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的神情瞬间就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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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汉司空曹操,日理万机,每天睁开眼就要忙碌军国大事,怎么有时间有闲心来操心婚姻事情呢?
偏偏,曹操直接问了。
蔡琰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没有立刻给答复。
曹休插科打诨道:“伯父,昭姬不是小姑娘,婚嫁的事儿自有打算,您别管了。”
曹操瞪了曹休一眼,呵斥道:“混账玩意儿,你懂什么?现在是乱世,到处都是贼匪,很不安稳。昭姬敬称老夫一声叔父,焉能不管呢?”
“如果昭姬所嫁非人,岂不是又要重蹈覆辙吗?”
“如果嫁个普通人,一旦兵戈来临,又如何抵御呢?”
“老夫和伯喈公是知己好友,岂能不照料他的后人。老夫思来想去,昭姬嫁给你最合适,至少你能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曹操目光落在蔡琰的身上,缓缓道:“昭姬,你自小聪明,看过繁华,也经历无数苦难,应该懂得老夫的话,你意下如何呢?”
蔡琰略微低头,说道:“司空,我愿意。”
曹操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这一回,便宜曹休这混账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流在自家田总是不错的。
曹操继续道:“昭姬有了托付,老夫就宽心了。当年你婶婶随我去蔡家拜访,你是见过的。如今回了许都,去见一见,叙叙旧。”
“喏!”
蔡琰微笑着回答。
曹操喊了人带着蔡琰去后院见卞氏。
去年底因为曹休的事,卞夫人被曹操剥夺了主持后院的权利,目前是环夫人主持,可卞氏正妻的身份仍在。
接待客人,还得卞氏出面。
蔡琰离开后,曹操郑重道:“昭姬的事情,老夫给你解决了。关于司隶地区,老夫还有一个要求。”
曹休正色道:“您说!”
曹操沉声道:“老夫先前说和袁绍开战时,你要作为一支主力杀过去。现在仔细的想一想,你能力出众,还得勇挑重担。等开战之前,你给老夫筹备五千匹战马和三十万石粮食。”
曹休一下愣住,眼神幽怨,开口道:“伯父,关中凋敝,您让我去哪里筹集这么多的粮草?”
曹操说道:“我相信你!”
曹休继续哭穷,说道:“您家大业大,随便从指甲缝儿扣点,都有无数的粮食。我在关中,是真难啊。在南阳的时候,有诸多的大家族可以抄家。关中十里无人烟,连人影儿都没有,我怎么筹措粮草呢?”
曹操哼了声,说道:“你小子别哭穷,一句话,行不行?”
曹休眼神无奈,却也说道:“伯父都这么说了,身为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请伯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曹操捋须笑了起来,颔首道:“老夫不白要你的粮食。”
曹休眼前一亮,问道:“伯父什么意思呢?”
曹操解释道:“你以卫将军的身份,身兼司隶校尉,军政一把抓,要治理司隶不容易。一句话,你要人,老夫给你人;你要政策,老夫给你政策。司隶地区的人事和军政,你全权安排。”
曹休心中大喜。
这是好事情。
这一次来许都,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曹休向曹操禀报司隶地区的太守人选。如今有曹操的允诺,他就不需要禀报,直接安排就是。
除此外,曹休还可以挖墙脚,挖一批人去关中。
给曹操三十万石粮食,这是小事儿,没有任何的难度。
曹休在南阳期间,杀南阳大族,忽悠和敲诈刘表,以及蔡瑁、黄承彦等支持的粮食,都已经超过百万石粮食。
曹休有充足的资源。
曹休心中欢喜,却没有任何流露,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说道:“昔日兖州一贫如洗,伯父能供应朝廷开销,难不成我连区区三十万石粮食都无法筹措吗?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志气!”
曹操笑道:“不愧是我曹家麒麟儿。”
这一刻的曹操,情绪舒坦了许多,也进一步询问曹休在关中的诸多战事。
两人聊着天,说着朝政上的情况。到了中午,曹休又留在曹操的府上,陪曹操吃了午饭,才带着蔡琰离开。
曹休带着蔡琰回家,先安置了蔡琰,再去见母亲凌氏,最后去了正妻刘姝的院子。
刘姝见曹休回来,心中惊喜。
自家男人是大猪蹄子,对她还是很疼爱的。
夫妻间的再相逢,一向是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管鲍之交。酣畅淋漓的疏通后,刘姝面色略带潮红,心满意足后,对曹休纳钟灵儿为妾,带回蔡琰这样的事情,早就扔到九霄云外。
曹休安抚了刘姝,好一番交谈,了解了刘协现在的情况。
刘协彻底被困在皇城中,禁绝内外,如今朝廷的大朝会也只是走流程和形式。
下午临近傍晚,曹休去了甄宓的院子。
甄宓比之前略微丰腴了一丝,整体看起来,反倒更加的妩媚成熟,浑身充斥着成熟的魅力和风情。
因为亲自喂孩子的原因,胸前鼓囊囊的。
曹休见到甄宓的时候,甄宓正在奶孩子。
好大儿曹睿长得白白胖胖的,五官像曹休,眉眼却多了甄宓的相貌,男生女相,显得很是乖巧可爱。
曹睿躺在甄宓的怀中,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一副享受模样,小嘴巴更是含着口粮始终没放下。
曹休在甄宓的身边坐下。
他目光一扫,看着奶白的雪子,眼神一挑,有些心神摇曳。
甄宓瞪了曹休一眼,有些娇羞,嗔怪道:“夫君,您看什么?”
曹休说道:“为夫想的是,曹睿这臭小子都睡着了,怎么还赖在你怀中呢?”
甄宓干脆没搭理曹休,过了好半晌后等曹睿睡沉了,才把孩子交给奶娘带下去休息。只是她揉了揉涨乃的身体,柔声道:“夫君去拿一个碗过来。”
曹休问道:“拿来做什么?”
甄宓回答道:“生了睿儿后,妾身一直喝鲫鱼汤,也吃了很多下奶的药膳。如今夫君回来了,睿儿又喝不完,妾身挤出来给夫君喝。”
曹休眼神明亮,摇头道:“宓儿,用碗会有浪费,这事儿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