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着正要走,却没忍住多说了两句。
“还有,你最近还是小心些吧,奸门呈黑色,山根低陷发青,主牢狱之灾。”
詹先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想到自己跟领导的那些事,脸色煞白。
“你说的是真的?是有小人害我?”
大师摇头:“总之你自求多福吧。”
说罢,快步离去。
真是造孽哟,一家人被害的那么惨。
还好这个鬼还算明事理,没牵连他。
换做那些恨急眼的,管你是谁,都给你害了。
大师走很久后,詹先生依旧站在走廊上没回神。
这些年他干了什么心知肚明,一想到马上就会坐牢。
他终于清醒过来。
跑!
得赶紧跑!
他一边下楼,一边给领导打电话。
然而领导正在陪自己的领导,为了防止别人打扰特地设立了静音。
詹先生当场收了手机暗道:“这是你自己不接的,不是我不给你通风报信。”
说着拦了一辆出租,正要上车。
却见一辆车子横在前方,从上面下来几个便衣。
“你好警察,詹作明是吧?我们有点事需要你配合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詹作明人都傻了。
这尼玛,大师算的也忒准了吧?
才说完警察就找过来了?
他挤出一抹笑,还想像以前一样贿赂别人的手段贿赂眼前两人。
“两位同志,实在不好意思,我这里临时有事要出差一趟,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哈。”
“我领导你们应该也认识啊,还跟你们所长喝过酒呢,叫姚……”
说着,冲两人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然而两人不为所动。
“请跟我们走一趟。”
詹作明被带走没多久后。
正在喝酒的姚青以及酒桌上的几个也被带走调查了。
经过白天的直播发酵,举报姚青的电话越来越多。
这让上面不得不重视起来,审计很快介入,但这些事都没传出去,所以姚青跟詹作明他们都没收到消息。
一开始姚青还喊着让他律师去沟通,结果隔壁詹作明把所有的事吐了个干净,只求能得到从轻发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医院病房里,一直压在老爷身上的厉鬼终于起身,旋即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生命走向尽头。
他让他多活了那么久,命都是自己续的,现在离开了,人也活不成了。
看着老头没气后,他朝老太太飘去。
很快,又跟白天网友们看到的那样,他盘坐在老太太的身上。
睡梦中的老太太只感觉像是有一座大山陡然压来,想挣扎,却根本醒不来。
第三天早上,当地官方账号发布一条消息。
姚青等人涉嫌职务犯罪、行贿受贿等多项罪名正式被调查。
而姚青的儿子,也被一位看到自闭的女孩控告强奸。
当年她就是被强奸后,全家还被威胁搬离了当地。
这些年,她鲜少与父母沟通。
直到有一天朋友给她发来夏清竹的视频,让她知道这人间还是有正义存在的。
后来她一直关注着夏清竹,但很可惜的是,她从未没中过福袋。
直到看到视频里的老太太。
这人她当初是见过的,就在自己被侵犯后,这个人把她堵在小巷子里,骂自己不检点,勾引了她孙子。
那张老脸即使化成灰她都认识!
在看到官方发出的消息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在警局说出当年的一切。
随着姚青这一批人被抓,以及女孩勇敢的站出。
热搜挂了整整三天。
“这是一家子坏种啊!给我恶心坏了。”
“谁说不是呢,当初就在直播现场,一开始还以为那老婆子是个好的,万万没想到……”
“听说他老伴在直播当晚就死了诶,感觉死的有点离奇……”
“有什么好离奇的,肯定是鬼给他续命那么多年,现在不愿意续了呗。”
“前几天,我朋友的哥哥的嫂子的叔叔的妹妹的老公跟我讲,有个大师被请过去抓鬼,愣是被气回去了,说这一家都不是好东西,老太太也命不久矣了。”
“这不是跟大衍说的对上了吗?我觉得这是他们该得的。”
骂这家人的评论就没停过。
除了骂他们,还去安慰那个女孩。
看着账号下面全是温暖的话语。
内心许久没有过波澜的她痛哭起来。
随着时间的过去,之前被侵犯过的女孩也站了出来。
然而即使她们并未做错什么,也有不少人对着他们骂。
“怎么人家一有事你们就站出来了,也想趁机捞点吧?”
“该说不说,肯定是不检点,否则不侵犯别人就侵犯你们呢?”
“好恶心,事发当时不报警,现在看人被抓了,就要伸张正义了?早干嘛去了?”
这世界上,人的三观参差不齐。
但终究还是明事理的多。
以及……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大衍的直播,她说人生在世,还是少作孽的好,口业也是业。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有本事你们多骂点,我就想知道,这报应什么时候到。”
“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呢,直接举报就行了,哎哟?这个看起来怎么有点像间谍?举报举报了。”
自从看过夏清竹的直播,网友的法律意识都提升了不少高度。
据说有个大哥根据夏清竹所说过的面相术,成功的送进去过一个间谍。
有两个大妈就更厉害了,每人送进去过三个。
不过他们也不是口说无凭的,是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跟分析才下手。
毕竟,他们是懂法的,不搞什么人肉搜索这种事!
原本还想插科打诨挑起矛盾的间谍没想到很快就被发现并被关注。
甚至还以为这些人都被自己煽动来找自己聊天,殊不知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约莫两个月后的某个夜晚。
邹老太起夜后,被外面的圆月所吸引,准备去阳台看看之际,意外坠楼身亡,临死前的那一刻,眼神满是迷茫。
阳台上,一道无形的身影站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盘坐在地,用着毕生所学招来了黑白无常。
夜晚的风传来他的轻语:
“两位大人,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