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随着一缕道韵、意志猛然抽离,那件黑乎乎只有尺许见方的器物,猛然间在这真血凶兽怀里破碎成了三瓣。
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什么了!
真血凶兽,明明看热闹看的心潮澎湃,甚至他作为某些知情凶兽之一,还期待着下半场的大戏,会如何开端如何结束。
结果,还没等下半场大戏开演,他居然成了主角。那方注定要破碎的先天神物,居然就在他的怀里,碎了!
“不,不是我,和我无关!”
正是因为知道,怀里的这件先天神物是什么,正是知道这一切专门为陈鸿钧安排好的。这真血凶兽才怕急了。
因为这一切,不完全是在唱戏。最起码,那两位煌奉族的不朽,甚至是他们背后的瀚沉渊是不知道此事的。他们只是想要借刀杀人,而瀚沉渊就是那把刀。
“诸犍族的小子,你跑不了了。”煌奉族的两位不朽,来的极快,可真的见到那先天神物碎裂在真血凶兽怀里后,居然笑了。
“两位,真的和我无关,是他们!”诸犍族的真血凶兽,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演砸了。主演,还在一旁看戏呢。“一定是他们,他们可是外来户,一定很有身家,你们去寻他们才是正经啊。我与此事,半点关联都没有的!”
这位真血凶兽,显然是有些急眼了,因此言语间都有些“胡言乱语”了。
“你们,也跟我们走一趟吧。”见诸犍族的凶兽,一直激动的指着陈鸿钧与犙羊兽,这两位煌奉族的不朽,相互对视了两眼,居然上下打量了陈鸿钧两眼,想要将陈鸿钧他们也给一起带走。
那架势,就好似这里他们说了算,他们就是域主似的。
“我们认识?”陈鸿钧都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凶兽,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有些笨笨憨憨的架势,可实际上心机却半点都不少。
“没有谁,敢随便拒绝我们瀚沉渊。”煌奉族的两位不朽,倒是一点都不傻,“两位既然与此事相关,还想置身事外不成。”
“你是想说,我们都与此事相关?”陈鸿钧扫了一眼身后近千的凶兽们,“还是说,你认定就我们两个,与此事相关。”
陈鸿钧的言外之意,是想说他只是个观众。
可惜,煌奉族的两位不朽,根本不理会这些,也不觉得这事与陈鸿钧无关。毕竟之前,陈鸿钧就站在诸犍族那小子所在的位置。
至于说为什么是诸犍族的小子,他们不管。只要能带诸犍族的小子回去,他们就不算失职。至于说陈鸿钧与犙羊兽两个,他们不过是想要搂草打兔子罢了。
是不是陈鸿钧的手段,重要么。
诸犍族与瀚沉渊的恩怨,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若是无关,你们有何必怕与我们走上一遭。若是有关,你们想走,又能走到那里去。”两位煌奉族的不朽,一句话软硬兼施,说的好似真有道理一样。
可惜,陈鸿钧有不蠢。
“有没有关系,全在你一张嘴?”陈鸿钧笑了,“不若我现在就出城,你们一起来试试,或者你将你们瀚沉渊的那些不败,都请来。看看,我能带走几个。”
不喜欢麻烦,可不意味着陈鸿钧真的怕了。
他早就看出来了,某些事情根本就是躲不开的。不管是之前专门为他准备的大戏,还是如今这两位不朽的态度。
这完全就是在试探他的底线,或者说想试试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来。
“这位兄弟,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陈鸿钧的话音刚落,一道流光在此间闪烁,很快就化成了一位八十丈高下的壮硕凶兽。
这凶兽,乍一看好似是一位没能完全化形的虎妖,只是脸上纵横交错的虎纹,根本就是一道道白骨细鳞,而且头上长角、身后三尾,咋看也不是什么虎妖。
这是一位不败凶兽,而且一身的道韵、意志,比之前陈鸿钧在鳞盏山上遇到的那三位,来的还要沉稳、磅礴。
而且在陈鸿钧的眼力,这凶兽一身的道韵隐隐流转间,居然还有天地道韵相合。很显然,这是一位不败大成境的凶兽。
“如何不过?”陈鸿钧到不怀疑,这位不败的实力,“我就站在这里,这两位小兄弟便想着带我走上一遭,你觉得合适?”
兄弟什么的,陈鸿钧也只是随口说说。
其实,陈鸿钧早就发现了,凶兽一族见面最喜欢称兄道弟。可下手的时候,却比杀父仇人来的还要狠辣。哪有什么兄弟可言、可讲。
“这有什么,不过是劳烦兄弟走上一遭。真的与兄弟无关,我瀚沉渊还能冤枉了兄弟不成。”这话说的,与之前那两位煌奉族的不朽,一个口气一个道理,“若是,据查真与兄弟无关,我瀚沉渊愿意赔偿兄弟一方灵池如何?”
说来说去,都是一路货色。
真的是有其奴必有其主,在陈鸿钧看来,这根本就是不想放过他罢了。
之前的浮波族不朽也罢,那诸犍族真血也好,还要眼前什么瀚沉渊的,在陈鸿钧看来根本就是一个意愿。
“老爷,不如跟他们去吧。”这时候,陈鸿钧正想开口,犙羊兽忽的来了这么一句,而且还不是传音偷说。“反正,也和我们无关。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哈哈,这位小兄弟说的极是。”一听犙羊兽这话,这位不败凶兽倒是高兴了。
可陈鸿钧的心里,却猛然一动。
“犙羊,你是不是有算到什么了。”陈鸿钧自然是了解犙羊兽的,知道他在这时候,定然不会无的放矢。
“老爷,小兽算来算去,还是跟着他们走,更为安稳。”犙羊兽这次,可不会明说了,同样暗地传音回了陈鸿钧两句。“若是不跟他们走,还会有更多麻烦。虽然没有太多危险,可麻烦太多,我们很难脱身的。”
“真的是!”陈鸿钧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被域城里面的凶兽们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