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清河码头了,这边过去靠岸,那张家应当有人来接。”
管家在一旁说着,没过多久,商船便靠了岸,四人从船上下来,果然,刚下得船来,便有一中年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询问了一番,方才领着四人上了轿子。
轿子一路驶过,驾车的管家自然会与肖家众人介绍一番当地的风土文化,一些值得介绍的地方说完,话风便开始朝着张靖身上移去,每每说起自家少爷,这管家脸上便会浮起一副与有荣焉的笑容来,那边偶尔搭话,他便顺着话继续往下说。
“这片望月湖啊,是我们这边独有的风景,呐,你们看,就是那一艘画舫,我家少爷便是在那一艘画舫上作出《声声慢》一词的。”
“哦?你家少爷真有这么高的才学?”
途径望月桥,肖正溪怀疑般的问了一句,那管家听罢,两眼一瞪,声音也大了几分:“那还用说,我家少爷的才华在清河城中敢问还有几人不知的?你是不知道,看见前方那栋宅院了吗?那便是张家,而我家少爷那篇《将进酒》便是在那里作出来的,当时你们不在,是没有见过,那篇诗词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名诗啊。”
“你将你家少爷说的这么厉害,怎么,你也懂诗词吗?”
“我一粗人哪里懂啊,但是就算我不懂,那诗词也是绝无仅有的好诗,这一点谁都知道了。”
管家还在不停吹嘘着自家少爷,跟在一旁的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倒不在开口,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生意人嘛,都这样,倒也见多了,听着就行,不用当真。
“呐,到了,老爷夫人在客厅等着呢,我带你们过去。”
管家如此说着,领着几人前往了客厅,不久,张远峰夫妇二人便迎了出来,随后招呼着众人落座,几杯茶水下肚,方才聊起了正事。
“哈哈……闲话我便不多说了,此次过来张老哥想必也清楚了,便是为小女婚姻一事而来,这些天,小女也住在张家吧,既然老哥已经见过了,不妨问问张老哥对小女印象如何?”
张远峰爽朗一笑:“确实已经见过,灵儿那孩子确实不错,想必也是肖老弟教女有方啊,不说长的确实不错,性格也是极为文静,这些天来啊,一直都是斯斯文文的,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啊。”
“呃……文静?斯文?这个……张老哥啊,你当真已经见过了?”
张远峰不解的望了他一眼,随后与方翠萍对视了一眼,见她也点了点头,面上变的更加不解了起来,心下隐隐觉得会不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一时想不太通,遂继续道。
“怎么了?莫非肖老弟对自己女儿都不太了解吗?还是说是老哥我眼花看错了?”张远峰顿了顿:“这样吧,我叫人领她出来与老弟见一面吧,可别弄错了才好。”
肖正海与身边人交换了个眼神,随后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小女性格的确文静,不会弄错的,只是性格偶尔也会有些跳脱,方才那样说了一句。”
“年轻人嘛,性格难免跳脱。”张远峰摆了摆手:“以后嫁人后想必便不会了,以贵女这气质将来定是个贤妻良母,哈哈……”
“老哥眼光果然不错,不愧是能白手起家的商业枭雄,老弟实在佩服。”
“那老弟以为……这婚姻一事是不是?”张远峰试探着问了一句,随后笑了起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看老弟也是个精明人士,若是你我两家结为亲家,那日后生意上必定能一飞冲天。”
“婚姻一事暂且不急,老哥也知道,老弟这也才刚到,也没有见过贵公子,虽然知道贵公子才华横溢,但那些也只是道听途说,儿女婚姻是大事,作为父母,还是应该谨慎一点,老哥也是为人父之人,老弟这番苦心想必老哥也能懂。”
“那是自然,这样吧,老弟暂且在府中逗留几日,也好见见犬子。”张远峰颇为自信的笑了笑:“想必几日之后,犬子必定能让老弟刮目相看,到时候再谈婚姻一事也不迟。”
“如此甚好,那就叨唠了。”肖正海抱了抱拳,爽朗的答应下来。
“既然时日还长,那老哥便带老弟到外头转转,说起来啊,我们这清河城啊,那是颇为热闹的,想必来时老弟便也看到了。”张远峰在座位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拍了拍肖正海的肩膀:“老弟一路舟车劳顿也定然累了,老哥在外头已经备好了酒菜为老弟接风洗尘,眼下时间刚好,请。”
这话说的正气,一直在几人走出门口后,张远峰方才回头与方翠萍交代了一句,大抵便是叫她留在家中招待好肖灵儿的话语,如此一番,几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一直在走出很远后,张远峰方才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望了几人一眼,在众人神色古怪中,他这样说着:“百花楼听过吗?什么?没听过?不行不行,今儿个一定要带你们去见见……”
不久后,几人相继走进了百花楼中。
论起拉关系,张远峰是老手,男人之间的话题是什么?那必定是女人,那要怎样拉关系呢?那肯定也是一起嫖……不对,是一道附庸风雅,对极,那怎么能叫嫖呢,那是风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