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死的？”顾清渺的眼眸从尸体上掠过，尸体盖了白布，但是有一只手从担架上掉了出来，只见那胳膊上全都是脓肿水泡。
发黄。
更是散发着难言的恶臭味。
先前面对那些极其血腥的场面时，都没能让顾清渺皱一个眉头，倒是现在，闻到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倒是受不住了。
工作人员回答：“两天死的，正准备抬过去焚烧了。”
顾清渺摆手让他们过去了，抬脚往前走：“再去真空实验室里看看吧。”
一众工作人员跟着顾清渺来到了真空实验室，里面关了一男一女，身上未着一物。
实验刚刚开始，抽气泵慢慢地抽掉了玻璃室里的空气，随着外部气压逐步加大，只见内脏从那一男一女的眼眶、口腔等人体洞穴里挤了出来。
他们的眼球凸了起来，脸肿成了球那么大，而全身的血管，如同像蚯蚓似地隆起，身体的各个部位不断拉长，最后，身上那如同肠子一般的东西，从身上蜿蜒地爬了出来。
而实验人员，面不改色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形。
“这一项实验废除吧。”顾清渺微微转过身去，不愿意看里面那一幕，这么多实验里，她最不想看见的，便是里面那一种实验了。
在他们要进行的一批实验中，毫无用处，看着也只是碍眼。
“是。”
工作人员点头，顾清渺揉了揉眉心，声音清冷地问：“四肢互换怎么样了？”
“接上的那一批人的四肢，还是没有恢复生命的迹象。”工作人员摇头，这四肢互换虽然没有大规模气体释放伤害那么大，但是，对于被实验的那些人来说，也是无比残忍的。
他们本想着，若是试验成功的话，对于那些恢复伤残士兵的战斗力，是有极大好处的，毕竟阴阳师的力量，也不能生死人肉白骨。
可是实验失败了，重新接上的四肢，并没有任何恢复生命体征的迹象。
顾清渺抿了抿唇，往长廊里遥遥地看了过去，眸光就着昏沉烛照下，显得格外惊心：“继续实验，无论如何，也要争取有成功的例子。”
试验成功的话，对他们有很大的帮助，除了这些气体试验外，也就肢体互换这一项，未曾有什么转变。
不是肢体坏死就是腐烂，让顾清渺很是忧心。
其实这一项实验，是她外祖父要求的，现在外祖父还在闭关之中，无论如何，她也要完成这项实验，不能让他失望。
顾清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转身便要走的时候，有身穿阴阳师服制的式神前来禀报：“小姐，人已经抓到了，是送到这里来，还是关在密室里？”
“先关到密室里，我马上过去。”
顾清渺脸上一喜，快步跟着那式神走了。
终于把傅悦君给抓到了，等再把靳霆枭抓过来的话，祭祀就能开始了，到时候她和师哥，便可以做一对神仙眷侣了。
傅悦君被劈手刀时，掐住了掌心，让自己勉强保持着神智，然后沿途颠簸了许久之后，才停了下来，她简直要被晃晕了。
眼睛被蒙了黑布，她什么也看不见，手脚也被束缚住了，不能动，只能用指甲将少年给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