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少女身穿着淡绿色收腰的裙子,额前的碎发被一只同系色的发夹夹起,露出白瓷般光洁的额头,额头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有神,脸上略施薄粉,唇儿红红,在这涟漪的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娇艳无比。
陈聪倒吸了一口凉气,正想上前,确认一二,就被书记的声音打断:“我要穿绿色的裙子的姑娘。”
霞姐一听马上把陈聪推到书记面前,笑道:“书记,你有眼光,我们的绿萝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姑娘呢。”
书记看着眼前的少女,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等一下把她送我房间。”
霞姐正想答应,就被一道带着愠怒的男子声音打断:“慢着,这是我的对象,何时成为你们这里的姑娘?”
众人闻声看去,就见林炮面目凶光,阴森森地冷笑。
这时,李厂长也认出了这白天跟林炮一起的小男生,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女生,不过想了一下,自己带林炮来这种地方,可能惹恼人家对象,就对着书记赔笑:“这位姑娘还真是林炮兄弟的对象。”
书记面露不悦:“什么意思?”
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姑娘,结果是跟着对象来的?
“书记,这位姑娘白天是跟着林炮兄弟,不过那时这位姑娘穿的是男装,我也没认出来。也怪我硬要林炮兄弟来这种风花雪月之地,这不小姑娘生气就偷偷跟来了。”李厂长把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
书记皱着眉头,他从来不搞良家妇女,因为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他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可不想还没享几年福,就被有心之人拉下马。
于是他严肃地对着霞姐厉喝一声,房间里回音阵阵,气氛森然。
“说,这姑娘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人?”
霞姐被吓了一抖,便是站在远处的几个少女也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就看她孤身一人,以为她是自愿来这里的。”
林炮上去揽过陈聪的细腰,眸中泛寒:“小聪聪,你跟我说,你是自愿来这里的吗?”
陈聪即使再愚钝也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如果不顺着林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再想到,她现在如此都是林炮害的!心中就一阵委屈,她漂亮的眼眸里开始慢慢地蓄满泪水,然后像是决堤般,汹涌地冲出眼眶。
“我当然不是自愿的!你说去谈生意就是这种地方谈的?如果不是我跟着你,你是不是要背叛我?”
话毕,还用两只小粉拳捶击林炮那坚实健硕的胸膛。
林炮听闻对方的话心下一喜,面上的眸光却柔软而无奈,认命地说道:“怎么会呢?我对你的心意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真的只谈生意,不信你问一下李厂长。”
陈聪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声音还带着哭腔:“真的吗?”
“真的!”林炮低头正视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满是专注而认真。
陈聪似乎被这炽热的视线烫到了,羞红了脸。
而李厂长自认害得林炮被对象抓包,非常积极地对着陈聪解释:“林炮兄弟没有背叛你,他进来后一直都只谈生意,从未有逾越的举动。”
陈聪听闻才吸吸鼻子,露出一抹微笑:“这次相信你,你下次再也不准来这种地方谈生意了,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老婆大人。”林炮无奈地点了点头,内心却心花路放了。
小聪聪真是女的,那晚看到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想到这里,林炮连呼吸都急促几分。
书记看着这场闹剧,已经完全歇了要找美女作伴的心思,反而与其他几人谈起了生意。
这些本来就是想来谈生意的,之前之所以玩得如此疯,也不过是陪着书记而已。
如今书记没有玩的心思,反而跟他们谈起生意来,他们肯定要抓住机会,努力介绍着自己的产品,希望能在市里面打开销路。
现今不比后世,只要产品好不愁没销路,现今你的产品要进入他人的领域,肯定要经过掌权人的同意的。
这也就是为何这些人来找书记的原因。
林炮也是抓住了机会,跟几个区域的负责人谈了几笔上万块钱的订单,加上钢铁厂的,一共有十几万块钱的订单。
林炮和陈聪都很开心,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至于书记谈的条件,林炮没答应,他需要与霍哥报备一下。
等生意谈完后,众人又重新开始对着身边的女伴上下起手,让身边的女伴娇笑连连。
陈聪看着一阵不适,还好林炮这时跟李厂长打了一声招呼,说想回去了,不然对象要吃醋了。
李厂长喝的醉醺醺,脸蛋红扑扑:\\\"去吧,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然后又似乎想到什么,拿出一个证件给陈聪:“你们没结婚证,开不了房间,拿着这个,你们就能开房了。”
林炮听闻,耳朵都红了,但还是收了下来。
确实,陈聪年龄不够,又没证件,单独开房间是不可能的。
而他开了房间陈聪却不能跟他进去,因为他们没有结婚证证明他们是夫妻。
却没想到李厂长想得如此周到,把这些麻烦给解决了。
想到这里,林炮对着李厂长感激一笑:“谢谢你,李厂长。”
“谢什么,你帮我家乡一个大忙,乡亲们今年都会过个好年。”
“李厂长,你是个好人!”林炮由衷地说。
“行了,别说这些傻啦吧唧的话,我还要去陪书记。”说完,李厂长晃晃悠悠地走了。
陈聪看着路都走不稳的李厂长,有点担心:“李厂长不会有事吧?”
林炮对着身旁的司机道:”你不用送我们,你去照顾李厂长吧。”
司机有点犹豫:“可是李厂长要我务必把你们送回招待所。”
“去吧,我们走路过去就好,又不远,而且李厂长不能再喝了,估计一会就要醉了。”
司机听闻点了点头:“那你们小心点。”
林炮和陈聪走在夜深人静的路上,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