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宝贝?”
“这,我可就无可奉告了。”段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你但凡有半丝歉意,就帮帮我呀宋少年。”
段琴绝对不是轻易认命的人。如果真的是宝物,那么绝对是...有惊天的作用,比如能起死回生?但那也...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宋灼耽搁不得,他必须趁乱离开此处,带着弯儿和阿释离开这是非之地。
是以试探问道:“你莫不是留了后手?你若留了后手,我便帮你。”
“美人不说暗话,前手后手都没了。倒是你,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宋灼踏出几步,转身,咬牙切齿说道:“要怪就怪你生来为妖,我只不过替天行道罢了。”
段琴幽幽叹口气:“什么是道?什么是善恶?什么是对错?你怪我生而为妖就得死,李员外还得怪你弟身为草芥呢,大家半斤八两!”
他又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不是要寻宋释吗?怎么?给你指了路,你竟不打算寻了?”
“什么意思?”
段琴吹了一口哨:“不要相信一只该死的妖的话。”
“你...”宋灼心里烦躁透了,这妖竟真的没有后手了。怎可没后手?他真的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你...叫什么名字?”
“段琴。”段琴轻笑:“哦,忘了说了,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会好下场的。”
“若你...能活着,就来寻我拿走内丹吧。”纷纷杂杂的脚步声蜂拥而至,宋灼头也不回的跳窗离去。
毋庸置疑,这妖的话动摇了他的心绪,宋灼甩掉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快步来到西边厢房,他按照事先约定吹了哨声,内里窗户开,宋灼钻了进去,拉着弯儿欲离去。
见罗弯儿没有收拾行李,宋灼眉眼颦了颦又迅速松开:“也对,身外之物不要也罢。我们且先去寻阿释,趁乱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处。”
弯儿捉住他的手,唇上散着妖艳的红,脸上胭脂似是才抹上整个人光鲜亮丽,她竟将收拾物什的时间全用在了打扮上,宋灼愈发不喜。
“宋郎莫急,待妾先收拾收拾。”
弯儿不紧不慢的开了首饰盒,宋灼这方等不及了,若是那妖道行了得还能撑一时,不论哪一方败了,要死的都会是他。
“来不及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等以后我有钱了再给你置办。”
罗弯儿的指尖一一拂过华美的首饰,一字一顿问:“宋郎待我可还是初心?”
女人可真是麻烦。宋灼敷衍道:“初心不改。”
“可我爱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若宋郎初心不改,可否遂了我一愿?”
宋灼这才觉察有异,穷入奢易,奢入俭难,富贵生活将弯儿单纯良善的品性一并抹去,剩下的只有光鲜的势力的外表。
“弯儿,信我。待他日我功成名就,势必许你荣华富贵。”他许着言不由衷的诺言,一心只惦记着阿释:“眼下先去找阿释要紧。”
“无需那般麻烦。”弯儿笑笑,唇角划过宋灼的耳旁,饶是曾和自己定亲的女子,动作太过轻浮,宋灼也不由得眉头一皱。
“弯儿想到一石二鸟的好计谋,既能让弯儿得偿所愿又能让阿灼哥和阿释团圆。”她嘴角泛着笑,抽下头上簪子,一头清丝如瀑铺展开来。继而轻轻将衣服从肩头扯下,露出光洁的皮肤,她的脸上带着媚笑:“和阿释在地狱里团圆吧。”