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靖在外头寻到神医这回事很快便在府中传开了,随后便有人展开调查,几个时辰后,还真让他们查到了安道全这个人来,传闻,这人还真是个神医,在建康一带有着极为响亮的名号,这一天,大房的张远松很是愤怒了发了通脾气。
“什么狗屁神医!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若这样还能救的起来,我张远松名字倒着写!”
这句话当然也只是在大房那边说说就是了,必定不会传出来,同样的时间,张靖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回了张家,片刻不停的去往了老太公的房间。
就在古怪的气氛中,另一边的酒楼上,吕文与周宏二人也谈起了这件事来,于他们而言,毕竟只是个吃瓜群众,但这种大瓜也不是随时都能吃到的。
“哈哈……神医,我就说张靖这人肯定有后手。”
“若真被救活了,那这次的张家就要一分为二了。”
“这个不好说,我敢打赌,那张家大房那边的人不会就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的,接下来说不定又有好戏看了。”
“这点他张靖肯定也能想到,所以在前几天时他见了李大人一面,我到现在也想不通这李大人当初为什么是那种表情。”
“且看下去吧,这人不简单,总觉得有哪里不正常的。”
“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想的多,能有什么不正常的,他这几天做的事情我们不都看在眼里吗?”
“或许是欲盖弥彰也说不定……”
两人还在猜测着这事情最后的走向,但要说起来,吕文是愿意看到张家一分为二的,这样一来,三家鼎立的局势将会被打乱,而他们吕家或许能借这个机会再上一层楼。
说不上是恶意,但也算不上是善意,而真正的恶意还是在张家里面,位于大房那边的某处房间中,景洪与景辉两兄弟跪在那边,时间来看,已经跪了有一阵了。
“逆子,我问你们,他那娘子可是你们绑架的?”房间中,张远松怒不可遏的指着地上的两兄弟喝问着,以前尽管不相信,但几天下来,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两个儿子的一些变化呢?
“没……没有。”张景洪摇了摇头,一副委屈的表情,无论如何,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他抬头畏惧的看了眼这个父亲,随后说道:“爹,难道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吗?我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呵……了解?就是因为了解才会觉得是你们干的这个蠢事。”他指着另一个儿子:“你来说,是或不是!”
“没……没有……爹,不是我们做的,这就是二房那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啊,你不会也被他们骗了吧,你难道连自己儿子的话都不信了吗,宁愿去信那张靖的话不成?”
“好,很好,到现在还不肯说是吧?”张远松面色冰冷,转回身将早就准备好的棍子拿了起来,随后二话不说的就对着两个儿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一面打,一面说:“我张远松没有你们这种愚笨的儿子,做错了事也就算了,事到如今竟然还敢嘴硬,你们是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是吗?”
兄弟两人抱头惨叫着,那边的张远松一棍比一棍用力的打着,口中还在说:“今天若还不说,我便打死你们两个逆子!”
“爹……别打了……我说……我说……”张景辉在地上哭着喊了起来。
“说!是不是你们做的!”
“不关我的事啊……是大哥……是大哥出的主意,他说……他说那张靖很疼爱他这个娘子,只要我们绑架了她,那他们二房肯定会让出汴梁那边的产业的,这样一来……这样一来我们便会被爹爹看重,以后也不会被吕家那边的人看不起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大哥逼着我做的……”
张景辉带着哭腔的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旁边的张景洪则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这件事压根不是我做的。”他愤怒的朝那边喊了一句,随后跪爬过去,抱住了张远松的大腿:“爹,你别信他,是三房,是三房做的,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大哥……就承认了吧……”张景辉在那边低声说了一句。
张远松气的面皮颤抖,呐呐无言了许久,他无力的丢掉了手中的棍子,瘫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半晌后,方才带着沙哑的声音说起:“愚蠢,愚蠢至极……若有一天真让你们当上家主,那这个家迟早也是败在你们手中……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办法了,他那娘子现在在哪?”
“城西那处废弃作坊中……我们也许久没有去过了,不知道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钱门主这两天来也没有消息传来……”这样说着,他们眼中都有担忧。
不久后,张远松从房间出来,收拾一下情绪,去到了那边的厅堂,时间上来看,那个神医应该也诊断的差不多了,成与不成就看怎么说了。
去到厅堂,没有等上多久,那号称是神医的大夫从老人的房间中走出,愁眉不展的样子令不少人都松了口气,心下暗喜。
但之后的一段话,令众人的心情跌入谷底。
“这病不好治……原本就有顽疾在身,再加上年老体衰,而后又因为受过伤……此时已经时日无多了……”那大夫这样说着,随后话风一转:“不过……要治也不是治不了,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最关键的是,五百两黄金一分不能少,不然,这病我治不了……”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众人表情皆为之一变,各种想法在人的心底上涌出,好的坏的都有,此时的厅堂,一片乱糟糟的景象,明面上,众人的表情其实都是开心的。
个个都是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