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枭不顾自己伤口,在浴室里强行抓着她洗澡。
洗了一遍又一遍。
后面不知道怎么变成两个人一起洗了,秦秋还被他抱上了床。
“儿子,儿子有话好好说!不许对秋秋动粗,听见没有?”
门外许如愿紧张慌乱的声音陆续不断传来。
床上,容枭声音喑哑得不像话:“我就是要对你动粗,越动,越粗。”
“……”
秦秋嗓子又干又热,她的医术也不至于这么高超,这男人在浴室的墙上霸占了她一次,出来竟还不肯放过她。
“你……适可而止……”
“想要我停下来,你发誓你再也不见宋墨辰!”
“我跟他没什么,你别这样……”
“没什么你让他抱你!”
男人越说越气,受罪的自然是秦秋。
整个天花板都在剧烈摇晃,她甚至怀疑那个吊灯下一秒就会砸下来。
“儿子,秋秋,你们快出来吃饭啊!再不出来菜都凉了。”
许如愿还在外头。
她紧咬着不发出过分的声音,压低道:“容枭,我们就要离婚了,你没必要吃这种醋,以后我带着孩子离开京都,再也不见……”
她说的话,容枭一个字都不想听,像是为了惩罚她,把她上半身扶起,直接往她嘴巴里。
“唔……”
“就那种文绉绉的医生你也看得上?”
“……”
“他能满足你吗?”
“……………”
“你要是再任由别的男人碰你,哪怕一根手指头,我让你七天七夜都别想离开这张床!”
“…………………”
她想往后退,但后脑勺被他掌心扣住,根本无法逃脱。
“秦秋,你是我的…ham…”
嗓音极致销魂、沙哑撩人。
她也是第一次长见识。
门外的许如愿也听到了,此刻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还不出来吃饭,这叫床头打架床尾和。
她不等了,下楼开吃。
两小时后容枭不止消了点火气,还流血了……
秦秋有点不想给这个千杀的男人包扎,但她还是拿出了药包。
一小罐子药粉倒上去,容枭倒吸一口冷气。
“故意的?嗯?”
“这才刚开始呢。”
他欺负她,现在轮到她了。
秦秋用针背去扑开药粉,让其均匀撒在伤口上。
那针背一点点地刺着,剧痛难忍,却不留痕迹。
容枭整张脸都痛白了。
可又不甘心在她面前示弱,强忍着,直到药粉被渗血的伤口吸收。
她围着他的胸肌一圈一圈缠绷带,最后跨过他肩胛骨,在肩膀上打了一个结。
“别再乱动,伤口再裂会发炎的。”
秦秋边说边收东西,一只大手从后面绕过她的脖子,手臂压在她喉咙位置。
他低沉嗓音入耳,“秦秋,我真想把你锁起来!”
“呵,那样的话我一定会找到机会让你后半生彻底不举。”
“让我不举?那你就别怪我……”他在耳边低喃,“用别的东西玩你。”
秦秋喉咙一紧,呼吸猛地停滞。
他今天真的邪邪的,很邪……
……
秦秋吃过晚饭后,给容枭送饭,饭菜被她随意地放在床头柜。
“吃吧。”
说完她准备转身走,自从容枭受伤,小秦宴的下床已经挪到了另外一间房间。
她该去看看她的小儿子了。
然而脚步刚迈,就听见一个充斥着命令的声音:“你敢走试试!”
秦秋冷睥了他一眼,还不惯着他了。
她头也不回地去找秦宴,欢欢喜喜地度过一段美妙哺乳时光。
期间小晴天还拿着在幼儿园里收到的小红花来跟她讨赏。
这样的生活很好,没有容枭时不时来给她添堵更好。
容枭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去父留子的念头,所以她送过去的饭菜整晚原封不动地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去卫生间洗冷水澡。
等秦秋过来给他换药的时候,发现他的身子有一点烫。
温度一测:【38.3度】
“伤口果然还是被你弄发炎了!好在这点烧,不碍事。”
秦秋不知道他是故意弄着凉的,轻描淡写说完,撕开一个退热贴直接贴到他额头。
容枭的脸色一片铁青。
不碍事?早知道多淋会儿冷水澡……
他虚弱地躺在床上,拉着她的手,声音颓废道:
“我从小到大受凉都是在半夜的时候突然发高烧,最高42度,你晚上替我看着点。”
“……”
怎么不把他脑子烧正常点?
