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少爷所作的?”
“嗯嗯……”
厅堂中,三个老男人悠闲的品着茶,某一时间,小莲小跑的将一张宣纸递给了张远峰,他抬起略微看了一眼,随后便挪不开眼了,怔怔的朝小莲挥了挥手,待得小丫鬟走远后,方才笑出了声。
“姐夫,景凡可是又有新作了?”
方文渊这几天来便一直住在张家,期间自然也是知道张靖的一些诗词的,此时看自家姐夫如此表现,难免好奇的问了起来,一边张远峰倒是颇为开心的笑了笑:“哈哈……凡儿出息了啊,也该是祖宗庇佑了,呐,你且看看这篇将进酒如何。”
对于诗词之道而言,在场的三人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但这篇将进酒词韵却是极其大气豪迈,怕是任何识字的人都能看出是篇极好的词作来的,当那边方文渊接过宣纸后,厅堂中便响起了他的朗诵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词作并未念完,但本就安静的厅堂中出奇的变的更加安静了,落针可闻,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能看见张远松此时的表情变的极为难看。
随着方文渊的念完,厅堂中随即便响起了他爽朗的笑声:“哈哈……景凡那小子……以前倒是不学无术,没成想是大器晚成啊……”
“哈哈……对极,对极,我张家怕也只有我张远峰的儿子才有如此才华了吧,这孩子打小就随我……哈哈……”他如此说着,眼神似有意无意般的朝张远松望去,每每看到张远松难看的表情时,笑声便会更大上几分。
如此氛围并没持续多久,张远峰也不是笨蛋,当然是知道适可而止的,笑得不久后,便将刘管事喊了过来,一通安排下去,刘管事接过了宣纸,方才安排下人配马,便是要将这封将进酒给送去沧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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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城外,两匹骏马奔驰而来,掀起一丝尘土,飞扬间,犹如漫天狂沙,狂风袭来时,沙雾狂卷而去,朦胧的沙尘中,依稀间有着男女声音传出。
“七哥,前面便是清河城了,如果情报无误的话,那契丹细作便在城内了。”
说话的是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看不清长相,此时一身红衣装扮,但从气质来看的话,女子身上依旧隐隐透露着飒爽气息。
“哈哈……这次出来本来便是拜访顺便游玩的,若是能活捉个细作回去的话,倒也是一件美事。”
尘雾渐大,两人也没多聊什么,一路朝着城门行去,掏出令牌后并未受到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城中。
两人还未驶出多远,前方小道上的混乱倒是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对视一眼后,两人骑着马缓缓朝着那边靠去。
“喂喂喂,看什么看,找打是不是,我家少爷天纵之才,哪是你们这帮无知小民能议论的,下次若是被我撞见你们议论我家少爷,老子见一次打一次。”
此时小道上较为混乱,但骑在马上依然能看到说话的那人,此人家丁打扮,模样极为嚣张,而那人脚下此时正踩着一个人,想必便是如那人所说议论他家少爷被他听见了,所以才有这样一出。
对于这种欺压良善的事,那马上女子自然是看不过去的,便要上前教训那恶奴时,倒是被一旁的男子拉住了,在那男子一个眼色后,那女子方才止住了动作。
片刻后,那家丁趾高气扬的推开人群从中走了出来,看见前方马上两人时,依旧颇为轻蔑的扫视了一眼,随即大声的骂道:“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让路,老子……”
这次家丁话未骂完,只听啪的一声,那家丁便被抽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时,家丁脑中依旧是嗡嗡的,待得缓了片刻后,方才又大声的喊了起来。
“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张家的人,你死定了你,你别走啊你……”
“张家?哼……”马上女子轻哼一声,飒爽的从马上一跃而下,冷冷的朝着那家丁走去,眼见女子不善的走来,那家丁骂骂咧咧的往后方退去:“你……你想干嘛……你别过来啊你……我叫人了……”
显而易见的是,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那家丁被揍的很惨,肿成猪头的脸只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着什么听不清的话语。
随着两人骑马离去时,吃瓜的人群这才一哄而散,那家丁随后也踉踉跄跄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模样倒是极为凄惨。
两匹马走出不远后,男子方才有些不满的说了起来:“小九刚才有点冲动了,我们身份特殊,应当低调行事……”
“做都做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七哥刚也见过了,那恶奴语气嚣张,想必他口中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奴不教,主之过,我倒是想去见见这个恶少了。”
面纱女子如此说着,心下便已经想着那家丁口中的张家了,随后在男子的叹息声中,两人逐渐远去。
也在同时,那被打成猪头的家丁终于是回到了张府,本来最近就烦,少爷几次出门都已经冷落了他,现如今还白白挨上一顿打,心里压抑间,一下便哭了出来……
“好了,哭什么哭,平常跟着少爷出去欺负欺负人也都无所谓,你可倒好,叫你送封书信你也能干成这样,明天不准吃饭,这个月的月钱也别想要了。”
那刘管事颇为烦躁的骂了那家丁几句,随即便安排起其他人去送信,倒是没在理会这个家丁,只留下这名叫老六的家丁兀自在风中凌乱……
没人知道的是,在小六的一顿操作下,或许会给自家少爷造成一系列的麻烦事,他或许并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如果要是知道这两人身份的话,或许这小六怕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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