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物流公司规模很大,单子很多,从一开始上班,她就没能休息一下,忙得连跑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
回到家的时候,她累的连一点精神气都没了,拖着两条腿走到门口开了门,结果看到房间里的情景立刻呆住。
姜怡在,同时还有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她认识!
像是被烫了,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门上,发出闷响。
姜怡和顾殷林同时扭头看向她,姜怡倒是没什么,顾殷林却突然睁大眼,然后若有所思地把阮希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阮希的脸色比见了鬼还难看,紧紧抿着唇,半天不肯开口。
姜怡也发觉他们之间气氛不对劲,不禁拧了拧眉,“阮希,你回来啦。”大步走到阮希面前,阮希下意识闪开,姜怡却顺手拉开门,回头对顾殷林道,“顾先生,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顾殷林站在原地不动,俊美的轮廓在灯光下仿佛被镀上一层神秘的光晕,但嘴角却勾着一个讽刺的弧。
顾殷林外形很出色,和裴南铭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都是极易蛊惑女人心的那种人。这点,阮希从第一次见顾殷林的时候就知道。
但是,顾殷林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稍微冷静之后,阮希脑子里忽然出现疑问。
“你不欢迎我?可是,你别忘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债主,是曾经伸手帮助过你的人,现在你这种态度,我可以理解为过河拆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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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殷林微笑,眼神却异常的凛冽,阮希不禁打了个寒战,转脸看姜怡。
姜怡没看阮希,却恨恨地盯着顾殷林,“如果你要认为是过河拆桥的话,那就是好了。”
转身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轻轻搭在膝盖上,上身后仰,匀称干净的指骨轻轻敲着沙发背,顾殷林就那么从容地坐在那里,满脸笑意弥漫,眼神却透着一股冰冷的阴狠。
阮希看见姜怡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双手握拳,小臂微微颤抖,尽管幅度很小,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她却看见了。转眼看向顾殷林,她微微一怔,即使顾殷林眼神是冰的狠的,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眼底的几抹愤怒痛惜。
他居然是喜欢姜怡的!这个认知让阮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姜怡居然在发抖,在紧张!
顾殷林说,他是姜怡的债主,说姜怡如今是在过河拆桥,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故事吧?
下意识地看了两人一遍,意识到自己应该回避,于是匆匆对顾殷林点了点头,躲回自己的房间。
外面始终没有动静,阮希有些担心姜怡,但一想到顾殷林又觉得头皮发麻,他和裴南铭认识,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如何,如果他告诉裴南铭我在这儿的话,那么,我所有的努力不就抖功亏一篑了么?
想到这儿,她几乎立刻就下了决定,好不容易跑出来,就决不能冒险,哪怕是顾殷林根本就不会告诉裴南铭也一样。
她立刻开始翻箱倒柜,收拾自己的东西,必备品全部都打包带走,而她本身东西不多,所以,收拾一番后,也只有小小的一只行李箱。
关好行李箱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担心他们之间出现什么问题,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客厅里去看,结果客厅里空空荡荡的,两个人都居然都走了。
回到房间,想马上离开又担心姜怡,拧着眉毛想了很久,穿上衣服匆忙下楼到最近的提款机提了三次现金又折回来放到姜怡的房间,顺手留下便签,这才提着行李离开。
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比惊弓之鸟还胆小,可她已经害怕再次被裴南铭抓到了,上次抓到他能在旅馆里强 暴她,这次的话,她觉得,就算当着大街上表演活春宫他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下了楼,回头朝上面看了一眼,这次来的匆匆走的也匆匆,阿北没能见到不说,就连和姜怡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悲哀。如果没遇见裴南铭,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吧?突然,心底那股恨意变得有些凌厉,刺得她自己都疼了起来。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想要大声发泄的冲动,但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能喊出来,只是拉着行李箱往小区外面走。
这次又要去哪儿呢?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哒哒哒地响,周围比较安静,这个时节,晚上已经很凉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停下来四处张望,这里人很多车很多,房子也很多,可没有她落脚的地方。
心底空荡荡的难受,就像无根的浮萍,起起伏伏随着水波摇晃,始终找不到尘埃落定的感觉。这一刻,她才忽然发觉,原来,离开了裴家,离开了裴南铭,居然会感到彷徨无措。
可是,这世上,谁离了谁就活不成呢?况且,裴家本就不是她的家,而裴南铭更是恨她到骨子里,而她也厌恶憎恨的人!这是犯贱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感慨吧?
她自嘲地笑着,随意择了个方向,打算先找酒店安顿下来。
才走没两步,身后车灯光芒格外亮,由远及近的速度也是十足的快,她都怀疑车主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命了,就那么一晃神的时间,车子已经到了跟前,几乎擦着她身子,她惊惧中还没回过神,车子突然吱嘎一声停下,声音尖锐刺耳,而由于惯性,车子向前滑出半米。
车上立刻有人下来,一身风衣衬得身子笔挺,略长的黑发在夜风中扬起落下,轮廓分明的脸在发丝下若隐若现,多了几分神秘和阴鸷,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完美的外形和气质。
然而,在阮希看到这笔挺的身形和俊美坚毅的脸庞时,她惊得瞪大了眼,连连后退好几步。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她突然就把身边的行李箱向那人踢出去,转身就跑,高跟鞋凌乱的打在路上,她就像逃命似的飞奔。
男人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一脚踩住行李箱,微微皱眉,然后嫌弃地踢到路边,抬头看着拼命逃跑的女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却比刀尖还要尖锐锋利几分。
男人慢条斯理的上了车,车速不快,只是离阮希三步距离紧紧跟着。
阮希惶恐惊惧,几次差点跌倒,索性脱了高跟鞋扔向车子扔过去。
高跟鞋砸在车窗上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男人却完全不在意,依然猫儿捉老鼠似的,不紧不慢地跟在阮希身后,看她慌乱逃窜。
起先,她还能跑很快,可时间越长,她就越喘不过气,速度也就越慢,知道身后的男人根本是存心戏弄,阮希一咬牙,索性往左一拐,打算越过栅栏逃走。
不过,赤脚跑路,脚下草根又硬,跑了两步她就感到一股钻心的疼,脚心被扎破了,不用看她也知道。
车里的男人,突然停车,下车后几个跨步,抓住阮希的胳膊狠狠向后一甩,阮希站不稳,跌跌撞撞几步,最后撞在车身上,砰一声,车子都开始报警,而阮希更是给撞得头昏眼花,觉得自己的肝肺都碎了一地。
裴南铭双手撑在她腰身两侧,膝盖顶在她双*腿之*间,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怎么样,出来野了这么久,爽够了没有?”
阮希拧着眉毛,等腰板上的痛苦减缓,并不回答裴南铭的话。
裴南铭眼底仿佛又狂风暴雨正在积聚,可脸上却格外平静,“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居然可以摆出那么多姿势来,干了你这么久,我居然要通过别人给你拍的裸照来发现,原来你不光胸长得好,就连双腿也能叉*得很开。”
阮希脸色剧变,猛地抬头,恨恨的瞪着裴南铭,抖着嘴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裴南铭就像根本就没看见她的表情,伸手开始解她的扣子,“既然你这么喜欢出来勾三搭四卖弄*,那么,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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