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遥昨日已经服下了一粒丹药。
虽然仅炼制出了九颗丹药。
封弋遥不想浪费,可是禁不住傅子骁和沈大夫二人同时在她耳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封弋遥决定顺从大家的好意,先服下一粒丹药,也是存了替傅子骁试药的心思。
果然,一粒丹药下肚。
百病全消。
封弋遥的内伤一夜之间就已经痊愈了。
体内甚至隐隐还有一股蓬勃的力量呼之欲出的感觉。
整个人变得精神焕发,就连傅子骁都不由地多看了她几眼。
他的眼神实在热烈,饶是封弋遥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害羞,“侯爷瞧什么呢?”
“阿遥真是越发的美丽动人了。”
傅子骁由衷地赞叹道。
他对于女色并不是很热衷,可是眼前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那眼角眉间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总是能轻易地将他的目光勾走。
一大早,就听见这句话,而且是来自自己心爱之人的赞美,封弋遥的双颊霎时间飞起了一抹嫣红,她嘴角微扬,嫣然一笑,“侯爷的嘴也是抹了蜜般,越发的甜了。”
傅子骁居然鬼使神差地接了一句,“哦?阿遥今日都未曾尝过,怎知是甜的?”
封弋遥:“……”
傅子骁这是在调戏她吗?
她的目光不由地掠过他的唇。
他的唇是淡淡的蜜粉色,此刻嘴角微微勾起,轻轻的抿着,透着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呦呦呦!
心跳的好快,怎么办?
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对自己,也动了心?
封弋遥心里升起一丝隐秘的窃喜来。
“那侯爷,可否让我现在就尝尝看?”
封弋遥觉得在这方面,自己可不能输给傅子骁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大胆地看着他。
傅子骁:“……”
被反将了一军。
怎么办?
是进?
还是退?
“嗯~侯爷可敢?”
“让妾身尝尝滋味?”
偏偏封弋遥还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
男人是最经不得激的。
“阿遥……”傅子骁声音低哑,“你别后悔……”
一阵天旋地转,封弋遥觉得自己须臾之间就跌进了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住。
一股带着雨后空竹般清新的气息迅速将她包裹住,她的呼吸猛地一窒。
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余那唇上传来的滚烫的触感。
他的唇温暖而清新,热烈而甘甜。
令封弋遥不由地沉溺在那晕眩的美好里。
不想清醒。
“咣当!”
一声巨响从门外传来。
二人迅速分开。
“小十一,你干什么呢?”
在门外正偷听到要紧处的曾希颜,被特十一故意弄出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只见院子当中的那个水缸被特十一用瓦片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你不许偷看!”特十一坐在房顶上,两条腿从房檐上垂下来,晃呀晃的,他手里还拎着另一块瓦片,抬的高高的,作势还要扔。
“行了行了。谁偷看了?”
曾希颜才不会承认自己偷听人墙角呢。
不过他觉得自己也没有说谎。
他可没有偷看。
他那是偷听。
看和听,还是有区别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不明物体从门里面飞了出来,正好砸在曾希颜的额头上。
“啪”的一声,曾希颜定睛一看。
是一本书。
“哎呦!谁打我?”曾希颜捂着被打痛的额头,气呼呼地朝屋里喊道:
“傅子骁,别以为你躲在里面不出声,我就不知道是你打的。”
“我说,傅子骁,你有没有良心啊?”
“居然这么欺负我?”
傅子骁转动着轮椅,慢慢地滑到门口。
“本侯也不知道,名动京城的曾公子何时也学会了,这偷鸡摸狗的本事?”傅子骁声音冷冷地说道。
这曾希颜,越发的下道了,居然敢偷听他的墙角?
“谁偷鸡摸狗了?”曾希颜不服气地说道: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听,好不好?”
“怎么,只许你们夫妻俩旁若无人地秀恩爱,不许我这个孤家寡人名正言顺地听啊?”
曾希颜一边说着一边大咧咧地进了门,他咋一瞅见了封弋遥,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惊为天人的表情来。
“哇!我说嫂夫人,你今日怎么如此的明艳照人?啧啧啧,比昨天更是又美了十分啊。”
“你如此的光芒万丈,让在下都睁不开眼了。”
“天啊!傅子骁,能拥有这般天姿国色的夫人,你,你小子也太幸福了吧?”
“哎呀,可嫉妒死我了。”
“皇上之前,怎么就不让嫂夫人也选选我呢?”
傅子骁神情颇为得意。
“就算有你的名字,阿遥也不会选你的。”
“怎么可能?”曾希颜不信,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封弋遥,“若是皇上也让嫂夫人选我,肯定就没你啥事了。对不对呀?封大小姐?”
封弋遥抿嘴一笑,“曾公子,其实,侯爷说的没错,不管是谁,我确实……只会选择我家侯爷一人。”
傅子骁朝曾希颜得意地一挑眉,意思是,听见没有?不要再打我家阿遥的主意了。
曾希颜撇了撇嘴,“我说你们夫妻俩,脸皮也是越发的厚了,一大早就黏黏糊糊的。”
一点也不考虑他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
沈大夫也跟着进了门,闻言笑了一下,“曾公子说的没错,师傅今日看起来比昨日更美了三分,古籍有载,雪山玉蔻不仅能解百毒,消百病,更能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若是习武者,服下一粒,还能多增加十几年的功力呢。”
“啧啧啧,沈大夫,你说的这么神奇,我都忍不住想偷偷吃一颗了。”曾希颜瞧了瞧桌子上的那个白色瓷瓶,“侯爷,等你好了,能不能给在下也赏赐一颗尝尝啊?”
“你想得美!”
“你身体比牛还强壮,又无病无灾的,给你吃,岂不是暴殄天物?”
“小气鬼!”曾希颜嘴里嘟囔了一句。
“沈大夫,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给侯爷施针,治疗双腿啊?要不要在下帮忙?”
“自然是需要!”
沈大夫看了看封弋遥,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大夫,你怎么了?”封弋遥疑惑地看着他,“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就说出来,咱们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