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鸿钧还说呢,怪不得叫什么不败境界。
太乙唯一,大道唯己,不败也不过是其秉性之一罢了。
如果说,玄仙境乃是开万道之始源,太乙则是集大成而化为己用。证道太乙,便能无视时间的跨度,真身唯一!万道唯己!
“至于说大墟……”血都话都没说到一半,手指间的灵光猛然乍现。
片刻功夫,足够血都在陈鸿钧左右,布下天罗地网一般的血气大神通了。此时,神通荡起血气冲霄,呼吸间方圆三百里内,任何天地之道都被压制到了极致。
有且只有血之一道,大放光明。
这一刻,眼前的天是血色的,地是血色的,甚至流淌在附近的大河河水,都不知何时变成了血河。
那煞气,那戾腥,那血臭,将附近所有的生灵、草木,完全侵染成了类似血影一般的血灵之物。
万灵血饮!
亿万生灵血饮如滔,无尽的滚沸之血,化作天河降世。
足有千里长下的血色长河,横恒在天地之间,亿万血芒升腾变化,无穷血光呼吸交错,无形的威压刹那间,将陈鸿钧左右三百里的大地,压低了十数丈。
下一息,随后“噗噗噗!!”声响,几百里的大地之上,居然也冒出了无数的血涌喷泉。
甚至随着天际上滚滚雷音乍起,无边的血雨将方圆几千里的大地,给浇了一个沁透。
“好大的威风!”不管是大地血涌,还是天降血雨,甚至周遭一切的血色、血河,其实在陈鸿钧看来,也不过是血都这道大神通的体现、加持。
最中心的,还是血之一道。
如此的血道衍化,如此的神通异象,为血都平添了近八成的血道加持。
有了如此神通加持,足以让血都施展出三倍伟力的血道神通来。
“出!”血之一道,血都到底走到那一步了,陈鸿钧不好说。
不过随着他的心念一动,一直在他神海中载沉载浮的两件先天灵宝,忽的就化为了一件,然后带着丝丝缕缕的星辰之光,直接照透了整片血世界。
管你是什么血河还是血雾,管你是什么血泉还是血雨,在那几若不可辨的星辰真光下,一切都被照透,一切好似都变成了光影。
此时此刻,还不待血都施展什么攻伐神通,眼前的一切血色,都好似要蜕去那股血腥、戾煞。
“这,这到底是!”血都既然早在暗中有埋伏,自然是想一击必中,一击必成的。
可想象总是很美好的,现实却不仅仅是骨干。
“是那件宝贝!”
感受着似曾相熟的屡屡星斗之光,感受着那如亿万星辰普照,照便天地万物的明光,血都瞬间就明悟了什么。“怎么可能,你居然能炼化那件宝贝!”
不过是一位不朽,又有什么可能来炼化灵宝!
血都虽身无半件灵宝在手,却也是见过灵宝的,也听闻过这样的宝贝,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才有可能炼化为己用。
而这种代价,几乎就不是任何一位不朽凶兽,所能沾染的。
“破!”阳光普照,天地换新颜。
此极品先天灵宝一出,那股倾天地亿万星斗,照遍诸天万界的伟力,让陈鸿钧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件宝贝的强悍。
如此宝贝在手,哪怕是血都布置良久,哪怕是血都想施展什么了不得的血道大神通,可在此宝的先天灵光盖压之下,也只能如海中河湖一般,尽数化为乌有。
道进一步,便是天地之别。
更何况极品先天灵宝,与血都血之大道的差别了。近乎天地之差,好似烛火与日月之别。
哪怕是如今的陈鸿钧,也只是初步炼化此宝,最多不过能发挥出此宝十之一二的威能来,可也不是血都所能抗衡的。
“不……如此宝贝,就是我的!”这么轻易的被陈鸿钧破了血道大神通的基调,血都不仅没有半点惧怕之色,反而疯狂之色更浓。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血都就这么的自爆了。
可下一息,陈鸿钧就感觉到,有股了不得的意志,无声无息的侵袭进了他的神海之间。
这一次,不再是什么血色刀剑,而是一道道与血都一般的疯狂血影。
很显然,血都即便是真的疯了、自爆了,也不过是在借此施展什么诡秘的攻伐之术。这是,想要直接泯灭了陈鸿钧的元神,夺了此宝。
“难道就没有谁和你说过,老子的神海最是稳固。”管你是什么不败还是大墟,只要敢惦记陈鸿钧的神海,都要被那擎天大炉炼化成渣渣。
看着万数血影再度化为了一条通天彻地的血色长河,看着自家神海普降血雨,看着神海中的一切都在被侵蚀、浸染、腐朽,感受着神海中传来的一丝丝莫名的剧痛,陈鸿钧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元神却没半点动作。
那样子,就好似一个旁观者,看着血都在演大马戏一样。
静观,坐等!
陈鸿钧很清楚,血都越是折腾的欢,到时候死的越快,越干净。
良久,当血都一切准备完毕,当一道通天而起的血影,直直的抓向陈鸿钧元神的时候,陈鸿钧忽的笑了。
他知晓,时候到了,血都的一切都将结束了。
嗡!
果不其然,随着神海一阵嗡鸣,元神灵光夯荡,一道玄妙无方的奇怪道韵乍然而起。半息之间,便有一道擎天白玉柱般的炉影充塞了整个神海天地。
一时间陈鸿钧的神海夯荡,火烧之音鸣传,血色大影僵直。
紧接着,又是“蓬!”的一声炸响,却是一道不知几千几万里大小的炉盖飞起,紧接着便是一声“滋溜”的吞食声来。
那感觉,就好似这炉子,此刻在疯狂的吞吃面条一样,“滋溜滋溜”的声音,格外的明显、古怪。
而且,随着无边的血色被吞食,那道通天一般的血影居然也渐渐的模糊起来。在其上,却又有一道道金色光焰升腾而起,那颜色那光芒,就好似有一轮大日,渐渐的笼罩了整个大炉、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