她瞪了他一眼,“你睡,我先去哄晴天睡觉。”
“等等,我还没吃晚饭。”
“??!我不是早就送过来了吗?”
秦秋愕然转向床头柜,没有她送的饭菜。
再下意识看向垃圾桶……眼里霎时火冒三丈。
“我要你喂……”容枭那个“我”字还没发出来,就见秦秋蹭地从床边站起,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容枭嘴角上扬。
走的那么急,那么快。
她还是心疼他的。
现在肯定去找厨师给他做好吃的,然后十分钟就会送到自己嘴巴。
容枭做着春秋大梦,等了半小时还没等到秦秋。
他拿起手机拨打管家电话,“二少夫人呢?跟她说我饿了。”
管家愣住,“饿?二少爷,您还没吃晚饭吗?可是二少夫人很早就给您送了啊……”
“那份我扔了,她不是让厨师新做了吗?让那些厨师动作快点。”
“………”
管家一头冷汗,拿手擦了擦,对着电话道:“二少爷,我现在让人给您准备,您稍等。”
“现在???”
容枭傻眼了,“秦秋呢?”
“二少夫人应该已经去小少爷房间里睡觉了……但是您放心我马上……”
“嘟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容枭将手机重重地扣在床头柜上,全身犹如进了万年冰窟。
“放心?我放心个锤子!”
他磨着后牙槽,胸腔里一股气经久不消,急着下床去把媳妇抓回来。
谁知刚动一下,绷带里的伤口瞬间被牵动。
容枭紧阖双目,嘴唇绷得发白,发烧的作用下疼痛写满了一脸。
该死的,他又起不来……
几分钟后,门外响起叩门声,“二少爷,给您送吃的了。”
“滚!”
“…………”
容枭饿着肚子到第二天,伤口过猛,加上高烧近四十二度,实在爬不起来。
楼下,秦秋和小晴天洗漱好去吃早餐,秦秋帮晴天背上幼儿园小书包。
“爸爸呢?爸爸不来送我吗?”
小晴天看向楼梯处,以前去幼儿园容枭都会跟她击个掌,然后再由许如愿送去幼儿园。
偶尔有空,他还开车送。
但今天一大早上都没看见爸爸,心里有些不安。
“估计是运动过度,睡过头了吧。”
许如愿说这些话是有根据的,昨晚她在门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舒服过火,皇帝都起不来,更别说她那血气方刚的儿子。
秦秋脸色微红,“妈,晴天就麻烦您送了,我去看看容枭。”
许如愿简单应了一声便牵着小晴天的手离开别墅。
秦秋走向楼梯方向。
忽听见———“秋秋。”
容老夫人温和又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
秦秋循着声音扭头看过去,只见容老夫人步态不稳地走向她。
“如果有空,来给我按个摩吧?”容老夫人温和的脸上挂着一丝期待。
“额………”
秦秋看了眼二楼方向,犹豫片刻后答应了。
老夫人的房间里,秦秋给她肩颈按摩了半小时。
老夫人一下子仿佛年轻了十岁。
“秋秋,不怪奶奶贪,主要是……太舒服了。”
“奶奶您别这样说,您要是喜欢的话我每个星期都给您按一次。”
“好啊好啊!”
容老夫人一口应下。
秦秋想到容枭还病着,想离开,又被容老夫人叫住。
“秋秋,再给我按一下腿吧。”
“…………好。”
老夫人好像丝毫不关心容枭去了哪,以及他为什么还不下来吃早餐。
秦秋无奈,接着又是长达半小时的按摩时间。
她终于把容老夫人伺候得舒舒坦坦。
……
已是早上十点。
秦秋用托盘端着玉米、面包、牛奶和寿司、布丁一路上楼。
门推开,里面一股冰寒气息若有若无,顺着鼻尖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