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一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抱着接了个吻,四爷温柔笑着拍拍她的手,这才去了。
好心情在见到这三人之后荡然无存。
御座之上,四爷铁青着脸,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隆科多还在慷慨激昂愤恨的告状,越说越愤怒,年羹尧则一脸漠然,跪在地上,脊梁挺得直直的,似乎很瞧不上隆科多的样子。
年遐龄亦跪在一旁,一脸的无可奈何、欲言又止,操碎了心。
“年羹尧目无法纪、蛮横狠毒,无缘无故当众打人,奴才的儿子浑身是伤,惨不忍睹!更严重的是,右腿小腿骨断裂,大夫诊断说至少得休养大半年才有好的希望,皇上,奴才恳求皇上做主,严惩凶手!”
“京城是有法纪的地方,不是有些人为所欲为之地。若是人人都如此有样学样的学起来,京城岂不乱了套!”
隆科多叩首,悲愤至极。
四爷冷冷睨向年羹尧,“年羹尧,隆科多所言可是属实?你有什么话说?”
年羹尧听四爷唤“隆科多”而不是“舅舅”心底胆气更足了。
他就知道,隆科多这么作死,纵容家里一个低贱的小妾大闹沐家、恶心皇贵妃,皇上怎么可能还容他?
不说这沾亲带故的,一个大臣如此纵容家中小妾作恶,便是有错。
“回皇上,臣自然有话说。”年羹尧拱手,看了隆科多一眼冷笑道:“隆大人说下官无缘无故殴打他儿子,所谓冤有头债有主,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早已安排得明明白白!隆大人说这话,不嫌脸红吗?”
“你那儿子为什么挨揍,下官以为隆大人心知肚明!”
“什么心知肚明!”隆科多勃然大怒:“你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是你,”年羹尧冷冷道:“当我年家人好欺负?我妹子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是不长眼的玩意儿能轻浮调戏的?”
“你——”
“皇上,”年遐龄叹了口气,拱手道:“小女和微臣夫人当时急的以泪洗面、差点要上吊,这事儿真是——唉!幸好亲家都是明白人,罗夫人反倒上门安慰微臣夫人和小女,流言这才不攻自破而散。想及此事,微臣如今心下亦后怕啊!”
“隆大人,都是为人父母的,想必老夫的心隆大人也能体谅一二对不对?这件事犬子是冲动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他素来疼爱他这唯一的妹子,听得他受了委屈如何能忍?只是,他所为到底冲动了些,要不这样,贵公子的医药费我们年家包了!”
隆科多差点给气晕,咬牙大怒:“看不起谁?稀罕你年家的医药费!”
敢情他儿子这一顿打就白挨了?赔医药费?亏他想得出来!
这年家老的小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看年遐龄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一样是个蔫儿坏的玩意儿。
隆科多深吸一口气:“那件事是犬子不对,但事后我亲自带着厚礼上沐家、年家赔礼道歉,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小年大人却不依不饶,招呼不打一个暴力动手,就想这么过去,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