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又压抑般厮哑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残忍,丝毫没给沈恬留任何的余地。
已经不抱一丝希望了,甚至,心里头已经涌上了一股绝望的狂潮,噗哧,沈恬的唇边扬起了嘲讽的弧度。
“韩玮珀,你想知道你排第几吗?说出来,肯定吓死你,我可以确定地说,你不是最后一个。嗯哼,你这样问我,是不是表示你对我上瘾了?即便是我不够诚实,你的老二可是很会替你说话的哦。”
彼此彼此,她若是贱,他又岂不是在犯贱!
该死的女人,三番四次的挑~衅他,瞬间,韩玮珀的俊脸阴厉黑沉得非常难看,下巴也绷得紧紧的,心里涌上一股恼怒成羞,他想要狠狠地撕碎沈恬。
她说得没错,他似乎是对她的味道上瘾了,莫名的,一两次他还觉得不够,他还想要更多。
在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原本是想气妈妈的,没想到一下子又把他的热情撩拨了起来,险些到了失控的地步。
眉宇间闪烁着一股阴骛的气息,浑身也散发着狂妄的幽冷,蓦地,韩玮珀松了一只大手,改为狠狠捏住了沈恬的下巴。
清晰的指印立即深陷到滑嫩的皮肉里去,且他的力道渐渐地加重了,似乎是想要捏碎沈恬的下巴似的。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劳子在对你有兴趣的时候,你该偷笑了。你有什么样的男人关我什么事,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韩玮珀的表情漫不经心,他扬起的嘴角写着一抹冷酷,恶狠狠地警告着沈恬。
沈恬不语,闪烁着灿亮火焰的美眸死死瞪着他,那双晶亮眸子所深藏的恨意震慑住他的心魂,令他感到震惊。
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蓦地,韩玮珀松开了手,咻地,他离开了沈恬。
转身,他往楼梯口走去了。
“我肚子饿了,给我做饭。”说着,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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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沈恬死死地瞪着楼梯口那个方向,咒骂出声。
泪雾悄然地在她的眼眶里聚拢,明明是难过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还倔得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仰起头深吸几口气,随后,她若无其事般起身了,随即也缓缓上楼了。
卧室里并没有看到韩玮珀,倒是从浴室里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沈恬随意换了套家居服,而后,她没有再停留,她下楼了,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即便是受了委屈,沈恬也会善待自己的,她不可能因为跟韩玮珀生气了而不吃不喝的。
她的心理没有那么脆弱,不堪的言语,从小,她已经听多了。
或许,她已经麻木了。
冲刷了好多遍凉水,韩玮珀心里那股郁闷的躁火才慢慢平熄了下来。
换上休闲服饰,用干毛巾擦了擦发丝,他踩着一双拖鞋下楼了。
迎面立即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他很没出息地,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离开办公室后,他没去吃饭,而是独自跑去喝酒了,现在,肚子真的是空空的,闹腾得有些难受的。
看到沈恬还在厨房里忙碌,他径自坐到了沙发上,并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异,莫名的,他没有不喜欢的,深邃的眼眸也随之逝过一缕复杂的光芒。
下意识的,他时不时地瞟向厨房,当瞟到沈恬下巴处的红肿指印时,他的心颤动了一下下。
撇了撇眉,冷不防的,他拿起钥匙出门了。
客厅里放着电视,沈恬从厨房出来却看不到韩玮珀那个人,抿了抿唇,她又继续回到厨房洗碗,把菜一一端到饭桌上。
她昨天就来了,他家的厨房是一流的厨具,可是,冰箱里除了啤酒和水之外,别的食物还真没有。
十分懂得生活的沈恬,昨天就把冰箱都填满了,就连房间,她也替他整理一番了,甚至,整个家她也收拾过了。
韩玮珀人不在,她也懒得喊他,就那样,沈恬静静地坐在餐桌上等他。
他是少爷命,没吃过苦,当然是不知道人家的痛处,尽往人家的痛处撒盐。
