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贺愠说,跟姜茶结婚,仅仅是因为她是隋淮晟钦定的“儿媳”!
而贺愠要抢走隋家的一切,毫无疑问,在姜茶身上下手,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
从前的姜茶坚信自己有利用价值,才敢大着胆子勾引贺愠。
可现如今,姜茶在贺愠身边被历练了一年,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姜茶!
贺愠找的那个借口,她现在一个字都不信。
“想知道?”
贺愠掀开被子,脱了鞋侧躺在姜茶身后搂住她,饶有兴致的说:“说句你爱我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
姜茶双手紧揪着被子,目光开始飘忽不定。
她的谎话从小撒到大,结果对着贺愠,连句“我爱你”都说不口……
贺愠洞悉到什么,浑不在意的低笑一番。
将金丝眼镜摘下之后,贺愠关了灯。
他枕着双臂,如雪燕呢喃般的声音传至姜茶耳畔:“因为你跟我是同类人,自私又有野心......两个坏人凑到一起,不是天作之合吗。”
贺愠浅浅的瞌上眼皮。
他选择姜茶做妻子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姜茶面前可以放松的做自己。不必掩饰自己的一肚子坏水。
可笑,俩人第一次在会所相遇,他一记生气的眼神,就让她自捆巴掌,那时候他就产生了坏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今天我威胁你,再动星宝,我会翻脸……你也可以理解为我与你坦诚相待。要来虚的,我一样可以什么都不说,给你脸子看,不是让你更怕?更难过?”
“我可以对任何女人说花言巧语,唯独做不到骗你。”
姜茶正欲扭身反驳什么,贺愠的下一句,成功截住她想说的话。
“就像你无法对我说‘爱’,是一个道理。”
...
沈家珍得知温妮被警方逮捕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常年接触人的第六感早就告诉沈家珍,温妮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落得蹲大牢的下场,只能说咎由自取。
沈家珍跟威廉分手之前,与温妮相处的并不友好,听说威廉到处找人保释温妮,她便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温妮对自己杀害前男友、故意伤害隋星宝的事实供认不讳。沈家珍这个时候给威廉打电话问候,难免会让人误会她落井下石看笑话。
沈家珍心疼孙女儿,再加上与施妍长时间不见面,特地推了周末的所有行程,约施妍出来逛自己名下的商场。
婆媳俩外貌气场都十分出众,俩人一见面便成为了整个商场的焦点。
施妍担心自己的身份给婆婆惹来麻烦,始终裹着头巾、戴着墨镜,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
沈家珍一见到她就抿不上嘴。
“我名下的品牌新出了几样秋款大衣,这里刚好有柜厅,你试试,喜欢的话,全都带走。还有几套珠宝饰品,除了那对翡翠平安扣是给星宝和向阳的,剩余的都是妈给你选的款。你气质好,样貌出众,又是大明星,走到哪里都能给妈妈代言!”
哪里是询问施妍的意见,分明是直接给。
自从施妍摸清了沈家珍的脾气后,自有一套跟总裁婆婆相处的逻辑。
她甜甜的喊句“谢谢妈”,沈家珍高兴之余,给的更多。
若她婉拒,或者稍微表现出一丁点不好意思,沈家珍绝对会意兴阑珊,半个月不给她打电话。
这两年施妍习惯了事业上碰见什么事先询问沈家珍的意见,俩人不像是普通婆媳,倒像是忘年之交。
她没跟沈家珍客气,一通试戴后,沈家珍叫助理全部给施妍打包,这才心满意足的又拉着施妍去选口红。
见沈家珍挑选的颜色大多是“豆沙紫”、“姨妈红”、“哑光紫”之类的霸气冷淡总裁风,她有些迟疑的问:“你跟威廉分手啦?”
“嗯。”沈家珍对着镜子抿下性感的嘴唇,
“沟壑跟分歧太多,做朋友尚可,恋人不行。”
沈家珍公鸭嗓说完,照着镜子欣赏自己的口红色号。
最钟爱的紫玫色,就好像是魅惑而又让人不敢靠近的毒药......她本来就是又A又飒的女人,怎么能因为爱情改变自己。
威廉曾经说不希望她太张扬,沈家珍便把自己的口红号色号换成了温柔绵软的粉桃色、活泼可爱的水晶橘,事实上她并不喜欢这两种颜色。
现在,她终于做回了自己。
“你也一样。施妍,答应妈妈,永远不要为了男人委屈自己。即便这个男人是我的儿子。”
沈家珍示意柜姐将口红包起来,在施妍发愣的目光中,她勾起冷艳的唇:“威廉哪里都好,只是偶尔会以‘爱’的名义绑架我......而我向往自由跟独立,并不适合做威廉的另一半。”
沈家珍无异于是一个好的前任,即使分手后,也没有说前男友的一句坏话,反而尽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
施妍对婆婆不仅更高看一眼。
当然知道事情不仅这么简单,但婆婆的私人感情,她一向不多打探。
“庭郁跟妈妈的爱情观是一样的。”施妍又跟沈家珍学到了不少,更知隋庭郁的难得,“合适的爱人是会互相成就,而并非互相限制。”
沈家珍夸她通透。
“我们女人,绝对不能为了男人患得患失!”
施妍笑了,这句话只有亲生母亲教过她。
婆媳俩正聊着各自的爱情价值观,旁边不远处传来不断地拍手声。
“啪,啪,啪......”
“好一套‘捧女论’!真是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啊?”
“婆婆跟儿媳一块吐槽关于男人的话题?沈家珍,你都五十多了,快别霍霍年轻人的感情了!莫非是你婚姻不幸,也想挑唆你儿子儿媳离婚吧?”
尖酸刻薄的话,成功另婆媳两个收起了笑颜。
施妍跟沈家珍同时回头,只见打扮张扬的姜茶,正挽着一位比她年纪稍大、却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女人朝她们走来。
“钟小姐,地板光滑,您慢些走。”
出言讥讽的正是这位“钟小姐”。
沈家珍面色不善的站起身,走上前。
“钟雁,谁给你的胆子,在我的地盘耍威风?”
“威廉给的。”钟雁报以一个挑衅的笑容。
见沈家珍面色蓦然僵硬,姜茶脸上划过几丝阴险跟得意,她故意大声道:“钟小姐,难怪威廉先生的女儿温妮,那么容不下她!您听听她在宣扬什么东西?照这样下去,咱们国家的男人不都得成了女人脚下的奴隶?”
“看来威廉先生应该早就知道了沈家珍的真面目,难怪他会及时跟沈家珍分了手,选择跟您在一起!”
“威廉先生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不仅外貌俊朗还眼光好。钟小姐,你可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