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方面嘛……”夏清竹说到这，拖长了尾音。
接着问道：“你奶奶信佛，经常去寺庙。”
如钢铁般的女人一愣，这不是她刚才说的话吗？
有什么问题？
她略微迟疑道：“对啊，那庙离我们村不远，她平时为了表示虔诚，就会走过去，大概三四里地吧？”
到底有多远，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不算太近就是。
记得小时候跟奶奶去，那家伙，就觉得那段路特别特别长。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的缘故，前些年跟着她老人家去的时候，感觉也没有特别特别远了。
夏清竹抬头看向天花板：“不过今年她没有再去了。”
如钢铁般的女人又愣了一下。
有这事吗？
她怎么没注意？
实在是现在回去的少，而且回去之前，奶奶都会在家里等他们回去，所以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去。
奶奶年纪大了，走不了那么远的路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想着，她正准备说，就听到夏清竹道：
“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腿脚没以前那么方便，所以就……从寺庙里偷了一尊菩萨带回家拜。”
嗯……
这事对她的身体也确实没什么损伤。
只能说，不提倡。
网友也没想到，说着说着，事情突然就变了。
“啊？偷……偷菩萨回家？”
“这……合理又离谱。”
“你说她诚心吧，她偷东西，你说她不诚心吧，她把菩萨偷来在家里拜。”
“看的出她确实很想全家平平安安了……”
“庙里很多菩萨都是开光的吧？很多都不愿意卖的。”
“也有啦，不过不能说卖，要说请。”
针对此事，网友开始歪楼。
如钢铁般的女人感觉到有一丝丝尴尬。
“这……我待会就去跟我奶奶说，好好谴责谴责，这样做是不对的！”
做错事就要认，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是不变的原则。
不过怎么感觉像是奶奶偷了菩萨后，家里就遭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果报应。
而这事也确实跟大衍所说的那样，就算奶奶到时候被人抓了，也算是身体平平安安？
有点不对劲，但又好像没什么大问题。
“那……第三个方面呢？”
说出这话时，她已经在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大的幺蛾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菩萨听到了她的祈祷。
就听到对方说道：
“第三个，是你奶奶发现自己的存款每天少了一分钱。”
如钢铁般的女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就这啊，那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几分钱而已，一个月下来也就三毛？
只不过就在她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时，却发现大衍的脸色有些严肃。
“大……大师，少一分钱应该没啥吧？”
夏清竹：“对你跟你奶奶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多了，事情就大了。”
“有人在利用职务之便偷钱！”
她说到这时，眼神看向弹幕。
或许是合作久了，隔着屏幕的网警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好家伙！
有大案子了！
如钢铁般的女人还没想明白事情能有多严重，就看到网友们发声了。
“我靠！我姨三个月前去办理存款的时候，被人直接勾选了买什么理财，到现在都还在扯皮呢。”
“啊？还有这种事？可是一分钱能干嘛啊？”
“你不懂，一个人是一分钱，一个银行的客户有多少？就算不是每个人每天都少，只要有一半，那他一天就有很多！”
“我擦，监守自盗？我得赶紧看看我的去……emmmm……笑死，我卡上根本没钱！”
“啊？我之前还觉得奇怪呢，连着好几天我的卡都有一分钱的扣费，该不会也是这种情况吧？”
“去年年尾，我被扣了10块，不过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了，那会觉得也就十块钱就没怎么管，这……”
网友顿时开始自查。
有些开通了短信提醒，可以随时收到消息。
不过因为有时候三两块又或者十几二十的不怎么在意。
还有的没开提醒，需要钱用了去取的，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
随着一分钱的事爆出来，就有更多人想起之前自己被乱扣费，打电话去问，说是银行之前打电话问过，他自己主动开通的服务。
至于是什么服务，很多人真没听说过。
可真要是这么多人都出现过这种问题，那对方该挣多少根本不敢想。
毕竟很多人对一两分这种钱并不敏感，几块钱的事想着扣了就扣了。
如钢铁般的女人忍不住好奇，她看着弹幕问道：“真有这么多人被扣吗？”
夏清竹心念一动，数字便了然于心，当即道：
“你奶奶的那个银行，通过漏洞计算下来，对方每天能有七八万的进账。”
“不过他也不蠢，不是一直逮着一个人薅，而是分批次的来，还特地避开了那些开通过短信提醒的，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老人家用不惯电子产品，平时花钱都是用现金的。
她也不喜欢用Atm机这种，需要钱了就拿着存折去取，所以就发现自己上面少了一些。
她也询问过工作人员，只不过那会工作人员都很忙，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后来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她给打发了，但老人家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
回家后跟老头子说了，老头子也觉得就几分钱的事，没必要去计较。
他们哪里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事。
如钢铁般的女人有些震惊。
“一天七八万，这得偷了多少人的钱啊！”
马上就有人反应过来：“这家伙比帝王至尊去乱葬岗都挣得多。”
另一个网友赶紧跟着道：“而且风险还没那小子大，不会减寿命，被发现了顶多就是坐牢。怎么算都是这个人更赚啊。”
“他赚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本来以为这一波没人进狱的，结果一下子整出这种大案来！”
“我靠，什么银行啊，快说出来我避雷！”
“刚查了一下，我三张银行卡，三个开户行，有两张被扣过莫名其妙的费用！加起来一共有36.81块！打电话给那边，说是我自己开通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