要是小时候他也试过没饭吃,填不饱肚子,从小就学会了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就连生活、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看他还会不会轻易笑得出。
妈妈说得对的,不要靠男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而且,说的都是满嘴的谎言。
他今天能对你说的话,同样,明天也能对别的女人说的,所以,靠的还是自己。
若不是妈妈去世了,她也不会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她也不会有那样的命运的。即便是和妈妈在一起的日子过得艰辛些,但是,那是她到目前为止,过得最幸福的时光。
不知不觉,坐着呆愣的沈恬的思绪不禁飘远了,直到韩玮珀的唤声突兀地在她头顶响了起来,她的思绪才拉拢了回来。
“吃饭了,还想什么呀?”没好气地白了沈恬一眼,随即,韩玮珀径自吃了起来。
他真的好饿了,而且,这个该死的女人做的饭菜竟然是这么该死的好吃的,他的胃很没出息地投降了。
“喏……帮我添饭。”一碗饭解决后,韩玮珀很自然地把空碗伸向沈恬。
轻轻蹙起眉头,沈恬瞟了他一眼,随后才接过他的空碗帮他打饭。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第三碗饭了,呀的,真是饭桶来的,他扒饭的样子像极了饿几百年的样子。
一边嚼着饭,沈恬时不时地偷瞟着他那个馋样。
他们坐在一起吃第一顿合伙饭,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韩玮珀需要装饭的时候简单地说了一句而已,其余的时间都是安静得只听得到嚼动食物的声音。
第三碗饭解决后,韩玮珀满足地打了一个嗝,把面前放着的那碗蕃茄蛋花汤喝完后,他起身走去客厅的沙发看电视了,一点也不搭理沈恬,他的牙齿缝里还慵懒地塞了根牙签呢。
冷漠的态度,沈恬也习惯了,她抿了抿唇,继续吃她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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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洗去一身油烟味,沈恬有些呆愣地坐在chuang上,她的手无聊地转动着手机。
今晚,接下来的事……
蓦地,她的心又是一紧绷。
在浴室的镜子里,她看到了她下巴上留下的红肿指印,她轻轻摸了摸,挺疼的。
呀的,那个混蛋真不是人,骂他禽~兽一点也不过分。
冷不防的,房门响了起来,韩玮珀那个人闪了进来,随后,门又关上了。
这两道声音,沈恬听得很清楚,猛地,她都反射性地怔了一下。
韩玮珀一瞬一瞬地盯着沈恬,而她在听到门声的时候就自觉垂下了眼睑,她没有望向他。
她是不会自取其辱的,她宁愿做哑巴。
韩玮珀走到chuang沿边,脚步停了下来,眯起的深遂眼眸定定望着沈恬。
抿了抿性感的薄唇,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并放在chuang上。
“给你的,密码是6个0,随便你处置。”
沈恬就那样愣望着韩玮珀放的银行卡,真的好讽刺,她的心隐隐作疼。
钱,她也有的,她不缺,在纽约呆了两年,她自己也有些积蓄的。
她不是为了钱而做他的女人的,她缺的东西,他不懂!
轻轻颤动了几下长长的眼睫,沈恬木讷地拿起银行卡执在手中。
“喏,这个也给你的,我不希望我的秘书难看死了。”伴随着别扭的声音,一支药膏也丢在了沈恬的面前。
她瞟了一眼,涩涩地扯动着嘴角,随即冷哼一声。
沈恬抬起鄙夷的眸光,韩玮珀那个人已经不站在她的面前了,他进了浴室。
这混蛋吃错药了吗?哪条筋不对了?他们前不久才怒目、恶言恶语相向的,他竟然给她一支有消肿功效的药膏。
沈恬讥笑的扬起一边的嘴角,她完全无视韩玮珀的诚意。
手中的银行卡和药膏一放在chuang头柜上,她侧身睡下了。
韩玮珀穿着浴袍开门出来了,他手中还拿着一条干毛巾在擦头发。
不经意间,他的目光瞟到了chuang柜上放着的那张银行卡,还有那支药膏。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没有擦药,那支药膏还是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顿时,他的性感薄唇抿得很紧,深邃的眸逝过一丝不悦的情绪。
咻地,他扔掉毛巾爬上chuang,将沈恬扳转身后,他整个人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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