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以前的厂子是以前的厂子,现在的是现在的厂子,这件事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刘叔连忙点头,“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不说二十年前的账算不算的清楚了,就算算得清,那个时候的钱和现在的钱也不一样。”
这一点陆廷泽倒是认同,点了点头。
二十年前的一百块,和现在的一百块是两个概念。
刘叔:
“我的意思呢,是想问问陆总,如果厂子开起来后,有需要的话,我知道一些老员工,他们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可不可以来陆总这里工作。”
“毕竟这个厂子,对我们那一代人的意义不同。”
听到原来是这个要求,陆廷泽了然。
略微思索后,陆廷泽缓缓摇了摇头。
“抱歉刘叔,这个我可能没办法满足,我们厂子的工作内容和你们那个时候完全不同,而且……你们的年龄都不小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再来上班的话,不太合适。”
陆廷泽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行。
刘叔自然也听出来了,落寞的点了点头,“好吧,确实是我冒昧了。”
陆廷泽:“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到时候厂子里一些不需要技术的岗位,比如保洁这种,有需要的话可以满足你。”
刘叔眼神惊喜,连连点头,“好!好好好,可以保洁也可以,您放心陆总,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其他忙也帮不上,只要能回到厂子,干什么都行。”
陆廷泽点了点头,突然他想起上次贾秀说的,关于刘叔和他儿子的事,随口问道:
“刘叔,听说你为了这个厂子,和自己孩子关系闹得很僵?”
刘叔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唉别提了,都怪我这老头子没本事,这些年对儿子确实亏欠的太多。”
陆廷泽刚准备要问更多时,门卫室外,车灯亮起,紧接着便是不断响起的刹车声。
他知道,马烈来了。
“刘叔,下次聊,我得办点事。”
说着,陆廷泽起身就准备离开门卫室。
这个时候刘叔看了一眼大门外停着的黑色路虎的车牌号,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陆廷泽喊道:
“陆总,这是马烈的车,马烈是宁房集团的老板,势力大的很,您小心点。”
陆廷泽回头一笑,“好,知道了。”
说完陆廷泽离开了房间,来到大门外。
他出来的时候,门外的车子也刚好停稳,不断地有人从车上下来,很快二十几个人就聚集到了一起,朝着厂房大门乌泱泱的走了过来。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和马焦眉目间很是相似,梳着背头,穿着衬衫踩着皮鞋,眼神阴沉。
不用想肯定是马烈了。
马烈带着一众手下来到厂房大门跟前,看着静静站在大门口的陆廷泽,马烈开口道:
“马焦是不是在你们这里?”
陆廷泽点头,“嗯,你是马烈?”
“对,我是马焦的哥哥马烈,马焦他不懂事,做了什么错事您别见怪。”
陆廷泽有些意外,看向马烈的眼神多了一丝好奇。
他对马烈不了解,首先从这个人的谈吐就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马焦那个棒槌能比的。
“别见怪?他打伤了我的朋友,不见怪可不行。”
马烈眉毛拧在一起,想了想后说道:
“陆先生,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马焦先出手伤人确实是他的不对,但你后面也打伤了十几个人,这件事我们吃个亏,就当扯平了行不行?”
“哈哈哈……”
陆廷泽大笑了起来,肆无忌惮。
“扯平了?我打的是些人渣,他打的,是我陆廷泽的朋友,你觉得呢?”
马烈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陆廷泽这话无异于是在辱骂马烈他们所有人,看不起他们。
可在陆廷泽的眼中,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贾秀的一根头发。
“陆总这话未免有些太不讲理了吧?可否给我马某一个面子,冤家宜解不宜结,路走窄了,对谁都不好,陆总觉得呢?”
马烈的话带着三分敲打警告的意思,话是好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陆廷泽总感觉哪哪都不得劲。
“我觉得不好。”
马烈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那依陆总的意思想怎么样?划条道吧,合计合计。”
陆廷泽:“自断财路,回去好好做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
陆廷泽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听完他的话,马烈再好的脾气也终于忍不住了,指着陆廷泽破口大骂:
“姓陆的!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真当我马氏兄弟好欺负吗!?”
陆廷泽抬眼冷笑,“相比我的其他敌人,你们俩确实很好欺负。”
马烈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风,早就指挥手下将陆廷泽砍成肉泥了,但现在他不敢。
他调查过陆廷泽和马焦的事,知道陆廷泽很能打,而且身份不一般。
他生性谨慎,在没有摸清陆廷泽底细的情况下不会贸然出手。
“陆总,那要是我们不答应呢?”
“死。”
陆廷泽很平静的吐出这个字来。
马烈深吸一口气,直勾勾的盯着陆廷泽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但是没有。
“所以说,如果我不答应的话,陆总不会放了我兄弟是不是?”
陆廷泽点头,“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行动,就别怪我下手狠,我给过你们机会。”
马烈:“陆总,我是宁房集团的老总,宁房集团是宁北省最大的房地产集团,一年光利润就十几个亿,只要陆总愿意放了我弟弟,我愿意拿出宁房集团2%的股份交换!怎么样?”
很显然,马烈是想用金钱收买了,这也是他准备的最后一个策略。
但是很不幸,陆廷泽最不缺的就是钱,他对钱没有任何感觉。
所以,陆廷泽几乎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我对钱没感觉。”
眼见陆廷泽软硬不吃,马烈的耐心也终于耗尽。
“好,既然陆总这么坚持,那可否让我见见我弟弟,看一眼就好,确保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