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娡母亲在医院给警方下跪的照片,已经被韩娡买通的记者送上娱媒头条。
#韩娡疑似被警方不公平对待#呼啸在整个网络。
大部分清醒理智的瓜众依然觉得韩娡没被冤枉,力挺警方查案。
而韩娡的死忠粉却始终坚信韩娡是无辜的,聚众围堵在医院外面闹事。
“还娡哥一个清白!”
“警方有罪,娡哥无罪!”
“把我们娡哥放了!”
白色的条幅被高高举着,死忠粉的喊声震耳欲聋。
警方派来几十名警察过来压阵,医院外面的鸣笛声响彻夜空。
“娡儿,快!现在病房外面没有警察守着。趁着乱,你赶紧穿衣服逃命吧!”
韩娡刚做完手术才仅仅两日,此时他的耳朵和半颗头颅都被纱布包裹着,行动并不方便。
“没找机会来得这么快。”
他勾着唇,缓缓移动双腿下床。
楚秀人为他披上大衣,递给他一顶宽大的遮阳帽。
“你就算捂得再严实,身高也骗不了人……身上的明星气质是怎么也没办法掩盖的。”
楚秀人流着泪嘱咐:“逃亡的日子不好过,妈在大衣里塞了几千块钱,路上你尽量别跟别人搭话——先找个小镇安定下来,等过了风波,妈再去找你!”
“你最好别找我。”韩娡戴好帽子冷淡的说:“我以后会以另一个身份重新生活,我今日失去的一切,也会周而复始重新夺回来!而你,是我永远无法撇去的耻辱......”
韩娡将大衣拉到顶,背对着还在怔愣的楚秀人道:“你就当成我死了!”
“……”
接应的车就在外头等着。
韩娡故意弯腰驼背,咳嗽出声,营造“肺结核”病人的假象。
守门的保安看见他,一脸“不要靠近我”的表情,放韩娡从医院的后门出去。
被挡着牌照的黑色面包车,沿着高速公路毫无目的的行驶。
“娡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开车的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从韩娡出道以来就一直跟着他。私底下结识了不少帮派的人,更是没少帮韩娡摆平一些艺人不方便出手的事。
“身份证准备好了?”韩娡靠在座位上,闭着眼问。
“放心,娡哥,我手里还有十几张假身份证!警方绝对不会找到我们。”
“先去服务区,把车子停在附近,不要开过去。”韩娡不含感情的出声:“多买一些吃的喝的,调头后再往荒野开。”
“怎么了?娡哥,你还不相信你小弟的能力?”
韩娡有些疲惫,“警方查不到我们的踪迹,不代表隋庭郁的人找不掉。”
黑色的面包车缓缓停靠在服务区附近的路边上。
一缕光线逐渐从天边崭露头脚,天色即将大亮。
韩娡觉得刺眼,将遮阳板放下来。
侧身擦过一辆挡着车牌的越野停靠在路边,里面坐着几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透过车窗,它们如死鱼一样的眼神,正在麻木不仁的与韩娡对视。
一只改造的“泰瑟枪”从对方的车窗里探出来,瞄准了韩娡的右眼。
“......”
枪里装的不是子弹,是飞镖,但凡被击中的人都会损伤神经系统。
隋庭郁这是不要他命,要他残废......
韩娡迅速跳到驾驶座拉手刹,车子在原地飞速调头,“嗡——”的一声冲开路边的围挡,窜了出去。
“......”小伙子瞪大眼,他刚刚从服务区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抱着怀里的食物紧追不舍,“娡哥,别扔下我啊!”
“砰砰砰......”
手枪多次放电,击碎了韩娡的车玻璃。韩娡只能俯下身去缩着脖子!看不到路,他猛踩油门,不要命的往前开。
越野车在后面紧追不舍。
两辆车一前一后跨越野地。
透过后视镜,韩娡看到有两名黑衣人从天窗上探出身体,每个人手持一把全自动手枪瞄准他。
“哗啦!~”
韩娡直接把车开进了河里。
前一秒他跳车滚进了草丛。
对方的人很快意识到上当。
韩娡拖着虚弱的身体,拼尽全力在茂密的玉米地里奔跑。
“碰——”
一枪击碎他膝盖骨,韩娡踉跄的倒下。
“妈的,这腿算是废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捂着潺潺流血的左腿,还要咬牙坚持继续跑。
“碰——”
又一声枪响,击中了韩娡的右肘。
韩娡“呃”了声,再一次重重跌倒。
几名追过来的黑衣人迅速将他包围。
韩侄的帽子已经掉落,身上的大衣和病号服被鲜血浸染,此时他狼狈不堪!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韩侄满头是汗的看着眼前这群人。
“是隋庭郁派你们来的?”
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几名黑衣人根本不屑于回答。
“怎么办?”
另一名黑衣人对这名黑衣人说:“抓回去。”
“先生没有这个命令!”
“那就把他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隋庭郁说不让韩娡死,可这些人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帮韩娡叫医生。
“泰瑟枪”亲密的抵住韩娡的右眼皮。
韩娡预感到自己的结局,他看着眼前这群魔鬼,突然疯狂的大笑。
“隋庭郁不是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吗,来啊,杀了我!杀了我,他跟施妍就永远没办法在一起了!哈哈哈……”
他要带着那些秘密,永远下地狱。
“这个请求,还是等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废物,留着去跟先生说吧。”
“彭——”
......
隋庭郁接到电话,没什么反应。
施妍骂他有一点没错——自私冷血,瑕疵必报!但凡谁让他尝过苦,他要以千百倍奉还。
韩侄在暗算他的那一天,早就应该想到今日的下场!
想起施妍那张梨花带雨、怒意滋生的俏脸,隋庭郁不由得有些烦躁。
“去公司。”
人在取舍之间最为艰难。
隋庭郁既不想结束这段婚姻,又不知如何才能跨越他与施妍之间的沟壑,逃避是目前最让他放松的办法......
司机得到吩咐拐了弯儿。
施妍被软禁着,二十四小时都有保镖在房间门口看守。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细密的小雨拍打着花园里的姹紫嫣红。
二楼的位置并不高,然而下面几名打着黑伞的保镖,彻底断了施妍跳下去的想法。
“太太,您需要看花吗?先生知道您喜欢玫瑰,让人在附近中了大片的进口‘卡罗拉’,我们可以折下来,摘到屋里供您欣赏。”保镖热情在底下的喊。
“花摘了就枯萎了,我看花的尸体有什么意思!”施妍冷冷的拉上窗帘。
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