好了!
不过,杨文竹也清楚,这样的可能性并不大!
“嗯,好啊!”
江休武点头道。
不管人家是不是客套,总归面上功夫还是做到位。
至于之后需不需要人帮忙,会不会找人帮忙,那就两说了。
江姜无聊的rua着手里的两只逐渐软化下来的毛绒绒,听着旁边的江休武的科普,差点没忍住想打个哈欠。
不过,哈欠的大动作是忍住了。
但是小幅度的眼泪花儿还是浸润了眼眸。
然后江姜就见耳后伸出一只冷白漂亮的手来,摊开的手掌心,纹络分明,肌理细腻,那掌心中央,静静的躺着一颗彩色琉璃糖纸包着的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