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筱筱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打算先见过双方父母,再做打算。”
“这样啊,那你们去见你父母没?”
阮筱筱摇头表示没有。
吴心心立马道:“那我给你们准备东西,你们赶紧去见,见完了咱们也好去提亲。”
阮筱筱脸瞬间就红透了,尴尬的扯了扯许栋梁的衣服。
许栋梁接收到女朋友的意思,立马开口:“妈,你别这么着急,等我和筱筱说好了,在说也不迟。”
吴心心也知道自己是心急了,只能换了话题。
阮筱筱这才松了一口气,男朋友的妈妈对她实在太热情了,她有点承受不住。
转眼就8点了,阮筱筱表示要离开,许栋梁就跟家人说:“爸妈,我送筱筱回去了。”
许大总裁点头:“行,路上小心。”
许栋梁和阮筱筱离开屋子,一边走阮筱筱一边小声吐槽:“你家人好热情啊。”
许栋梁想了想,认真的给阮筱筱解释:“大概是因为我姐不愿意结婚,也不要孩子,所以他们太想要孙子孙女就有点热情过头了。”
阮筱筱悬着的心悄然放下,她还以为是啥呢,害得她一晚上都不安心。
安心了,她这才有心情对他姐姐的事感兴趣:“你姐为啥不想结婚要孩子啊?”
许栋梁想了半天,有些不确定道:“她大概是不婚主义。”
“大概?”
“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我从来没听说过我姐有啥恋爱史,但是她就是不谈恋爱也不结婚……”
余潇潇对于弟弟终于能够结婚了,十分的开心,等弟弟结婚生孩子了,爸妈就再也没空管她了。
在余潇潇时不时的关注下,许栋梁和阮筱筱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双方父母见过面谈妥了结婚事宜,就准备先早点让两个孩子订婚。
余潇潇对此积极参与,记录下弟弟和弟妹的美好瞬间,在俩年后,俩人总算成亲了。
婚礼办的很盛大,当然花费也是巨大的。
果然,有了弟弟夫妻分走父母的关注,她更自由了。
她每天在家里当米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会时不时的被塞狗粮。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有点想念他了,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缘分……
不过,她也就是想想罢了,再多的她不会去做,毕竟人生嘛总是有诸多遗憾。
弟弟夫妻还是很给力的,五年抱俩,儿女双全。
余潇潇很受俩侄女的喜欢,她们有事没事就跟在余潇潇身后,拉她让陪玩,还总是“姑姑、姑姑……”叫个不停,什么都要问她,把她吵的头疼。
最后,余潇潇决定咸鱼翻个身,远离这些聒噪。
她打算去开个花店,打发时间。
因为有钱,她交代一句,很快就有人给她安排好了,她开始正常上班。
花店是一栋二层小楼,位置还比较偏僻,这也就意味着人少切安静。
花店的二层被改成了卧室,她有时候懒得回去就会直接歇在这里。
她也不在乎赔钱,每天睡到自然醒,去吃饱喝足才开店,然后就在店里打瞌睡或者玩手机,晚上要么回家要么就睡楼上。
俩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开始,姥姥姥爷突然离世,接着没多久,爷爷奶奶也相继而去。
余潇潇虽然悲伤,却没有特别的不舍和难过,似乎是经历过太多离别,她有些习惯的麻木了。
不同于她的是父母,她们身上有些浓浓的悲伤和不舍,余潇潇对此有些担心。
她在家专心的陪伴了她们好长一段时间,一直等到他们走出了父母离世的阴影,她才继续去经营花店。
日子一晃,俩孩子就上大学了。
只是这一年里,父母的身体开始每况愈下。
余潇潇已经预知到了结果,她搬回了家里住,花店也不开了,每天专注于陪着他们,时不时的散散步,在听听她们说说往事,偶尔陪他们去钓钓鱼,看看海。
就这样过了半年,一天的清晨,余潇潇再上去叫俩老人起床的时候,没有听到动静,她知道她们该是去了。
她找来备份钥匙打开她们的房门,看到相拥而眠的父母,缓缓上前探了探鼻息,摸到她们的身体已经是一片冰凉。
她淡定的给弟弟夫妻打电话,让他们回来。
挂了电话后,她安静坐在床边看着父母的尸身,思绪飘回了当初,她醒来跟在母亲身边不能离开,就像是阿飘似的。
她亲眼看着母亲和父亲相识,看着他们试探着互相喜欢,看着他们一步步靠近双方,甜甜蜜蜜的恋爱,再到结婚……
一辈子都很顺利,想来人生是没多少遗憾的吧。
很快,她们回来了,余潇潇就和他们一起给父母操办葬礼。
父母生前是有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因此葬礼上来了许多人,不管众人有何心思,至少面上每个人都在为父母悲伤。
葬礼结束后,余潇潇为了尽快忘掉这些不舍悲伤的情绪,她选择了全球旅行。
她一边用自己的资产在全国各地撒钱做善事,一边收购一些物资。
她为了让自己的没分钱都落实且花的值,她是全程跟进的,因此,她花费的时间很多,每个地方少说都要待一两个月以上。
当她走遍全国各地回来时,已经过去了十年有余,小她二十多岁的弟弟也成了小老头。
不过,他哪怕是老头,也是儒雅有气质的帅老头。
余潇潇回来看看他们,就打算离开,弟弟极力挽留,可是她是真不愿意。
因为孩子太多,当年她们有了一儿一女后,她们又添了三个孩子,如今孩子也都成家立业了,孩子的孩子也有了,光这些孩子就十几个。
这要是待在这儿,就跟待在鸭群里没啥区别,吵吵的人心烦头疼。
回到落灰了的花店,她找人来重新翻修出来,继续开花店,剩下的资产继续交给其他人打理。
只是,余潇潇始终独身一人,弟弟许栋梁怎么都放心不下,他知道她喜欢清净,也知道自己劝不住她,于是,他就安排家里的小辈们,轮流去陪伴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