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的表情严肃起来:“那我得做好弟弟妹妹们的表率呀!娘,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快点儿好起来!”
楼楚雁:“……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帮你针灸。”
白婉柔:“娘,你是大夫吗?”
“楼夫人是远近闻名的神医。”穆伯潜说,“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白婉柔一脸孺慕之情:“远近闻名的神医啊?这么厉害!咦?不对,相公,你为什么叫我娘楼夫人?你不是应该叫娘的吗?”
穆伯潜:“……这个,我以后再——”
穆伯潜本来想说“以后再跟她说”,楼楚雁却接话道:“不用以后再改口,现在就改吧!我这个女儿,就拜托给女婿你了!”
穆伯潜沉默片刻:“好,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楼楚雁过去,跟白婉柔说:“回头等你的伤好了,娘再接你回家,认一认你两个弟弟,还有你爹和祖母。”
白婉柔:“嗯!”
楼楚雁:“我们先走啦?”
“嗯!”白婉柔一脸幸福地点头。
离开丞相府以后,白宪嫄母女两个都没有说话。
良久,楼楚雁说:“她这样其实挺好。”
白宪嫄:“是啊。”
……
回到家里,白宪嫄跟桓川说起白婉柔的情况,桓川也说:“这样也好,最好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让她断了跟邬宓的联系才好。”
“只是累了伯潜公子。”白宪嫄总是对穆伯潜充满着愧疚和怜惜。
桓川不乐意了:“我也累呀!怎么就没见你心疼心疼我?”
白宪嫄:“我是心疼他得照顾一个强塞给他的人。你怎么还跟他比上了?怎么?嫌弃我们娘三拖累你了?”
桓川:“……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白宪嫄:“得!太子殿下早些休息去吧!今天晚上就不用您受累,陪着我了。”
桓川伸手捏住她的脸:“再说一句试试!”
白宪嫄恃宠而骄起来:“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桓川揪她脸蛋。
……
穆府。
白婉柔问穆伯潜:“相公,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睡在一起?你为什么每晚都去书房睡呢?”
穆伯潜看向她,能看出来,她只是不解,全无邪念。
穆伯潜说:“你受伤了。我睡觉爱动,怕碰到你。”
白婉柔:“我的头已经没事了!”
她伸手按着自己的后脑勺:“你看!一点也不疼了!”
穆伯潜:“……”
“相公……一起睡吧!”白婉柔扯扯他的衣袖,有些娇羞地说。
穆伯潜:“等你恢复记忆吧。”
白婉柔不解:“为什么呀?”
“早点休息。”穆伯潜转身就要走。
“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白婉柔有些慌。
穆伯潜:“不是的,你别胡思乱想。”
白婉柔不安地说:“我妹妹都有两个孩子了。可是我却一个也没有!相公,你……你别骗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穆伯潜:“不是!”
“那我们是夫妻,为什么都不睡同一张床?”她急得红了眼睛。
穆伯潜怕刺激到她,只得说:“……行!那就一起吧。”
第一次与女子同床共枕,穆伯潜浑身僵硬。
尤其,白婉柔还靠着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白婉柔已经睡着了,睡颜纯真如婴。唇角边带着一点满足的笑容。
穆伯潜轻轻起身想要离开,刚坐起来,白婉柔就惊醒了,问:“相公,你要去哪里呀?”
穆伯潜:“……如厕。”
“哦!”她闭上眼继续睡。
穆伯潜出去了一趟,叹了口气,又回去了。
……
白婉柔失忆以后,穆伯潜吩咐人看着她不让她出去乱走,以免遇到什么人跟她胡说八道,刺激到她。
她倒也听话,每天就在他们院子里活动,给穆伯潜张罗衣食住行,闲来没事做些女红,看看书,弹弹琴,若此不疲地发现自己都会些什么技能。
这天,白婉柔正在绣花,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便放下绣布出去看。
二长公主带着白曦月闯了进来,下人们都拦不住。
“你们是谁呀?”白婉柔皱眉问,“怎么这么没规矩?在内宅大声喧哗?”
二长公主挑眉:“伯潜说你失忆了,看样子是真的。”
白婉柔:“是啊,以前很多事情我的确都不记了,如果有得罪两位的地方,还望谅解。”
“我是这府上的主母,你的婆婆。”二长公主说。“这位,是你的亲堂妹。”
“婆婆?”白婉柔顿时恭敬起来,冲她行礼:“因为夫君吩咐过,说我脑子不好,不让我出去见人,所以受伤以后未曾去给婆婆请安,还望母亲恕罪!”
二长公主挑了挑眉:“我也是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带你妹妹来看看你。”
白婉柔:“哦……那母亲,妹妹,请上座。”
她恭恭敬敬把两人请了进去,吩咐人上了茶,说:“婆婆请喝茶!”
二长公主接了。
白婉柔又招呼白曦月:“妹妹也请喝茶!”
白曦月冷哼一声:“你装的还挺像!”
白婉柔不解:“啊?什么装得像?”
“我还不知道你吗?”白曦月说,“定然是装失忆,博取伯潜公子的同情!你这点小伎俩,我一眼就看穿了,在我们面前就不用装了!”
“博取谁的同情?伯潜公子?”白婉柔问:“他不是我夫君吗?我为什么要博取他的同情?”
白曦月跟二长公主对视了一眼,她的言谈举止,竟不像是装的……
“对了,你既然是我的妹妹,为什么没有跟我娘一起来看我?却跟我婆婆一起来了?”白婉柔问白曦月。
“你娘?你娘什么时候来看过你?我怎么不知道?”二长公主问。
“她每隔两天就过来给我扎针呐!难道婆婆不知道吗?”白婉柔问。
二长公主:“你说楼夫人?”
“是啊!”白婉柔说。
二长公主笑:“谁告诉你她是你娘?”
白婉柔:“什么意思呀?难道她不是我娘吗?”
“白婉柔!她不但不是你娘,她和白宪嫄还是你的仇人!”白曦月说,“他们,包括伯潜公子在内,都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呢!”
白婉柔变了脸色:“什么?为什么?怎么会?他们……他们对我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