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随着马车的停下,张靖大步流星的去找了孙妈妈。
孙妈妈这人张靖也是见过的,两人在前段时间也有交流过,是为了募捐一事,给张靖的感觉是这女人也不是不好相处,平常与人为善,见面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但背地里也有着难缠的一面。
或许,这女人对他有些意见。
去到那边的时候,有人告诉他孙妈妈暂时不在楼内,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这其中究竟是为了什么,张靖自然心知肚明,不是不在,只是一个下马威罢了,若是自己连等都不愿等了,那之后唐晚凝的事情基本上就没得谈了。
大概在一个时辰后,那孙妈妈方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张靖也不跟他客套,来意毕竟已经很明显了,见面后也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之后……有些不好办了。
这女人态度很明朗,嘴也极严,说不让赎就是不让赎,能开青楼的毕竟是有靠山的,张靖自然清楚,但如果非要找人帮忙也不是没有,他若是要求那尧公帮忙,那边也自然会帮,尽管不知道那尧公有什么身份,但能让杨家儿女叫爷爷的人岂是没有身份地位的?
不过后来想想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而那边孙妈妈也给了个交代,不让赎的原因很简单,她看不起他,仅此而已,说实在话,若是以往的那个张靖,确实不堪,那孙妈妈看不起也是自然,别看这女人整天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其实内里还是挺照顾百花楼里的姑娘的,这一点起码张靖看的出。
总之,也是为了自己女儿好,后来经过协商,唐晚凝不让赎是基本,这点不用谈,不过可以不禁足,而张靖若是真想要赎人,那需要等到半年后,说起来是为了看他的表现,如若还是和以往一样,那就不用谈了。
几番谈下来,整的张靖像是见丈母娘一般,而那边好像是在说,想娶我女儿可以,必须有车有房,虽然张靖家有钱,但这么多年的人品依旧在一些人心中扎了根,想要洗白还是得花上一段时间的。
最后,两边各退了一步,如生意人的作风一样,赎身的事以后再说,有待观察,而唐晚凝依旧可以和以往一样,除了不让赎身,其他并未有所改变,两人依旧可以见面,或许,一切又要变成以前的样子了。
随后谈妥,张靖说着要去见唐晚凝一面,那边以各种理由推脱,将他给赶出了百花楼,想必那孙妈妈也是有些话想对唐晚凝说,方才会这样。
之后回到家,时间来到第二天的清晨,成亲的余波降下后,迎来的是告祖的事,别看已经脱离族谱了,但张远峰其实还是看的挺重的,儿子毕竟成家了,怎么说还是要去告知一番祖宗的,这点是避不开的。
这一整天都在商量着回沧州的事,最后时间定在下个月初,而张远峰夫妇是不回去的,需要回去的也只有张靖与肖灵儿,其余便是带点丫鬟与家丁了。
这天的晚上,张靖如同以往再一次去了趟百花楼,前段时间忙着成亲,倒是不曾想会发生那种事情,如今想来,自己确实有些顾此失彼了。
到得百花楼时,唐晚凝依旧如以往一般的模样,除了能看出瘦了些许,其余并未发觉有何不一样的,还是和往常一样,张靖过去,她在哪边笑着打了声招呼:“景凡,晚上好呀。”颇为俏皮。
这样的打招呼也是从张靖这边学过去的,但从她口中说出,便觉得有些以往见不到的俏皮姿态。
“是不是……给景凡添麻烦了?”
“其实也不麻烦,只是没想到你会先与孙妈妈说了,本来是想着等我来谈的。”
“其实,晚凝是有些心急了。”
这样如往常一般的交流,唐晚凝最后也没说为何不等他来与孙妈妈谈,较为有趣的是,张靖问她在心急什么,那边给出的答案令张靖也是愣了愣。
问起时,那边直接脱口而出,“在急着嫁给你呀。”语气带着俏皮与娇羞,换在平常,她是很少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的,而这一句兴许在她心里已经模拟过好多遍了。
之后,两人谁也没提赎身的事。
张靖不知道昨晚孙妈妈是不是与她说过什么,两人都像是有着默契一般,你不提,我也不提,反正,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这世界的女人大都这样,认准了一个便很难会改变。
此后的几天便像是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一般,除了多出了个喜欢与他唱反调的肖灵儿外,基本没多少改变,有改变的也只有每晚会在小莲房中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几天下来,张靖发现小莲在房事上有着非常令人着迷的一点,那便是异常的火热,起初几天其实感觉不出来什么,后来做的多了,也就渐渐不一样了起来,不过,关于这点,张靖表示非常满意。
时间来到八月底,临行前的一天见过不少人,白天去过尧府一趟,在那边也见到了那个叫李白的少年人,随后便是一老一少拦着他逼他说出那些残句的全诗来,张靖被逼无奈,也就说了几篇还记得的,之后是那边非常满意的送他离开了府邸。
另一边是少年人李白,听说张靖要去沧州,于是便打算跟随过去,张靖问他为何,他只是说想要到处走走,对于李白是怎样的人,张靖大概了解一些,之后也就点头同意了。
离开后,带着李白又去见了刘煜一面,算起来,刘煜这人是张靖在这边真心拿他当朋友的人了,而以前在张靖身边的那些人,张靖在之后其实也没有多少来往,这次过来,主要是告别来的。
由于这次去沧州并不知道要待多久,而刘煜或许过不久也要上京了,此次见面只是为了告别,算是提前送行了刘煜,或许等他沧州回来,刘煜已经去了京城,两人之后见面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话就不多说了,只送你一句话,如若谋到差事,尽量往南方走,那边是净土。”
“这个倒不好说,如果真有可能,我是想去河北的。”刘煜认真想了想:“那边不太平,想要出头,机会也在那边,我也知道自己或许没那个本事,但我这人一向如此,见不得人过的不好,其实我心中的想法是景凡陪着我一道上京,以你的才华,我若跟在你身边,应当有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